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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愣，慌忙抬起头，见来人竟是沈明晖，皆是一惊，赶忙起身，恭敬地叫了一声：“家主。”
“家主，您怎么来了？”沈耀脸上的神情从惊讶渐渐转为激动。
“不必多礼，我只是来看看你们的制符进度。”沈明晖微笑着说道。
沈耀一听，脸色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硬着头皮说道：“禀家主，这一个月来，我和梦烟专攻火球符，总共制成了三百余张，不过成功率却只有三成，而且品质也远不及家主之前炼制的一批。”
“无妨，拿一张给我看看。”沈明晖摆了摆手说道。
沈耀向沈梦烟使了个眼色，后者赶忙从桌案上取过一张符箓递给沈明晖。
沈明晖接过符箓，反复查看了一遍，随后抬手将此符激发。
一道火球激射而出，眼看就要撞上阁楼的木窗，却被沈明晖用法力轻轻一包，火球挣扎了几下，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品质确实稍差了些。”沈明晖自言自语地说道。
方才一试，他便已看出，这张火球符虽然勉强成符，但在威能方面，比起坊市中的普通火球符，都还要略逊一筹，更无法与自己炼制的精品相提并论。
沈耀有些惭愧地低下头，沈梦烟更是连眼角都微微湿润。
但此时沈明晖还沉浸在对符箓的研究之中，并未留意到二人的表情变化。
沈耀缓缓开口道：“对不起，家主，我们辜负了族中的重托，请家主责罚。”
“嗯？”
沈明晖转过头来，见二人不知何时竟露出这般神情，这才反应过来，不禁哑然失笑道：“我罚你们作甚，能在一个月内有这般成就，实属不易。”
二人一愣，相互对视一眼，还是沈梦烟鼓起勇气率先开口道：“家主，你不会是故意安慰我们吧？”
“哈哈，无需妄自菲薄，品质不高可以慢慢提升，至于成功率，本就是熟能生巧的事，炼制得多了，自然会越来越高，你们二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能成符，其实已经远超一般的制符师了。”
他确实没有刻意安慰二人。
虽然他将陈墨元制符的所有手法和自己的心得体会毫无保留地通过玉简传授给了二人，但二人照着玉简修习，与他直接通过探查记忆，亲身经历陈墨元的制符过程，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沈明晖觉得，若换成自己，让他循规蹈矩地照着玉简学，恐怕还不如沈耀二人呢。
沈耀二人这才渐渐释然，这一个月来，二人除了修炼便是制符，在不断的炼制过程中，才深知其中的艰难。
而他们的家主，平日里还要统筹族中大小事务，竟然还能掌握如此繁复的制符手法，心中对沈明晖更是由衷地敬佩。
沈明晖在天符堂整整待了四个时辰，针对二人在制符过程中存在的问题，不厌其烦地反复讲解，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才满意地离开。
他却不知道，自己刚走不久，天符堂的门口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天符堂？莫非炼制连环符的人就在此处？”
来人没有做任何伪装，看样子是对自身的实力极为自信，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若是沈明晖在此，一眼便能认出此人，正是白天刚从沈家离开的百宝斋陈景。
他半夜潜入沈家，自然是想帮自己的少主苏璃月，找出炼制出连环符的人。
陈景将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入屋内，里面的场景瞬间清晰地映入他的识海之中。
过了许久，他才有些失望地轻轻摇了摇头，凭他的眼光，自然能够看出，沈耀两人不过只是学徒而已。
他微微闭上眼睛，以自身为中心，将神识缓缓散开，这一次他用上了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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