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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江湖已有十余年,包晨星跃跃欲试,感觉到是时候出世开创一番事业了。望着断成两截的七星剑和满是缺口的破军刀,即使是祖传的神兵利器也已经满是战损,如同这个时代,破旧不堪。他灵机一动,心中深藏已久的念头浮出水面。
这几日与托马斯在天津卫叙旧,说了准备重铸刀剑的事,他向晨星推荐了一位老信徒,曾是太平天国时期武器监造,精通中西铸剑工艺。
又教晨星使用洋枪,托领事馆一位大使帮他训练枪法。他说:“再强的冷兵器在新时代热兵器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包晨星悟性极强,很快就掌握了火器的用法。甚至二人一同根据明代火铳研制出新式火器。
在天津卫郊外的废弃教堂里,独臂铸剑师细细观察满身战损痕迹的破军刀,摩挲着刀身上的藏密铭文,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他缓缓开口,向包晨星讲述了自己的往事。
“那是在咸丰年间,“铸剑师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太平天国运动席卷江南,我那时还是个年轻的铸剑师,在南京开了一家铁匠铺。“
“太平军攻占南京后,我被征召入伍,负责为军队打造兵器。我亲眼目睹了太平天国的兴衰,也见证了战争的残酷。“
铸剑师叹了口气:“太平军的将领们起初还怀有理想,想要建立一个平等的社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腐化,变得和清廷一样残暴。“
“我为他们打造了无数兵器,却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兵器被用来屠杀无辜的百姓。我感到无比愧疚,却又无能为力。“
“后来,清军反攻南京,太平天国覆灭。我在战乱中失去了一条手臂,侥幸逃了出来。从此以后,我隐姓埋名,再也不愿为任何人铸剑。“
包晨星静静地听着,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敬意。他知道,眼前的这位老人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却依然保持着对武道的热爱。
“前辈,“包晨星郑重地说道,“您的经历让我深受启发。我会牢记您的教诲,用手中的刀守护该守护的人。“
铸剑师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孩子,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说罢,老人将炉火烧的更旺,明黄的火光烤的脸生疼。说声“是时候了!”包晨星将两柄兵器投入炉内,缓缓融成金属液体。
他从怀中取出大日如来唐卡,挂在残破的十字架上。“嗡嘛呢叭咪吽...“包晨星低声诵念,将天珠碾成粉末撒入熔炉。炉中的金属液泛起金光,六字真言在熔化的刀身上流转。
独臂老人转动着不知从哪找来的转经筒:“藏人说,刀有刀魂。你这把破军刀,饮过多少敌人的血?“
包晨星想起父亲的话:“刀不是凶器,是渡人的舟。“
“以血祭刀!”铸剑师高呼,包晨星握紧刀坯,鲜血顺着手腕流下,在刀身上勾勒出新的纹路。
三天三夜后,宝刀出世。刀身保留了六字真言,却多了天珠的金光。为加强刀的劈砍威力,包晨星特地在刀背上镶嵌了九只金环,因此得名金环宝刀。
独臂老人抚摸着刀身上的乌兹钢花纹,喃喃道:“这把刀,渡的是执念,斩的是业障。“
突然,远处传来钟声。包晨星抬头望去,残破的教堂钟楼无风自鸣。唐卡上的大日如来似乎在微笑,放射金光,与宝刀交相辉映。
宝刀重铸,大功告成。苦苦寻觅的神秘铸剑师果然不负众望,也不枉费这些天的辛苦,祖宗的兵器在包晨星手中重铸,有种难以言说的激动在心中翻涌。
铸剑师邀功,不要金银却拉着包晨星去喝酒。二人来到日租界歌舞艺伎酒楼,看来老头子很爱这一口。
二人分别进入包间,日式陈设,环境别致舒适,怀石料理已经备好。晨星胡乱吃了几口,并不太适口,于是拿起清酒,自斟自饮,刚两杯下肚,艺伎迈着怪异碎步缓缓走进来,怀中抱着乐器三味线。
之前就看过这种表演,虽然不是很享受,但也算尊重。而这位艺伎,自打进门,晨星就发觉她的步伐很不自然,表演也有点生疏,眼神不像是一个艺伎该有的眼神。于是晨星警觉起来,以防有诈,又饮了几杯,故作醉酒。
果然,艺伎见状伺机而动,音乐开始走调,晨星清清楚楚看到,她借助舞蹈动作,从怀中隐蔽的摸出苦无。忽然,伴随舞蹈,一只苦无飞出,直奔面门,晨星早有提防,将手中酒盅借助内力掷出,苦无应声被弹飞,酒盅却完好无损。
艺伎发现偷袭不成,摇身褪下和服,只见她身穿忍者服,脸上的妆缓缓褪去,露出本相,生的倒是美貌!晨星饶有兴趣地说:“诶呦,易容术啊,是忍者小姐啊!”
女忍者用蹩脚的中文回道:“混,臭支那”好像是有点恼怒。说罢,手持苦无身手敏捷地攻上来,招招直击要害,但面对晨星的功力根本不值一提,轻松化解。
大手一挥将矮桌掀翻,砸在女忍者身上,她受伤但丝毫不松懈,利用灵活身法近前,直取宝刀。晨星恍然大悟,原来是冲着刀来的。
那可不行!一招四两拨千斤,将女忍者击飞数米。但面对一介女子,还是留了手。没等晨星追击,女忍者砸响烟雾弹,消失在烟雾中。
晨星料到她会从窗口逃走,赶忙跟上,女忍者飞身上了屋檐,灵敏轻巧,宛如一只黑猫,又扑同鬼魅幻影,临走时还不忘再向追击的晨星射出苦无。
“好暗器!”晨星牢牢接住,心想。宝刀仍在,便不想纠缠了。别的不说,她轻功真是了得!晨星意犹未尽,在原地细细品味,回忆良久,牢牢记住此次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