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你独断万古,总有熬死你那天
- “我陈景修仙,不争一朝一夕,只看无尽岁月之后,还有哪个敌人未曾老死?”穿越异界,陈景得了一颗‘长生’道果,能够长生不老,却无有护道之法,只得踏入练武修仙路。资质差?那别人修行十年,我就闭关百年、千年、万年!功法不行?修行出了差池?没事,我从头再来,用更多时间散功重修。仇敌上门?君子报仇,百年不晚,我果断跑路,百年之后回来再看,拳打垂垂老矣的仇敌!脚踢他的后代传人!日月轮转,天地陨灭,任你魔道巨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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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长生鼻子皱了皱:“这个结论又是哪里得出来的?”
“老板你看这张座位表:如果当时女夷真的追到了列车上,那么他临时的计划的买票时间应该晚于他看到照片的时间,也就是起码会在六点以后,这辆车在六点并没有售出票,这也就证明了假如女夷真的追上车,他应该是逃票了。”
任长生翻了一下车票的售出时间,点点头:“对,但是他们这种人,逃票也不奇怪啊?”
“是的,如果女夷真的在跟踪林大喊夫妻,那么当然他可以跟着林大喊逃票上车,然后呢?想象一下换做是你,你要怎么在一个一排座位的三人座和AB两个座位的人聊天?”
任长生眼睛转了转,忽然明白了过来:“我一般会下意识坐在他们旁边。”
葛淼点点头,指着C座出票的时间:“然而巧合的是,林大喊身边的C座卖出的时间早于AB,也就是他们身边的座位只能是当时原定的客人坐下的。”
“可是,他……他也可以说自己买的站票?站在这边跟他们聊天啊?”
“老板,城际列车和绿皮车有一点不太一样,在座位售完之前是没有无座的,也就是如果当时女夷真的在车上,他一定会有自己的座位。”
“……现在交通都发展到这个程度了啊……”任长生感慨了一句,“那他也可以解释自己坐错了啊?”
“可问题的关键是,六点以后并没有人买票,所以纵使女夷看见了电子屏公布该列车可售的信息,他也无法确定到底哪个位置有人,哪个位置没有。”
“第一次坐错了,第二次呢?万一被抓到逃票,那林大喊怎么可能不注意到他?”
任长生有点信服地点点头,琢磨了一会忽然又有点其他想法:“万一那个女夷是个马大哈呢?他不在乎这些?”
葛淼无语地盯着任长生看了一眼:“那是老板你。女夷行事缜密,怎么可能在构思出这个替罪羊计划之后还让林大喊注意到自己?这么多年了,他要是真的这么随意地做事,那么早就被管理官发现踪迹了。”
任长生翻了翻座位表:“所以,你的意思是女夷在六点到七点之间和林大喊说过话?”
“不是林大喊,是林大喊一家。”
任长生已经有点麻木了,挠挠头发:“你直接解释吧,我也懒得想了。”
“林大喊在笔录中完全没有提及有人和他搭话的事情,这可能一方面是因为林大喊本身就比较钝感,另一方面就是那个女夷的套话技术很高明。你想,进了候车室他们就该坐下来了吧?那拍立得到底拿在谁手里的可能大。”
“……那个小女孩?”
任长生逐渐明白过来了:“所以他们应该是一家三口坐在候车室休息顺便看拍立得的时候被女夷套了话?”
葛淼点点头,带着任长生一起进了候车室,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候车区:“不错,所以我们只要能找到当天六点到六点五十五之间和他们一家搭过话的人,应该就能确认真正的女夷到底长什么样。”
然而这件事情说得容易,做起来却很难。虽然只有短短一个小时,但是当时本来就人多眼杂,加上唯一一个监控几个月前就把数据洗干净了,几乎一点点线索也没有,都不知道从何查起。葛淼前面信心满满推算了那么多,倒在最后一步卡住了。
问了两三个不记得事情的大爷之后,葛淼挠了挠脑袋,有点心虚地望着任长生:“我觉得,要不然找外援试试吧?”
任长生倒是踌躇满志:“没事,你也算发挥过了,剩下来就交给我吧。”
“……这,都过了四个月了,刚刚我们也问了两位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都说不记得了。现在还嫩找谁问啊?”
“我倒是知道一个,记忆力极好,每天都在这里上班,找他问问准没错。”任长生说着,踌躇满志地摩擦了一会双手,朝候车室里面走去。
葛淼再次扫视过整个候车室,只见这是一间高穹顶的室内候车室,座位区域约莫分散为三块,两块休息区的中间夹着一个洗手间,正中的墙壁上挂着一面吊钟。此刻接近下午一点,大约因为是工作日的缘故,人不是特别多,不过位置依然供不应求,在墙角坐着不少没有位置的工人打扮的中年男女。
修仙者专用的候车室则在右前方开了一个玻璃门,需要单独检票进入。
葛淼看向几个打扫卫生的爷爷奶奶,他们穿着保洁的制服,工作时候经常骂骂咧咧的,对于旅客的反应很漠然,除非特别大的事情,否则他们甚至都不会抬起头去看一个热闹。
葛淼又转过头,入口处徘徊着两名保安,同样是有些乏味地来回转着圈,警棍挂在腰里随着步伐一抖一抖,他们最常出现的表情就是乏味地看着远方。
她最终抬起头望向车站入口处的摄像头,十分困惑不解地嘀咕起来:“这个地方除了你,还有什么人能一直看着现场每一个人?”
忽然,一个声音悠悠然从后颈处响起:“当然有。”
葛淼后脖子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吓得一瞬间跳开老远,就看到任长生扶着她的大背包颠了颠:“都说了这里是云梦泽,不要用你的常识去思考这里的事情——我们走。”
葛淼不明所以地跟上疾步走出火车站的任长生,因为任长生步幅太大,她不得不跟着小跑起来:“我们不在车站找线索了?为什么忽然要走?你说的那个可能看到一切的人呢?”
就这么转过两条小巷,任长生终于停下脚步,她扶着包扭头朝葛淼讳莫如深地一笑:“我什么时候说,它是个人了?”
一边说着,任长生从斜挎包里缓缓掏出一件东西:“记得所有的事情,记得所有时间的变化,世界上最有耐心也是最无聊的存在,最适合做见证者的见证者,就在这里了。”
葛淼看到那样东西,不由得惊讶到半张开嘴巴:“这是?”
“车站墙上那面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