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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什么大礼？”江锋来了兴趣。
“东广水师的旧部，现在还有一股势力活着。”章衡压低声音道，“他们如今以水寇自居，在东广一带活动。规模不小，有上万帮众，船只更是有两百多艘。其中十艘重型战船，完全可以和蒲家的船队一较高下。”
江锋眼前一亮：“这些人现在由谁统领？”
“他们的首领叫陈远洋，是当年东广水师的副将。”章衡说道，“此人为人重情义，对旧部极好。这些年带着弟兄们东躲西藏，虽然打家劫舍，但从不滥杀无辜。”
“老夫这些年收留了不少水师旧部的遗孤，倒是可以以此为引，把你引荐给他们……不过，能否说服他们归顺天山城，还得看侯爷你到时候的表现。”
“这些人若能归顺侯爷，侯爷的水师可谓立竿见影！”
章衡从书架上拿出了一本花名册，交到江锋手里，好让江锋知道这些人的过往史。
江锋闻言大喜。
他正愁重建水师需要耗费大量时间，没想到天上就掉下这么一个馅饼。
不过，江锋还是沉声问道：“江家军覆灭……就怕东广水师旧部对朝廷已经失去信心，我有再多豪言壮语也难以说动他们。”
“老夫和陈远洋也算是故交。”章衡胸有成竹地说，“只要老夫出面，再加上侯爷的威名，他们必然会投奔过来。”
“只是……”
章衡说着突然就皱起眉头。
“只是什么？”
江锋追问到，最不喜欢听到好消息背后多个只是。
“只是侯爷如今已经有了功高震主迹象，陛下会同意重建水军么？”
章衡问道。
“水军虽然归兵部掌管，但战时可归地方都督府管制。而东广水师虽然已经覆灭，但建制仍在，重建后归兵马大元帅蒙括将军管辖，我和他早就达成了协议，由他发起重建水军的事项，并放权于我。”
“待它日我天山城借助水道打通岭南漕运，把天山城的生意做起来，给予朝廷好处，朝廷想不放权于我都不行。”
“大不了我到时候报备，让部分水军以江湖门派自居。”
江锋出于对章衡的信任，好不掩饰自己想掌权之心。
江锋回答道。
章衡眉头紧锁，道：“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容易给十三皇子抓到把柄，而后联合各方势力针对你，使得你白白给别人做了嫁衣。”
“那……章公可有良策？”
江锋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但眼下组建水军迫在眉睫，只能是先走一步算一步。
“如今朝廷大权旁落，政令难以实施，朝廷为了面子和把控更多诸侯维护朝廷框架，没少把权利外放，以达到把控各方势力的效果。”
章衡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
“侯爷无权无势就得到封地自治就是个例子。你何不再效仿此道，把水军之权牢牢抓在自己手中。”
江锋眼前一亮：“怎么说？”
“岭南如今战事频频，各方官部都难以征收赋税，以至于现在朝廷从岭南得到的税收几乎为零。”
章衡捋着胡须，缓缓道来：“于是，这些年来朝廷不得把税收外包出给各方势力，这才促涨了一些江湖势力的嚣张气焰。如今的岭南王、剑岛吕家、东广的蒲家，之所以能掌控漕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侯爷何不上报朝廷，以调查吕家勾结蒲家有叛国之嫌，从他们那夺回水上包税之权。”
“只要侯爷有足够的信心每年交给朝廷相应的钱，他们自然愿意把报税交给你。说不定把漕运的事项也都交给你来办理，而后你暗中成立自己的水军可就名正言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