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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手巧，没一会儿就为崔轻寒梳了个灵巧的飞仙髻。
“小姐国色天香，奴婢就没见过像小姐这么好看的人儿。”
柳叶站在轻寒身后，仔细整理着秀发，瞧着铜镜里的人儿笑着恭维。
“这头上差了支步摇，鬓边再插朵珠花就更好了。”她拿起着梳妆台上妆奁里昨天秦晚烟让秋杏送来的金钗和梅花银簪，在轻寒发髻边比划两下又放了回去。
“这金钗银簪太平常，样式又老气得很，小姐还不如不戴的好看。”
秦晚烟送的这两件首饰的确敷衍得过分，稍微得脸的丫鬟恐怕都看不上。
不过柳叶话的意思，可不是单单指首饰廉价，这是试探，试探轻寒的态度。
轻寒斜眼看了看妆奁里躺着的金钗，对着铜镜里柳叶的脸慢悠悠地说：
“今日天寒，我就在这秋寒院陪着染柳，午膳和染柳的药还得劳烦王姨娘安排。轻寒备下清茶，静候姨娘光临，聊表谢意。”
柳叶眼中闪过一抹亮光，福了福身，垂头道：
“小姐放心，王姨娘一定会安排妥当。”
柳叶利索的从厨房端来早膳，又仔细收拾检查好轻寒院的各种琐事，才告辞出了轻寒院。
出了院子，柳叶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直了直身子。
秋寒院的这位主子的言谈气度竟比那嫡出的大小姐还要出色许多。
让人无端生出些紧张和敬畏来。
轻寒陪染柳说了会话，又看了会书，便是中午。
王姨娘带着柳叶还有丫鬟翠竹提着食盒进了秋寒院。
跨进院门，王姨娘便盈盈对着轻寒福了福身：“奴婢见过轻寒小姐。”
姿态放得很低。
妾是高一等的奴婢，贱妾更是地位低下，但受宠的姨娘也大可不必如此自称。
她这做派显然是将轻寒视为嫡女，也有主动示好的意思。
轻寒扶起王姨娘：“姨娘不必多礼。”
轻寒打量着王姨娘，她生得极为艳丽，粉腮杏目，身材窈窕有致，举手抬足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流气韵。
翠竹将食盒里的饭菜取出，一一摆放在桌上，又麻利地布好碗筷。
食不言，寝不语。
轻寒和王姨娘相对而坐，安静地用起膳来。
柳叶则体贴地到染柳房中，把她按在床上将息，喂她服下药，又摸出两颗杏脯让她甜甜嘴。
翠竹也盛了些饭菜端到染柳床前，布上小几，两人陪着染柳吃起饭来。
用完膳，利索地收拾好饭桌，又服侍主子们漱了口。
柳叶从外面提了个燃着银碳的小炉子进屋，放在桌上，又在主子面前摆好茶杯。
翠竹沏上壶茶，给轻寒和王姨娘斟上，再往茶壶里添上水，温在炉子上。
做好这些，两个丫鬟福了福身，往院门口守着去了。
轻寒端起茶杯浅尝一口，抬眼看着王姨娘。
王姨娘双手端起茶杯，朝轻寒方向低低地敬了敬：“奴婢以茶代酒向小姐赔个不是，宁儿缺乏管教，冲撞了小姐，还请小姐原谅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