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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白色雀鸟飞进窗台,女子伸手接过白鸟。
“你怎么还没走?”
自从遇见这只白鸟,女子总是心神不宁,有时甚至会半夜惊醒,梦里的画面虽然模糊不清,却像是在与她告别,这只白鸟究竟为何而来?女子决定不管如何,也要去城东那座藏书楼看看了。
这时,卿桑推门进来。
“月姐姐醒啦!”
“卿桑,你可知城东有座藏书楼?”说着将手中的白鸟放在桌上,卿桑的目光也跟着看了过去。
“月姐姐问这个做什么?”
“随便问问。”
卿桑想了想说:“我去过几次城东,城东的确有个藏书楼。”
再看那只白鸟,在桌上蹦蹦跳跳,模样就像个圆墩墩的糯米团子。
“这鸟儿怎么在这儿?”
“它叫般若。”
“小家伙,原来你叫般若。”
卿桑一边逗着那白鸟,女子一边又说道:“其实,离开忘川谷后,是般若将我一路引来歧城。在城中住下后,般若又将我引去城东,最终停留之地便是那座藏书楼。若要弄清真相,就需要去一趟城东那座藏书楼。”
“原来是这样。”
卿桑将手收了回来,看来内里乾坤远不止于此,琅嬛阁究竟有何秘密,才会让灵雀阁不计后果,使用雀音禁术。
“听说年前大雪压坏了檐檩,楼中正在修缮,咱们过两日再去吧!”
女子伸出手来让般若跳进手中,坦白道:“相思引,弄清楚真相,或许会有解毒之法。”
“……”
卿桑神情错愕,才知忘忧已经告诉女子他中毒之事。这些天小心谨慎,不想女子会在此时提起,倒让卿桑不安起来。
“月姐姐怎会知道解毒之法?”
“别怕。”
女子将那白鸟小心地放回窗台,继续回忆道:“那是很多年前了,我在亶山雾林中遇见一位公子,昏迷不醒,当时他也身中相思引。后来,我在神女峰一本古籍中查到,有一种药叫雪天明,服用能解百毒。如果能弄清楚藏书楼的真相,就能验证是否如记载所言。”
卿桑:“是因为相思引,月姐姐才留了下来。”
“嗯。”
“月姐姐还记得什么时候……,是何时,在神女峰下遇见的那位公子?”
“想不起来了。”
卿桑心底暗喜,又听女子说:“我只记得他穿着一身红衣裳。”
她确实想不起来了,红衣留在她脑海里的只有零星记忆,连带那被岁月掩藏的容颜,只记得他穿着一身红衣。当在相府看见源霖昏迷不醒,她也会开始害怕,害怕哪天红衣也会那样躺在床上,害怕他再也不会醒来。
卿桑:“月姐姐,我,我不是故意隐瞒你……”
“我知道。”
“……”
“你不像他。”
卿桑望向女子,而后低头不语。
等女子午睡后,卿桑便去找了忘忧。
卿桑:“相思引是你告诉的月姐姐?”
忘忧没有辩驳,“卿桑公子初入忘川时家师已经相告,谷中藏有一幅古画,画上记录着相思引线索。正如画中箴言所记,月、梨州亶山、神女峰、忘川谷,全部一一契合。”
“……”
犹豫了片刻后,卿桑还是告知忘忧了雀鸟查探神女峰之事,或许不是巧合……
“家师这几日便要来,不妨一问。”
“嗯。”
……
几日后,卿桑与女子打算同去琅嬛阁。
“琅嬛阁消息灵通,且与琅嬛阁同气连枝,请卿桑公子谨慎行事。”忘忧嘱咐道。
“自然。”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卿桑的身份,乃是灵雀阁少主。
门外,辛夷禀报:“公子,老先生来了。”
“我先走了。”
卿桑于是从忘忧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