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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雨晴同样也听到周围宾客的议论。
她得知身后的白发老者，居然是当初血洗家族之一的仇敌，冯家的管事，俏脸冰寒，一时美眸中寒光毕露！
封雨晴攥紧绣拳，眼看仇人近在眼前，又如何淡定？
“雨晴，冷静一点。”
卫远忽然开口，一手探出，握住封雨晴的纤细手腕。
这里是明月拍卖行，贸然动手会坏规矩！
不但如此，更会导致卫远两人身份暴露的风险大大增加。
何况，他们还在暗处。
这要是让冯家得知，昔日被灭门的封家还有后人活着，必然会提早惹出更大的乱子！
“雨晴，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报仇急不得，等到时机成熟，我会让你亲手报仇。”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卫远轻声开口，提醒着封雨晴。
半晌沉默。
封雨晴美眸中神情复杂。
心中挣扎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松开紧攥的绣拳。
封雨晴深呼口气，收回目光。
“我……我知道了。”
封雨晴强行压下心中怒火。
在同一时间。
冯家管事胡老，也不禁眉头微皱。
在刚才，他分明觉察到一股杀气的存在。
但回过神来扫视四周，却发现这杀气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奇怪……”
嘀咕一句，胡老不再计较。
台上的祢衡已经接连槌下两次，眼看两本秘籍，将彻底属于冯家。
恰逢此时，卫远忽然举手：“且慢！”
“我出价五千万。”
五千万！？
此话一出，周围宾客个个神情惊愕，看向卫远的目光，也都像是见鬼一样。
要知道这是冯家！
帝都十大顶尖豪门之一，拥有不少武道强者坐镇的冯家。
五千万的数目，对于在场大部分宾客来说，也都不算多。
正是因为冯家的威慑，这些宾客才没有继续加价。
这青年不同，加价也算了，居然还拿出两倍多的价格。
这在不少人看来，分明是对冯家赤裸裸的挑衅！
“这小子是不是吃错药？”
“之前胆大到当众得罪庞家公子，出言挑衅算了……”
“面对冯家管事，居然也敢这么嚣张！？”
有宾客忍不住开口，看向卫远的目光满是震惊。
身旁宾客扑哧一笑，语气讥讽道：“自掘坟墓，很久没看到这么不怕死的愣头青。”
“这家伙想来是个外地来的土暴发户，根本不清楚庞家与冯家的分量！”
“敢在帝都的地界，得罪这两家势力，怕是今晚过后，这小子将死无葬身之地！”
宾客们这般说着，看向卫远的目光都是满眼轻蔑。
很显然，在这几人看来，卫远已然时日无多。
卫远则是全程无视，完全不在乎宾客们的反应，缓缓放下手中的号码牌。
抽出时间，卫远甚至还回头，朝着那位冯家管事微微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