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权臣他只想上位

画的是我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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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语妺将画正面朝着自己,指尖抚过宣纸上未完成的衣袂,忽然执起案头狼毫,蘸着未干的松烟墨在空白处细细勾勒。

笔锋游走间,眉间朱砂痣与眼尾泪痣渐渐浮现,清冷凌厉的丹凤眼几乎要刺破纸面。

“长姐!“祝景臣伸手要拦,却被祝语妺抬手挡回,带着香气,手指与手背相接,前者触电般的收回手。

最后一笔收锋时,笔尖悬在泪痣上方三寸,墨滴“啪嗒“浸染了画中人的脖颈。

祝语妺随手掷了紫檀笔杆,看着墨迹蜿蜒成锁链形状,笑意似有几分嘲弄:“画的是我吗?“

祝景臣的指节在宽袖中寸寸发白。

墨迹在宣纸上洇开时,他恍惚听见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祝语妺腕间的香气还缠在鼻尖,与松烟墨混成剧毒的荆棘,顺着喉管扎进脏腑。

她染着丹蔻的指尖正压着那幅画,沿着线条慢条斯理地划。

“这般精致的笔触,少说废了千张宣纸吧?“祝语妺避开桌子走向祝景臣,“你何时学会了这些龌龊把戏?“

祝景臣觉得周围的环境都暗了下来,慢慢后退,后腰撞上酸枝木琴案。

祝语妺还在步步紧逼,那股灼人的杀意越来越浓烈,窒息感让祝景臣头皮发麻,同时身体里隐秘的血液开始沸腾。

恍惚间,他看见三年前锦州驿馆那盏飘摇的油灯。

自己失忆后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她,祝语妺把他带到了一个屋子里,却并不给他疗伤,在那栋屋子里,他再次昏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不知身份,不知姓名,周围的人对他温柔,然而不知为什么,那些人突然都在同一天伤害了他,他绝对地痛苦,痛不欲生。

可他完全记不得他们的样貌,也记不着他们的衣着,他什么都看不清,刀子,火焰,血肉一次又一次撕扯着搅在一起,他好像要死了。

所有的一切更像是一种感受,如流水一样,只留下绝对的孤寂。

当他在血色浸染的混沌中苏醒,祝语妺刀刃抵颈的威胁,比任何温言软语都真。

也是这样冷的香气混着血锈味,祝语妺坐在染血的太师椅上,她漫不经心绞着染血的帕子,任由他肩头箭伤溃烂。

“要当祝家少爷,还是乱葬岗的孤魂?“

他至今记得,到祝家的第一天,那些殷勤仆从是如何捧着药碗唤他景臣少爷,后来众人谄媚的嘴脸,与梦中施暴者虚伪的善意重叠。

当祝语妺靠近时,他总是联想到过去的真实,其他人的友善反而加深了他对祝语妺的依赖。

她的冷漠成为他的镜子,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确认自己的存在。

其他人不重要,只有她才重要。

祝语妺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连柳齐都敢杀,却不敢承认画了一幅画吗?“

今早,祝语妺从自己麾下的人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

柳齐被发现死在城外的一座废庙里。

祝语妺在想,谁能避开自己的暗卫杀了柳齐呢?

太后?

开始她也以为是太后动的手,毕竟没有人比姑母更了解她暗卫的人了,但完全没有必要,太后想杀他,直接按个罪名,简简单单。

直到安排到祝景臣身旁的眼线来报时,她才想起,除了送她暗卫的姑母,还有祝景臣知道暗卫的存在。

她手下的暗卫救过祝景臣。

这些年祝景臣一直在祝家,随时随地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她有各种理由,不知不觉间祝景臣已经渗透到了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她感觉到了一丝厌烦,她向来不喜与人待在一起,就连珍儿也时常只能等在门口。

而祝景臣,因为种种原因,她总是要以长姐的身份,与他对话,思考,还要平衡两人的关系。

她感觉自己杀伐果决,一意孤行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她想结束这种日子了。

可偏偏……

祝景臣稳了稳心神,他在祝语妺眼中看到厌倦,面前的人似乎真的想杀了他,“长姐何出此言?”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的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祝语妺吐息温热,说出的话却比蛇信更冷:“从今日起,戌时就去跪祠堂,比起画像,我更希望你能给我点实际的东西。”

“毕竟...“祝语妺转身时广袖扫落最后半盏残墨。

“赝品总要更虔诚些。“

祝语妺从听竹轩出来,沿着回廊缓缓而行。

夜风微凉,吹动她身上衣裳,也吹散了她心头的烦闷。

她抬头望向夜空,一轮弯月悬挂在天际,清冷的光辉洒落在庭院中,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烦躁。

也许是因为祝景臣的那幅画,也许是因为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也许……是因为她自己也无法理清的思绪。

“县主。”

珍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何事?”

祝语妺回过头,看着珍儿。

“宫里来人了,说是太后娘娘召见。”

珍儿恭敬地说道。

太后?

祝语妺微微蹙眉,这个时候召见她,会是什么事?

“备轿。”

她淡淡地说道,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顿了顿,“先去更衣。”

姑母赐给她很多华服,每次去宫里她穿的衣服都是太后所赠。

慈宁宫内,灯火通明。

祝语妺走进殿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上首的太后。

太后一身明黄色宫装,头戴凤冠,雍容华贵,气度非凡。

但此刻,她的脸上却带着一丝疲惫。

“语妺来了,快坐。”

太后看到祝语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指着身边的位置说道。

祝语妺上前行礼,然后在太后身边坐下。

“姑母深夜召见,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祝语妺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太后轻轻叹了口气。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和你聊聊。”

她说着,从桌上拿起一个锦盒,递给祝语妺。

“这是前几日东海那边进贡的东珠,颗颗都有龙眼大小,成色极好,哀家瞧着喜欢,便留下了几颗,剩下的都给你拿去玩吧。”

太后语气轻柔,仿佛在哄着一个孩子。

祝语妺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十几颗硕大的东珠,每一颗都圆润饱满,光泽莹润,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样的珍宝,就算是皇宫里也不多见。

“谢太后娘娘赏赐。”

祝语妺轻声说道,将锦盒收了起来。

她松了口气,太后十分疼惜她,送再珍贵的东西,她也不惊讶。

太后沉默了片刻,又开口说道。

“柳齐的事,哀家听说了。”

她的声音很轻,似乎怕惊扰了什么。

祝语妺微微一怔。

自己都收到消息了,太后眼线遍布京城又怎会不知道此事。

“你不必担心。”

太后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祝语妺看着太后,心中有些疑惑,今日太后是怎么了?

“姑母,是又有哪位官员上了折子让你为难了,还是最近进入朝堂的几人惹你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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