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反骨向导她让全星际沦陷了
- 穿越了?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因为她马上就要因为觉醒废被流放到边缘星系了!觉醒了?没什么值得兴奋的,因为她觉醒的是星际最鸡肋的攻击型向导系!一个注定要被抚慰型向导和星际哨兵都踩在脚下的废柴异能!只是天生我材必有用!拥有华夏五千年文明的传承(划掉...
- 槿悠瑾穑

- 校园复仇:跨越时空的你
- 这篇小说通过主角李明的穿越经历,探讨了复仇与自我救赎的主题,同时也描绘了爱与失去的复杂情感。
- WJUEow

言情小说吧【m.yqxsb.com】第一时间更新《惊蛰镇魂铃》最新章节。
暴雨倾盆,天幕被雷光撕成碎片。
陈墨蜷缩在山洞潮湿的角落里,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他惨白的脸。信号格空空荡荡,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三小时前——“茅山雷暴预警,封山至明早六点”。他啐了一口泥水,将登山包死死搂在怀里。背包夹层里藏着一枚青铜铃铛,铃身刻满符咒,那是他奶奶临终前攥在手里不肯放的东西。
“这鬼天气……”他盯着洞外如注的雨帘,忽然听见一声啼哭。
尖锐的婴儿哭声混着雷声扎进耳膜,陈墨浑身汗毛倒竖。这荒山野岭,哪来的新生儿?他抓起手电筒冲进雨幕,靴子陷进泥浆里发出黏腻的声响。哭声是从百米外的山神庙传来的,那庙早被旅游局标成“危房”,残破的匾额上“清微观”三个字爬满青苔。
庙门虚掩着,陈墨的手刚触到门板,一道紫雷轰然劈在庙前古槐上。焦糊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他看到永生难忘的景象。
褪色的神龛前瘫着个孕妇,道袍下摆浸在血泊里,腹部诡异地隆起又凹陷,仿佛有无数只手在皮肤下游走。她身旁跪着个老道士,桃木剑插进她脐上三寸,剑身竟渗出黑血。
“乾坤锁煞,万鬼莫开!”老道士暴喝一声,剑锋猛地向下一压。
孕妇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啸,屋顶瓦片簌簌震落。陈墨眼睁睁看着她肚皮炸开,黑雾裹着个青紫色婴儿冲天而起,庙内霎时阴风大作,供桌上的烛火变成幽绿色。那东西没有瞳孔,眼眶里翻滚着血雾,十指是森森白骨。
“恶鬼借胎!”老道士甩出五枚铜钱,在空中结成八卦阵。婴儿发出咯咯笑声,铜钱瞬间锈成齑粉。
陈墨背包里的青铜铃突然疯狂震颤,铃舌撞出一串刺耳鸣响。婴儿血红的眼珠猛然转向他,老道士脸色剧变:“生人勿近!你命宫带阴……”
话音未落,那东西已化作黑烟扑来。陈墨踉跄后退,后腰撞上供桌,香炉灰撒了满身。婴儿骨爪距他咽喉半寸时,老道士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袖中飞出十二道黄符结成金网。
雷声在头顶炸响,陈墨听见老道士的嘶吼:“咬破中指点它眉心!”
他几乎是本能地照做。血液触到婴儿额头的刹那,青铜铃发出龙吟般的嗡鸣,黑雾中浮现密密麻麻的篆文,像无数金锁链捆住那东西。婴儿发出凄厉哀嚎,化作一缕青烟钻进青铜铃。
雨停了。
陈墨瘫坐在血泊里,看着老道士用朱砂在孕妇腹部画符。那具残破的尸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转眼只剩森森白骨。
“二十三年了……”老道士拾起青铜铃,符咒纹路泛着血光,“甲子年惊蛰,雷劈养尸地,果然应了师父的卦象。”
庙外传来窸窣声响,陈墨转头看去,浑身血液几乎冻结——月光下站着十几个村民,他们踮着脚尖,脖颈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嘴角咧到耳根。
“子时三刻,百鬼抬棺。”老道士往他手里塞了张皱巴巴的符纸,“不想被做成活尸,就跟紧我。”
第一声丧钟在山谷间荡开时,陈墨看见自己的影子正在慢慢站起。
暴雨洗过的月光像一把淬毒的刀,将山神庙前的泥地割得支离破碎。陈墨盯着自己逐渐立起的影子,后颈的冷汗混着香灰凝成冰碴。老道士枯槁的手突然扣住他腕间命门,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丁丑年惊蛰卯时三刻?”老道士浑浊的眼珠在陈墨脸上逡巡,指甲掐进他突突跳动的腕脉,“难怪能唤醒镇魂铃……”
陈墨疼得抽气,背包里的青铜铃应声震颤。月光掠过铃身符咒,那些蝌蚪状的篆文竟渗出暗红血丝,与他手背浮现的青痕产生共鸣。三小时前在缆车上刷到的旅游贴突然闪过脑海——“茅山清微观曾有位陈姓道长,民国二十八年带着镇观法器下落不明……”
“您认识我奶奶?”他脱口而出。记忆里奶奶总是攥着铃铛缩在藤椅里,哼着走调的儿歌:“惊蛰到,百鬼笑,陈家儿郎莫夜嚎……”
老道士瞳孔骤缩,袖中倏地飞出三枚龟甲。甲片沾了香灰血渍,在供桌上蹦跳着拼出卦象。陈墨瞥见最中间的龟甲裂成两半,裂纹恰好穿过“坤”位。
“好一个天地否卦。”老道士冷笑,桃木剑尖挑起陈墨衣领,“你出生那日,可是七月半子时?”
“我是2000年惊蛰卯时生的!”陈墨拍开剑尖,露出锁骨下方暗红胎记。那印记形似锁头,此刻在月光下竟泛出青紫幽光。供桌烛火“噗”地蹿起三尺高,火舌舔过胎记的刹那,青铜铃发出刺耳鸣啸。
老道士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黑血。他抹了把嘴角,从道袍内襟扯出半块残玉扔给陈墨。玉佩断口处,与陈墨胎记纹路严丝合缝。
“二十三年前惊蛰夜,你母亲难产血崩。”老道士用剑尖挑起孕妇道袍残片,内襟生辰八字在血污中忽明忽暗,“我用七星续命灯抢回个死婴,没想到……”
庙外传来瓦片碎裂声。那些踮脚村民已经贴到窗棂,腐臭味混着诡异的咕噜声。陈墨突然想起奶奶临终场景——氧气罩上凝满水雾,老人干枯的手死死抠住他胎记:“去茅山……祠堂井底……咳咳……把铃铛……还回去……”
“子时到了。”老道士突然咬破食指,在陈墨眉心画出血符。灼痛感直冲天灵盖,陈墨恍惚看见自己倒映在铜铃上的脸——七窍流血,瞳孔赤金。
血符完成的刹那,庙外响起第二声丧钟。月光陡然变成惨绿色,陈墨的影子里探出数十只鬼手。老道士甩出十二道黄符将他团团围住,符纸上的朱砂咒文如活蛇游动。
“听着!”老道士一脚踹翻供桌,露出地砖下的八卦阵,“你命带阴煞,本是活不过周岁的鬼童子。当年我用陈氏祠堂的镇魂玉锁住你魂魄,如今玉碎铃鸣——”他猛地撕开陈墨衣襟,锁骨胎记正在渗出血珠,“今夜若过不了拜师劫,你我都要成百鬼宴上的酱骨头!”
陈墨还未来得及反应,老道士已将青铜铃按在他胎记上。钻心剧痛中,他听见无数厉鬼哭嚎,祠堂梁柱断裂声与妇人尖叫混作一团。铃身符咒如烙铁灼烧皮肤,血珠滴落处,地砖缝隙渗出汩汩黑水。
“磕头!”老道士暴喝。陈墨双膝砸在八卦阵眼,额头触地瞬间,整座山庙轰然坍塌。月光如瀑倾泻而下,他看见自己每一根骨头都在发光,经络间流淌的却不是血液,而是细密的金色符咒。
第三声丧钟响起时,老道士的桃木剑已刺穿他右掌。剧痛让陈墨眼前发黑,却听见剑身传来清越龙吟。掌心涌出的血不是红色,而是泛着金光的墨汁,在地上蜿蜒出三个篆字——清微令。
“礼成!”老道士割破手腕将血洒向四周,扑来的鬼影触到血雾发出滋滋声响,“从今往后,你便是清微观第三十六代掌铃人。”
陈墨刚要开口,喉咙突然被无形力量扼住。青铜铃自动飞到他颈间,铃舌化作獠牙刺入动脉。无数记忆碎片汹涌而入——暴雨中的祠堂、穿道袍的女人被铁链锁在井底、婴儿啼哭声中,老道士将玉佩按在新生儿心口……
“记住,阴兵借道只是开始。”老道士的声音忽远忽近,“你身上流着陈氏巫血,惊蛰夜雷劈养尸地时,你母亲……”
凄厉的鸦啼撕裂夜空。陈墨猛地睁眼,发现躺在自家床上。手机显示凌晨三点,锁屏壁纸是奶奶抱着穿道袍的婴儿。他颤抖着点开照片详情——拍摄日期2000年3月5日,GPS定位赫然显示:茅山陈氏宗祠。
窗外传来指甲刮擦玻璃的声响。陈墨缓缓转头,看见倒映在窗上的自己——背后站着穿血红嫁衣的女人,盖头下露出一截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