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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站在航天中心的走廊里，看着那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从实验室里走出来。
她走路的姿势很特别，像是踩着某种韵律，白大褂的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她的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低马尾，几缕碎发垂在耳边，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她正在看手里的平板，眉头微蹙，嘴唇轻轻抿着，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
林深不自觉地站直了身子。他认得她，苏晚，航天器动力系统首席科学家，年仅二十八岁就主持了多个国家级重点项目。他在资料上看过她的照片，但真人比照片还要......生动。
她忽然停下脚步，抬起头来。林深猝不及防地对上她的眼睛，那是一双很特别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瞳孔很黑，像是能把人吸进去。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随即移开，继续往前走。
林深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下意识地跟了上去，却在拐角处差点撞上突然停下的她。
“这位同志，“她转过身，声音清冷，“你跟着我做什么？“
林深张了张嘴，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因为觉得她走路的样子很好看所以不知不觉就跟上来了吧？
“我......“他摸了摸鼻子，“我是新来的宇航员，林深。“
她挑了挑眉：“所以？“
“所以......“林深的大脑飞速运转，“我想请教一下关于新型推进系统的问题。“
她的表情缓和了一些：“现在？“
“啊，不是现在，“林深连忙说，“您什么时候方便？“
她低头看了眼平板：“明天下午三点，实验室。“
“好，明天见。“林深露出一个笑容。
她点点头，转身离开。林深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突然注意到她的白大褂后面沾了一块墨渍，像是钢笔漏墨留下的痕迹。这个发现让他莫名觉得可爱。
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分，林深就等在了实验室门口。他特意换上了崭新的制服，还喷了点古龙水。透过玻璃，他看到苏晚正在调试设备，她的表情很专注，时不时在记录本上写写画画。
他敲了敲门。
“进来。“她头也不抬地说。
林深推门而入，一股淡淡的咖啡香飘来。实验室里摆满了各种仪器，墙上挂着星图，角落里还放着一个半人高的火箭模型。
“坐。“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终于抬起头来，“你想了解什么？“
林深在她对面坐下，近距离看，他发现她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她的皮肤很白，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经常熬夜。
“关于新型离子推进系统，“林深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专业一些，“我想知道它的稳定性......“
她开始讲解，语速很快，时不时在纸上画出示意图。林深发现自己很难集中注意力，因为她的手指修长白皙，握笔的姿势特别好看。
“明白了吗？“她突然问。
林深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明白了。“
她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怀疑：“那你复述一遍。“
林深顿时语塞。他刚才光顾着看她，根本没听进去多少。
她叹了口气：“看来你没明白。“说着，她站起身，“跟我来。“
林深跟着她来到一个模拟舱前。她输入密码，舱门缓缓打开。
“进去。“她说。
林深钻进模拟舱，发现里面空间很小，只能容纳两个人。她跟着进来，关上门。密闭的空间里，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柑橘香。
“这是新型推进系统的模拟环境，“她一边调试设备一边说，“你可以亲身体验......“
话音未落，模拟舱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林深下意识地伸手护住她，将她拉进怀里。她的身体僵了一下，但没有挣脱。
“怎么回事？“他问。
“系统故障。“她的声音依然冷静，“别动，等它自动停止。“
震动持续了大约十秒。在这十秒里，林深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心跳，还有她发间若有若无的香气。她的发丝扫过他的下巴，痒痒的。
震动停止后，她立刻退开，耳尖微微发红：“抱歉，可能是程序出了问题。“
“没关系，“林深笑着说，“至少让我体验到了推进系统的......剧烈程度。“
她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你倒是挺乐观。“
这是林深第一次看到她笑。她的笑容很浅，但眼睛弯成了月牙，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
“苏教授，“他忽然说，“你笑起来很好看。“
她的笑容立刻消失了，板起脸：“不要说这些无关的话。“
“我是认真的，“林深说，“你平时应该多笑笑。“
她转过身去调试设备：“专心学习。“
林深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心情大好。他忽然觉得，这次系统故障来得正是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