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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门口，林诗瑶看着陈阳和薛鹏杰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
“窈窈。”
林诗瑶回到座位，轻轻地碰了碰舒窈的胳膊，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以前认识陈阳吗？”
“不认识。”舒窈平静地回道，声音清冷而疏离，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但其实，舒窈也很诧异陈阳的突然出现，更没有预料到事情会以这样的方式展开和结束。
她微微侧头，目光落在了陈阳的背影上。
高中三年，她与这个男同学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在舒窈原本的印象中，他就像是一个设定好的NPC，安静地存在于这个班级的角落里。
可是今天，这个“NPC”却突然“活”了过来，不仅主动介入结束了这场闹剧，还对她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便直接离开了教室。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让舒窈感到有些……不习惯。
看着陈阳离去的方向，她突然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让他有了这样的变化。
而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舒窈的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我知道了！”
林诗瑶突然一拍大腿，发出一声响亮的惊呼，打断了舒窈的思绪。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般，兴奋地凑到舒窈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他肯定是喜欢你的，要不然他干嘛冒着被贾鸣揍的风险，也要帮你出头？”
“你想啊，他平时那么低调，那么不起眼，今天却突然站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贾鸣对着干。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早就注意到你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表现自己！”
林诗瑶越说越激动，她眨巴着眼睛，继续分析道：“而且，你看他刚才的表现，多冷静，多沉着啊！一点都不像平时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
“肯定是人太多，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怕你拒绝他，所以才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嗯……也可能是欲擒故纵，想引起你的注意！”
正说着，林诗瑶突然话锋一转，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么一想，陈阳其实长得也还行，就是性格太闷了，以前还真没怎么注意到他。”
“刚刚他怼贾鸣的时候，还别说，真有那么一点点小帅呢！不过，他要是能把头发剪一剪，再换身衣服，那就更好了……”
正说着，她转头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看着舒窈，一脸惋惜地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他现在才开始表现，是不是有点晚了？我记得他上次月考，总分才550出头吧？跟你差了将近100分呢！这马上就要高考了，就算他从现在开始努力，这差距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追得上的啊。”
“难不成他这99天还能提升100多分？”林诗瑶越想越觉得不可能，她甚至开始怀疑陈阳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唉，舒窈，你说这帮高中男生是不是都幼稚得可以？陈阳也好，贾鸣也罢，难道他们就没想过，这样做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吗？”
“他们又跟你上不了一个大学……”
“这帮男生，真是的……”林诗瑶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在林诗瑶滔滔不绝地抱怨着的时候，舒窈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你看书会只看最后一页吗？”
“啊？”林诗瑶愣住了，她眨巴着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舒窈的意思。
舒窈没有解释，只是静静地继续做着刚刚没做完的习题。
林诗瑶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既是因为舒窈刚刚的问题，也是因为她有些反常的表现。
以往的舒窈，可从来没有在她说这些的时候反驳过她。
其实舒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开口，但总觉得林诗瑶的话，似乎……有些不对。
窗外，落日熔金，余晖轻柔地偎在舒窈肩上。
她静静地侧着脸，长睫低垂，敛去了眸中的光影。
……
“可我看书就喜欢先看最后一页啊？”
食堂里，薛鹏杰瞪大了眼睛，一脸认真地看着陈阳，似乎完全没有理解陈阳刚才那句话的深层含义。
食堂，面对眼前薛鹏杰纯真的眼神，陈阳也不知道怎么和老薛解释了，这语文水平，重点是这个吗？
唉，自己的孩子，只能忍着了。
“我的意思是，结果固然重要，但过程也同样不可忽视，明白吗？”陈阳换了一种更通俗易懂的说法，“就拿吃饭来说吧，吃饭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吃饱，对吧？”
“对啊。”薛鹏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那如果只为了吃饱，你是不是可以直接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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