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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停下来，试试别的。”玉灌子美拿起一本《跨物种心理学》递给他，“比如这个？旅虹和智人的思维差异，或许能让你找到兴趣点。”
云羽爱接过书，翻了几页，忽然笑了：“你倒是会推销自己的专业。”
“毕竟我是‘学习生专业’的嘛。”玉灌子美也笑了，“不过说真的，如果你真想改变，就得自己迈出那一步。”
云羽爱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试试。”
片刻后，云羽爱翻着手中的《跨物种心理学》，忽然抬头问道：“对了，学习生专业是什么？为什么我没听说过？”
玉灌子美合上面前的书，微微一笑：“因为这是智叶联合大学特有的专业，别的学校没有。”
“特有？”云羽爱挑眉，“听起来很厉害？”
“厉害不厉害不好说，但确实很……特别。”玉灌子美斟酌了一下用词，“简单来说，这个专业要求学生在十年内，掌握几乎所有学科的通识知识。因为智叶联合大学学制十年，所以有这专业存在的条件。”
“所有学科？！”云羽爱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
“所以每年只招30名学生，而且总有几位调剂招不齐的，到大十时，能毕业的只剩一半。这专业，连航空生都怕。”玉灌子美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云羽爱倒吸一口气：“那你……？”
“我目前还没挂科。”玉灌子美笑了笑，“甚至还拿了奖学金。”
“这怎么可能？！”云羽爱难以置信，“你们到底学些什么？”
玉灌子美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课程名称：“大一学社会学、心理学、艺术、物理、生物……大二开始加哲学、逻辑学、数学……到了大六，甚至要学性学、绘画、当代世界局势……大九还有野外生存和决策管理，大十甚至涉及脑科学和人工智能。”
云羽爱听得目瞪口呆：“天哪，这……这哪是大学专业？这根本是百科全书吧？！”
“差不多。这个专业最初是为了培养‘跨物种交流的全能型人才’，毕竟旅虹和智人文明差异太大，需要有旅虹能在各个领域搭建沟通桥梁。”
“那你们毕业后做什么？”
“选择很多。”玉灌子美合上笔记本，“有的选择某专业深造读研究生，有的去外交领域，有的做跨文化研究，还有的进入学术界继续深造……当然，也有的真崩溃了，转行。”
云羽爱盯着他，忽然笑了：“所以你是打算成为‘全能天才’，还是已经疯了？”
玉灌子美也笑了：“可能两者都有。”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这个专业教会我一件事——知识是相通的。比如，学心理学能帮助理解宗教，学逻辑学能优化编程思维，甚至学音乐也能提升数学直觉。”
云羽爱若有所思：“所以你才什么书都看？连霍神教的经典也不放过？”
“没错。”玉灌子美点头，“我不信霍神，但它的思想体系很有趣，尤其是关于自由意志的讨论，其实和现代心理学有微妙的联系。”
云羽爱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叹气：“……和你比起来，我连一个专业都搞不定，真是废物。”
“别这么说。”玉灌子美摇头，“学习生专业看似‘全能’，但代价是‘样样不精’。而像计算机这样的专业，虽然你不喜欢，但如果你真的投入进去，反而能成为某个领域的专家。”
“可我不喜欢啊。”云羽爱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那就像我说的——你得先找到自己想要什么。”玉灌子美看着他，“无论是转专业、退学、还是咬牙补考，总比浑浑噩噩强。”
云羽爱盯着手中的书，许久，终于低声道：“……也许，我真该试试别的。”
“是啊，你早应该如此，你不做自己的话，即使真全过了，你又怎么样？你更不应该这样，而去浑浑噩噩的压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