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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测试舱事件后,苏晚对林深的态度明显软化了许多。她开始接受他每天送来的早餐,偶尔还会和他讨论一些工作之外的话题。
这天晚上,苏晚在实验室加班到很晚。当她终于完成最后一个数据核对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她伸了个懒腰,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悠扬的口琴声。
她循着声音走到窗前,看到林深正坐在航天中心的天台上。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他闭着眼睛,专注地吹着一首她从未听过的曲子。
苏晚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上去看看。
当她推开天台的门时,口琴声戛然而止。林深转过头,看到是她,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苏教授?这么晚还没休息?“
“刚做完实验,“苏晚走过去,“你吹的是什么曲子?“
“《星空》,“林深说,“是我自己写的。“
苏晚有些惊讶:“你会作曲?“
“嗯,“林深笑了笑,“在太空站的时候,有时候会觉得很孤独,就写了这首曲子。“
苏晚在他旁边坐下。夜风轻轻吹过,带着初秋的凉意。她抬头看着满天繁星,突然问:“在太空是什么感觉?“
林深想了想:“很奇妙。你会觉得地球那么小,人类那么渺小,但同时又觉得,能成为探索宇宙的一员,真的很幸运。“
苏晚侧头看他。月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柔和。她发现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你为什么想当宇航员?“她问。
林深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最开始,是为了逃避。“
“逃避?“
“嗯,“林深仰头看着星空,“我父亲是个军人,从小就对我要求很严格。我做什么他都不满意,总是说我不够优秀。后来我考上了航天学院,他更生气了,说这是不务正业。“
苏晚静静地听着。
“所以我就想,既然他觉得我不行,那我就做到最好给他看。“林深笑了笑,“结果没想到,我真的爱上了这份工作。“
苏晚轻声说:“你父亲现在应该很为你骄傲吧?“
林深摇摇头:“他已经不在了。在我第一次执行太空任务的时候,他突发心脏病......“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甚至没能见他最后一面。“
苏晚的心揪了一下。她犹豫了一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深深吸一口气,转头对她笑了笑:“抱歉,说这些让你不开心了。“
“没有,“苏晚说,“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林深突然问:“那你呢?为什么选择做科学家?“
苏晚低下头:“我父母都是科学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实验事故去世了。我是被爷爷带大的。“
林深愣住了。他没想到苏晚也有这样的过去。
“爷爷总是说,爸爸妈妈是为了科学献身的英雄,“苏晚的声音很轻,“所以我也选择了这条路。我想完成他们未竟的事业。“
林深看着她月光下的侧脸,突然很想抱抱她。但他克制住了,只是轻声说:“你做到了。你比任何人都优秀。“
苏晚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那么温柔,让她心里某个地方突然变得柔软。
“林深,“她轻声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苏晚顿了顿,“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林深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突然鼓起勇气:“苏晚,我......“
就在这时,苏晚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接起电话,脸色突然变得严肃:“什么?推进器又出问题了?我马上来。“
她站起身:“抱歉,我得去实验室了。“
林深也站起来:“我陪你。“
苏晚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两人快步走向实验室。路上,林深偷偷看了苏晚一眼,发现她的耳尖还是红的。他忍不住笑了。
虽然表白被打断了,但他知道,他们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