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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首对坐的萧赜和祖冲之也提杯遥敬奉陪着。
“二位上官文武相应,为朝廷不辞辛劳,有二位坐镇朝堂,实乃国家之幸,朝廷之幸,百姓之福啊!下官也借花献佛,敬二位上官一杯,长史大人也请!”祖冲之也趁机奉了一杯酒,仰头就入肚了,咋么咋么嘴,继续说道:
“萧大官人真是吝啬的紧呀,我来府上可是多次了,如此美酒怎么不早拿出来呢?到底还是尚书令大人的面子大!”
“你这老小子,当着尚书令大人的面上,可容不得你乱说。哪次你来我府上,那还不是酒管够,饭管饱,啊?!就这样招待他,他还十推六七的不愿来呢!
你这家伙,美酒佳肴也堵不住你的嘴!呵呵,如今可得让尚书令大人,好好评评理才是!”
“哎!莫说道成你奈何不得他这老小子,就算老夫,也是常常折在他那孤傲的性子,还有那得礼不饶人的嘴上,哈哈哈!谁让皇上喜欢的玩意,也得求到人家祖大人头上呢!”尚书令大人闻言笑着附和说道。
祖冲之自顾自的又咂摸一口酒,揶揄的回应道:“二位上官都是肚里能撑船的,哪会跟下官一般计较不是!”
袁尚书令拍案笑道:“哈哈哈,道成,你看看,刚说起来,人家都在咱们肚子里划船了,这还叫老夫如何评理啊!”
“尚书令大人万不可轻饶了他,下次他若再来我府,怕是更加傲气了。他回头可是要挤兑我说,怎么样?尚书令大人都拿我无可奈何,你萧老官还不任由拿捏?到那时,我府上岂不要被他弄个鸡犬不宁!
所以这次不能轻饶了他老小子,罚酒,罚酒!哈哈哈!”
“哎!下官认罚,如此美酒,真是美啊!”
“道成你这样罚他,岂不是成人之美么?哈哈!听闻祖大人的无人舟船,已能载五百石,不用人划,也能日行百里,就是不知传闻是真是假啊!莫不都是道听途说?”
“尚书令大人,这如何能有假呢?我祖冲之过手的东西,怎能无真凭实据,任人道听途说呢?若是不信,改日下官做一次东,便请二位上官泛舟船一游览!如何?”
“嗯!我和道成可都在这呢,外加萧赜长史也听着呢,来日我等定然赴约,你可不得耍赖推脱,到那时你若失言,我和道成说不得真要惩罚你!”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那可就一言为定了!明日老夫就请旨,让祖大人为我江南水师督办战船百舟!可着我萧家军先装配,尚书令大人,您看可好!”
“萧老官,你这,你这,我就知你不会白让我喝这好酒!我到底还是比不了久居庙堂的高官啊!果然宰相肚里的船,轻易划不得!”
“哈哈!来来,多饮一些,难得看到你老小子吃一回瘪!”
“呵呵!嗯!如今内廷清明,上下齐心,正当强我君威,振我江南之时!祖大人又何必吝啬!另外,萧赜长史在我幕下已有经年,着实为老夫分担了大多的实务,此番又立战功!我看是时候,可以外放委以重任了!”
袁尚书令见萧道成,不漏声色的想要完成配备水军战船的事宜,此时境地,也不好否定,一旦事成,京师再无可以抗衡萧家军之力。只能将话题不知不觉的引向对自己利益有利的方向。
“哎!尚书令大人过誉了,我看犬子还是多多在尚书令大人幕下历练才好!”萧道成被袁尚书令把主意打在了自己长子萧赜的头上,一时间也摸不准,只好再把主动权交给袁尚书令。
“道成过谦了,萧赜任长史的能力,同僚们都看在眼中,此番我提议外放他,实是为了贤侄着想,郢州之地,战略非常,可助荆襄,可拒北虏,可定交蛮,可镇大江中枢,晋熙王刘燮将行江夏事,我看萧赜贤侄可用为镇西长史,江夏内史,行郢州事,以助王业。如此,贤侄即可为朝廷分忧大半安稳,道成以为如何?”
萧道成父子同时对视一眼,萧道成双目精光爆射,萧赜难掩面上喜悦,就连只顾美酒佳肴的祖冲之都杯盏一顿,而后又自顾自的喝起来。
袁老尚书令把一起切看在眼中,心中也是无奈的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