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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老师的课很有趣，不再是枯燥的讲ppt，而是用各种中外案例来讲述生涩的定律，深受大家的喜爱。”殷妩毕恭毕敬地说着。
“是吗，喜爱就好。私下里，你不用叫我老师，我就只虚长几岁而已，别叫老了。”
殷妩看了看于宛，于宛热切地期待眼神看着她。随后，嘴角微微扬起说，“黎哥，以后请多多指教。”
“对的，都是一家人，就兄妹相称。对了，黎征，这次回来怎么没带女朋友回来啊？”
“高中谈过一个，可惜去的国家不一样就分了。国外学业紧张，这些年没时间去找合适的。”黎征淡淡地说。
“太可惜了，你爸爸说给你看好了几家千金，等你有空了去吃饭聊聊。”
“阿姨，我不急的。慢慢来。”
“好的，那阿姨就不乱点鸳鸯谱了。知道你们年轻人都讲求自由恋爱。”
随后，于宛开始问黎征国外的学习生活，黎征都一一详细道来。殷妩在旁边被迫地听着，也颇有收获。黎征学识渊博，见解独特而且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他素养极高，用幽默风趣的语气来讲述国外的求学旅游经历，并不会让听众觉得是在刻意炫耀，反而觉得在听一堂生动有趣的人文课。
一顿饭吃完，黎征有礼貌地提出送她们，于宛说她开了车，让黎征去忙自己的事就好，然后客套了几句。黎征面带微笑一一回应了，也没再坚持向两人挥手告别，看着她们离开，自己才开着停在旁边的一辆黑色路虎走了。
上了车，于宛和殷妩都没说话。刚刚那一顿饭，那突然冒出来的人物，打断了两个人都可以忽视的现实。
于宛带殷妩到了海边，曾经殷妩小时候经常来挖沙子的海边。
海风习习，一抹暖阳，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陌生。以前爸爸很忙的时候，于宛常常自己带妩妩来玩。
于宛理了理身上的旗袍，然后直接坐在沙滩上，殷妩慢慢坐在旁边。
于宛看向海岸线，缓缓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再嫁，但是妈也是没办法，你爸当时那个情况，家里负债累累，妈求了所有人，财产都变卖了还是不够。你外公外婆年龄大了，已帮不上忙。只有黎征爸爸来找我说可以帮我们还剩下的欠款，我想这样可以帮你爸可以减轻惩罚吧。他进去了但也落得清净，外面的活人该怎么活下去呢……”
殷妩第一次听母亲解释当年的事，她转过头看着母亲风韵犹存的侧脸，于宛云淡风轻的语气仿佛在述说别人的故事，那个当时养尊处优十多年的贵妇一下子掉落到人人躲避的欠款人不是她。她联想到了当时她去向低头开口求闺蜜时，对方那副无情的嘴脸让她伤心了很长时间。
“这些年，他对你好吗？”这是殷妩第一次开口询问母亲的情况。
“你看我现在和之前生活水平无异，他就一个儿子，原配得病去世，黎征对我也很有礼貌。妩妩，你恨了我这么多年，但是你站起来了，拥有了自己的新人生，我为你感到开心。你知道吗，有时候选择死亡是不需要勇气的，继续活着才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