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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味刺入鼻腔,林小满睁开眼看见医院惨白的天花板。点滴架上挂着名牌,患者姓名栏写着“许嘉善”,但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你昏迷了二十三小时四十七分。“陆修远的声音从角落传来。他白大褂襟前沾着铁锈,手里把玩着那枚变形的校徽,“王明德在旧实验楼纵火,现在全校都在传闹鬼。”
林小满举起右手,掌心的猫形烙印正在渗血。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匿名短信跳出来:【想知道许嘉善为什么模仿苏媛吗?来低温标本库,带上青蚨血。】
电梯降入地下三层时,照明灯开始频闪。陆修远推开沉重的铅门,寒气裹着陈年福尔马林味扑面而来。林小满的呼吸在防菌面具里凝成白霜,她看见无数圆柱形液氮罐排列成八卦阵型,每个罐体都贴着生辰八字。
“这是......”陆修远的手电光照在中央控制台,液晶屏显示着-196℃的恒温记录突然开始波动。某个编号CX-09的液氮罐温度正在急速上升,安全阀喷出猩红雾气。
罐体爆裂的瞬间,林小满被陆修远扑倒在地。粘稠的金色液体漫过防菌服,无数纳米级的金属颗粒在液体中游动,凝聚成苏媛的脸。机械合成的嗓音从四面八方涌来:“青蚨血就是钥匙......”
警报声炸响时,林小满发现自己的血正在被金色液体吞噬。掌心的猫形烙印发出灼目的红光,液氮罐阵列突然开始移动,在地面拼出木樨花校徽的图案。缺口处升起一座神龛,褪色的红绸包裹着一本青铜封面的日记。
“这是苏媛的最终实验记录。”陆修远的声音有些发抖,“需要青蚨血认证。“他忽然抓住林小满流血的手掌按在封面上,青铜饕餮纹的眼珠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