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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血色芙蓉宴
暮色中的萤火骤然暴涨,数百株芙蓉竟在幽蓝磷火中舒展成妖异的蝶形。云羡将云棉护在身后,指尖按上剑柄青玉螭纹:“林小姐襟口绣的银线缠枝,是东宫女官祭春大典的制式。“
林如雪广袖翻飞,腕间金铃随山风轻响:“云将军既知我掌东宫典仪,便该明白...“她忽然旋身劈掌,袖中银针直取云棉眉心,“这野种配不上云家玉牒!“
云羡挥剑截断银针时,几点磷粉粘上剑锋燃起蓝焰。火光映出林如雪袖口暗纹——半朵鎏金芙蓉,与三年前石城守将遗书中印鉴如出一辙。云棉忽然按住剧痛的太阳穴,零碎记忆如利刃刺入:燃烧的军帐里,戴着鎏金芙蓉面具的黑衣人,将断簪刺入蛮族巫医心口。
“三年前东宫暗卫出现在石城。“云羡忽然扯开云棉衣领,露出锁骨处淡金胎记,“林小姐可识得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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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往生镜中人
禅房内《伽蓝志》无风自动,停在“太初二十三年“一页。云羡蘸着磷粉在铜镜上勾画,竟显出一幅行军图:“当年东宫以剿匪之名调走五万禁军,致使云家军孤立无援。“
镜面忽然泛起涟漪,映出少女戴着鎏金芙蓉簪的身影。云棉踉跄后退——那分明是她十二岁的面容,却穿着东宫暗卫的玄色劲装。窗外传来瓦片碎裂声,二十名黑衣人破窗而入,剑锋皆刻鎏金芙蓉纹。
“留活口!“云羡旋身将云棉推进佛龛暗格。染血的《伽蓝志》翻到末页,赫然画着云棉的画像,题字“东宫第七暗卫,丙申年除籍“。
暗格轰然闭合的刹那,云棉看见林如雪撕开襦裙下摆——那里绣着完整的鎏金芙蓉图腾,与云羡手中半枚虎符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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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烬中照影
后山磷火已蔓延成海,云棉握着断簪冲出暗格时,正撞见林如雪将匕首刺入云羡肩胛。“你以为她真是云家小姐?“林如雪染血的指尖点向《伽蓝志》,“三年前东宫用移魂术将暗卫记忆灌进这蛮族俘虏体内...“
云羡突然暴起扼住她咽喉,玄铁护腕撞碎金铃:“那林小姐可知,移魂术需至亲血脉为引?“他扯下林如雪颈间玉坠,内里嵌着的画像竟是幼年云棉与东宫太子的合影。
满山芙蓉在夜风中泣血般红艳,云棉腕间红绳突然断裂。记忆如潮水涌来:十二岁生辰那日,太子抚着她发间鎏金芙蓉簪说:“待芙蓉开遍朱雀街,孤许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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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朝露无痕
晨钟撞破血色黎明时,云棉站在悬崖边俯瞰京城。掌心虎符烙着“东宫第七卫“的暗纹,与云羡手中半枚拼成完整玄鸟——正是调动十万禁军的信物。
“三年前东宫借蛮族之手清洗云家,又将你制成人形兵器。“云羡染血的披风裹住她颤抖的身躯,“如今该让他们尝尝,被自己淬的毒反噬的滋味。“
山道上传来禁军铁甲声,林如雪的尸身旁躺着撕碎的《伽蓝志》。末页小字浮现:丙申年腊月,第七卫携虎符叛逃,诛。
云棉忽然将虎符按进云羡染血的掌心:“等朱雀街芙蓉开时,我要石城三十万冤魂看着——“她扯下虚假的胎记,露出底下鎏金芙蓉烙印,“看着东宫如何被自己养的毒蛇咬穿咽喉。“
(下章预告:太子驾临五华山,云棉真实身份逆转,鎏金芙蓉烙印牵扯前朝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