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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的老槐树的郁郁葱葱,
高杰坐在树下看着空荡荡的黄土路发呆,
陈夫子说,多放十天假,一个月过去夫子还是没回来。
“小杰,发什么呆呢?”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高杰转过身,看到父亲背着药篓走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爹,我想读书。”
父亲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
“读书是好事,可是,”他摸了摸高杰的头,
“咱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供不起你读书啊。”
高杰当然知道家里的情况。
这个山村地处偏远,村民大多以采药、打猎为生,
不饿肚子,隔三差五还能吃到鱼肉,但余钱却不多。
村里没有私塾,最近的学堂在县城,光是束脩就不是普通农户能负担得起的。
“爹,我听说县城里的李员外家正在招书童。”高杰说道,
“我想去试试。”
父亲皱起眉头:“当书童?那可是要签卖身契的。”
“不是卖身契,是雇佣契约。”高杰解释道,
“我打听过了,李员外家对书童不错,不但管吃住,还允许旁听先生讲课。”
父亲沉默了一会,问道:
“你从哪听来的消息?”
“前几天去县城卖药的时候,听集市上的人说的。”
高杰撒了个谎。
其实是他特意去打听的,为此还花了几文钱请茶馆的伙计喝茶。
父亲叹了口气:
“这事我得和你娘商量商量。”
晚饭时,父母为此事争论起来。
“不行!”母亲坚决反对,“小杰才9岁,怎么能去当书童?”
“可是,“父亲犹豫道,“这孩子聪明,要是真能读书,”
“再聪明也是孩子!”母亲红了眼眶,“县城那么远,万一出了什么事,”
高杰放下碗筷,认真地说:
“娘,我知道您担心我。但是我真的想读书。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母亲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从未见过儿子如此认真的表情,那双眼睛里仿佛装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
三月的第一天,高杰的弟弟降生了。
高杰站在院子里,
听着屋里传来的婴儿啼哭声,十分高兴,
两世以来,他第一次当哥哥。
等父亲将接生的三奶奶送出家门,
父亲脸上带着兴奋笑容,和院子里的高杰说道,
“小杰,你当哥哥啦!”
高杰点点头,轻声问:
“娘还好吗?“
“都好,都好。“父亲拍拍他的肩膀,“去看看你弟弟吧。“
高杰轻手轻脚地走进屋里,看到母亲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
婴儿的脸红扑扑的,眼睛紧闭,小嘴一嘬一嘬的。
“来,抱抱你弟弟。“母亲虚弱地说。
高杰小心翼翼地接过襁褓,感觉怀里像抱着一团云,轻飘飘的,
弟弟似乎感受到了兄长的气息,
竟然停止了啼哭,小脸往高杰怀里蹭了蹭。
他想起那年,第一次见到小家伙肉乎乎的情景,
此时的大美女也是耳顺之年的老太太了。
这一刻,高杰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让这个弟弟健康快乐地长大。
随着弟弟的到来,高杰开始努力地改善家庭生活。
他依然保持着低调,收集消息,隔三差五往镇子跑,
但做事更加谨慎周全。
每天天不亮,高杰就起床锻炼,
强健的体魄是一切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