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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平不愿母亲为金侠的事心生怨恨,他和金侠两人自己都开解了。志平也不想让她失去自由,如果她是一只鸟,何必放在笼子里呢?
志平感到宽慰的是,他现在有了个可爱的女儿,任何暴风雨对他来说都不值一提。同时他也对很多事也不再固执,他心里早已释然,特别是躺在床上这几天,他想到金侠既然留了那封信,让他们各自退一步,海阔天空,他也就依言而退了。
他倒感谢这个女人给了他生命的延续,给了他这么可爱的莲莲呢!
母亲和妹妹下午就回去了,说过两天父亲再过来。
他听着女儿跟他说再见,又听到妹妹和母亲走路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自己像是一个终日劳碌的人,突然按下暂停键,在反思自己和身边的人和事。
二
这天上午,亚飞和吴镇相约一起来看志平,亚飞一进病房,就笑着用手指着志平说“你怎么会在家里把腿摔断了?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肯定是你爬窗户看楼上的小媳妇摔下来的吧?”
志平被亚飞说的连连摇头,只笑笑不说话。吴镇便说“不要开玩笑了,他可能还是身体亏了,我也觉得你们夏天卖货太辛苦了,特别是志平,原先是白面书生一样的人,现在黑的看不出来了。”
志平便说,他有段时间搬货,发现自己的手指甲很容易崩断,指甲都可以撕开,便很奇怪,怎么指甲这么脆弱了,直到这次骨折进医院看到化验单才知道血液里的钙流失太多,骨质非常疏松。
吴镇听了频频点头,又说身体要注意点,毕竟这么多年了,一个人在家就要谨慎点。吴镇的话让志平心里暖暖的,他不提“糖尿病”三个字,也理解志平的敏感吧?
只是志平自己异常冷静,他平静地说:“本来糖尿病人的钙流失量就比正常人要大,更何况夏天卖啤酒,每天我们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而且回来也不注意饮食搭配,自己把自己耽误了。”
志平很诚恳地说这些话时让吴镇感到志平的变化不仅仅是在外面晒黑了,志平对以前很多难以释怀的事都看淡了。他就想到大学毕业后他们在社会上一路摸爬滚打的过来了,算不上成功也没失败,但经历的事却刻骨铭心。
亚飞见两人都不说话,便问“什么时候了?该吃饭了。”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打发这顿饭,亚飞说“两位坐在这里,我下去买点花生米,猪头肉,马上回来。”
志平便开心地说“这个好,这个好。”亚飞早已出了病房下楼去了。
志平便问吴镇,现在橱柜业务怎么样?新开的那个店生意如何?吴镇苦笑笑摇摇头说,那个店已经不再开了,他现在在芜湖。
“这我知道哎,你现在不是在已经在芜湖自己开厂了吗?”志平想到过年时亚飞告诉他吴镇到处借钱的事。
“我做了十几年橱柜,才发现自己对橱柜的业务并不完全了解,思维落后了。”吴镇感慨地说。
这却让志平都不明白了,惊讶的问“怎么回事呢?”
原来,吴镇一直以为只有自己生产橱柜打开的市场才能稳定,客户才会越来越多。那些代加工的只做市场,没有实体的品牌,到最后都发展不起来,只会留下一大堆问题,所以他去年就把杨白洋的房产抵押掉,拿了一半资金把芜湖袁总的厂吃下来。
只是吃下来后才发觉老袁又在工业园里开了一家公司,但这一次,老袁玩得更大了。他不完全做实体工厂,更大的精力是放在互联网上。那些实体厂房,只是用来拍图片做宣传。业务主要来自网上,然后找几家生产工厂联合起来取一个品牌,这样业务方式的成本会比传统工厂低一半。物美价廉,在工装市场销量很大。
“后来我发觉行业形势变了,就离开远铃,一心一意住在芜湖,现在也在调整转型吧?”
这时走廊传来亚飞回来的脚步声,志平便说“那先吃饭吧!”说着亚飞进来了,拎着一个大袋子,里面是买来的半只卤鸭,一些千张豆腐,花生米,全部是凉菜。后面还跟着一个油腻的胖老板手里拿了个托盘,是两个烧好的荤菜,猪蹄和肥肠。
吴镇找出两张床头柜拼在一起当餐桌,亚飞从口袋里摸出一瓶二锅头。吴镇对志平说:“你喝啤酒吧?”
“无所谓,都行。”
三人终于坐下,志平不能移动太多,只侧身用手握着猪蹄啃,另一手拿着啤酒瓶。
那两位各拿一个纸杯,把二锅头分了,用手抓着花生米,一粒一粒往嘴里塞。
志平便接着问吴镇在“远铃”的情况,吴镇只轻描淡写地说,在远铃其实还是好的,只是自己吃芜湖的厂有点着急了,后来不得不离开远铃,所以也就一言难尽!
吴镇只觉得是翻过一座山,又跨过一条河,前面还是一座山,困难永远都有。
亚飞便开玩笑地看着吴镇说“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也不回来汇报汇报,哈哈哈。”
吴镇只说“还好,反正每一步路都是自己选的嘛!”
“好就行,好就行了。”亚飞连忙接过话来,又说老吴现在是真正的吴总了!
亚飞一直配合着吴镇的轻描淡写,但从不问实质问题,然后得出吴镇的表象就是越来越好了,他尽量回避吴镇到处借钱的事。
亚飞又把话题引到志平身上,问他这腿断了,躺在床上也会急死个人。
志平说那天他坐在床上,伸头看窗外学校的学生,从放学到天黑,再到完全黑下来,上晚自习,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学生来来回回在学校里来走动。志平说那时真想出门走走,哪怕是帮别人忙,送盒饭,寄快递也愿意。
志平如此渴望走路的想法,让亚飞忍不住笑。亚飞也感慨地说,人一到医院就跟坐牢一样,见到外面任何一个东西都要看半天,也可怜呀!
忽然,他又正经地说“等你伤好了,能开车的时候我们就去卖货,只要你能开车就行,不用着急。我现在也没事,就骑个三轮车在市区里面转转,每天结的账我都报给你好了,仓库没多少货了,就啤酒多一点。也没事,啤酒实在卖不掉,拉回去也行啊。老胡说无条件退货。”
志平听到亚飞说啤酒可退,就不想说话了。他们卖货也两年了,品牌的货也很少能退呢,何况杂牌。他在心里又生了一块天大的疑惑。
亚飞在自顾自地说着出门一天赚不到多少钱,但人精神状态很好,可以看到许多的老板娘,大奶大屁股的什么花样都能见到。亚飞用一种近乎自我作贱的方式让大家都笑起来。
亚飞接着就说了许多荤段子,他一再称自己是个从不装逼的人,说话直来直去,喜欢就说,从不拐弯抹角。
“你就是太直接了,让人受不了。”志平纠正地说。
“什么受不了啊,大家都是成年人。”
吴镇就没再让志平把话题说扯下去,说今天菜不能剩了,吃鸭子吧,亚飞才停止女人的话题。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亚飞说今天周末,女儿放学早。吴镇让他先走,自己喝了酒,再陪志平一会。
亚飞就开开心心地走了。那一刻,志平觉得亚飞走了,他和吴镇还能彻夜长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