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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
如梦如幻的圣诞公演在大家的不舍与对未来的期盼下落下了帷幕。将舞台后续的拆卸工作交给了机务组的同伴们，我在公演结束后，便找到了餐厅那位胖胖的主厨师傅，拜托他尽可能的做一桌好菜来慰劳大家。
多亏今天圣诞公演的福，帝都的人们现在也该意识到帝国华击团不会这么容易倒下，花组也不会这么容易被打败了。
一旦有了信心，那么当舞台维修完毕的时候，我们将不用在担心宣传的事务，大量等待已久的观众会迫不及待地涌来。
而今天的公演虽然票价不高，但是胜在街道够宽，来观看演出的观众人数大大超过剧院能容纳的观众席位，所以总体收入看来依然不错。
笑着谢过拍着胸脯应承下来的胖师傅，我马不停蹄地来到了二楼大家的房间挨个敲响了她们的房门。
“大概一个小时后记得出来吃饭啊。红糖姜汤一定要喝！你们可是在外面的寒风中站了那么久，如果出汗风一吹，明天站不起来丝毫不奇怪！”
“所以现在老老实实的注意保暖，如果想去泡下大浴室也可以。”
虽然来自国外的克拉丽丝和帕尔玛都不太明白红糖姜汤的作用，连初穗对这玩意儿都有些将信将疑，但是我却坚定相信它很有用。
在将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点头答应照做之后，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来到了一楼堇的办公室之前。
敲敲门，依然无人应答。
换到旁边龙胆的办公室，结果依然一样。
两人都还没有回来。
现在距离她们俩出去已经很久了，再怎么也应该回来了才对。
有些恼火地抓了抓头，烦躁地在堇的门口绕了两圈后，我决定拿出通讯器给堇发个消息看看情况。
必要的时候，说不定就要联系亚瑟他们一起去世界华击团联盟闯闯了。
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以为堇会过上一段时间才回复我的消息，结果我刚放下通讯器没多久便听到通讯器又响了起来：
“不用担心，中尉。我和龙胆正在路上。马上就到剧院了。”
看到堇回复的消息，我松了口气。是真是假一会儿就便可以见分晓了。
因为有些迫切地想要知道堇打探的情况，所以我会房间灌了一大杯温水，又吃了一两块糕点之后，便又换了稍微厚一些的衣服走下楼去。
大约十多分钟后，堇的那辆黑色高级轿车稳稳地停在了剧院门口，而兼职司机的龙胆停下车之后立刻下车快步走到后门旁轻巧地拉开了车门。
“今天真是辛苦你了，熏。”
“哪里，只要是堇大人的需要，一切都是值得的。”
看到堇从后座出来，我立刻从大门口走了下去，一边欢迎她们回来，一边连忙道谢。
“今天真的是辛苦你们了。”
“客套就免了吧，南宫队长。我还要去停车，堇大人就交给你了。”
龙胆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地，只见她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朝着堇微微躬身后便转身坐在驾驶席上，发动了车子。
目送着那辆黑色高级蒸汽车消失在前面的转角处，我和堇并肩走上了剧院门口的台阶。
借着灯光看着堇那显得极为疲惫的脸，我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起来。
“堇，结果这么样？”
“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
堇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面色颇为忧虑地转头看着我轻声说道：“今天我过去的时候特意找了个借口想先看看柏林华击团的情况。
原本还以为会遇到阻碍，但是对方去毫无顾忌地让我在训练场观看了柏林华击团的战斗练习，中途我和艾莉丝队长以及玛格丽特都大概说了几句，从两人的情绪看来没什么异常。
她们驾驶艾森耶卡看起来动作流畅，战斗娴熟，没有任何生涩的地方。和我之前看过的战斗录像水平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那你问了关于汉娜小姐的事情吗？”
“我试探了一句。”堇说到这里，停下了脚步。从手边的紫色小包里摸出办公室钥匙，随后打开了门。
摸索着打开房间的开关，顿时柔和的灯光在一瞬间洒满了整个办公室。
堇略显疲惫地来到办公桌后，将自己的包和手里的扇子都放好，随后朝着放着茶杯和水壶的小柜子走去，一边继续回答着我刚才的问题。
“因为有WOLF的人在，所以我就问了一句‘怎么没有看到汉娜小姐’你猜她们怎么说？”
“嗯？”
“汉娜她身体不太舒服，今天没来参加练习赛。”堇小心地将面前的杯子都倒好水，然后将其中一个递给了我，自己则端起另一个杯子轻呷了一口，随后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声。
见她似乎放下了千斤重担一般，我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温稍微有些高，显得有些烫。
放下手中的杯子，我便疑惑的问道：“她们这么说也没什么奇怪的啊。毕竟WOLF的人还在你旁边呢。”
“嗯。我其实也想到了这点。所以她们的借口我也能够理解。但是毕竟隔着艾森耶卡，我并能和她们面对面交谈。”
“所以？”
见堇似乎的话里似乎有着一层别的意思，我刚准备端起来的杯子又放了下来。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并没有看到她们本人，只是看到了两台艾森耶卡机体进行战斗训练，而且仅有的身份确认也是音频。”
“……你的意思是她们两人有可能被人掉包？不会吧？！”堇的这句让人实在是太难以相信了。
“中尉，你似乎忘记了，我们的对手可不是一般的人类。”
堇放下杯子，细长的双眸紧盯着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我们的对手可是降魔。”
“中尉，在见识到了上级降魔之后，你就没注意到点什么吗？”
“你是说……”听到堇这么明显的提醒，我顿时一个激灵醒悟了过来，手里的杯子也差点拿捏不稳。
“上级降魔……用有智慧，可以交流，如同人类一般……”
当这番话无意识地从我嘴里说出来后，堇神色严肃地轻轻颔首，随后转过身在办公桌后坐了下来。
“那么，中尉，你现在依然觉得柏林的人被掉包还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么？”
堇的话让我哑口无言。
是的，我一直以来似乎都忽略了一点。我们的敌人，降魔，显然不是什么毫无智慧的野兽。
相反，它们有着不低的智慧，能够使用语言交流，还会使用计谋和灵力。这些完全可以和之前的胧和夜叉的身上看出来。
而对于那些似乎野兽一般的降魔，它们虽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智慧与交流能力，但是它们身上依然有着很明显的特点。
装甲。
那些降魔是经过改造的。
“堇……你是不是对于降魔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奇怪。这么明显的事情为什么我之前从来没有注意到过？为什么堇也从来没有提起过？不仅如此，连和杨小龙他们交流作战经验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提出这点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