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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话,陆由就更佩服眼前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少年了,“孟哥,你对这种事情也有了解?”
孟寅淡然道:“又不是什么难事。”
两人一路缓行,说着些闲话,这云海渡船两侧流云不断掠过,在提醒着这条渡船的速度有多快,但在渡船上,却丝毫感受不到颠簸。
甚至在这渡船之上,甚至感觉不到这是一条船。
这上面街道小巷,都有。
两人走过一条长街,在一条小巷前告别,黄衣少年陆由依依不舍,“孟哥,我舍不得你。”
孟寅板着脸,“我不喜欢男人。”
陆由脸有些红,“我不是这个意思。”
“赶紧走吧,我还有别的事情。”
孟寅摆摆手,他要买的那些东西,此刻都还没买。
陆由点点头,正要说话,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道声音,“陆师弟?”
陆由抬头,正好看到一个年轻人出现在远处,“阎师兄。”
孟寅也循声看去,然后就想着还不如不看呢。
这就是那个之前嫌弃他跟周迟住下等厢房的年轻人,当时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那个眼神,孟寅记得清楚。
“陆师弟,你跟这等人厮混什么,勿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黄衣陆由赶紧走到那位阎师兄身侧,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本意是想要让自己这位师兄不要小看孟寅,但结果那位阎师兄却勃然大怒。
“大胆,连我长宁山的弟子都敢欺辱,还不将那些梨花钱还来!”
阎师兄冷眼看着眼前的孟寅,和他手里的钱袋子。
孟寅挑了挑眉,抛了抛手里的钱袋子,啧啧道:“你让我还我就还,我是你爹啊?”
阎师兄脸色难看,“你再说一遍?”
孟寅掏了掏耳朵,“完了,我这儿子还是个聋子啊。”
“找死!”
阎师兄大怒,整个人直接便朝着孟寅掠了过去,带起一抹气机。
“阎师兄,别……”
陆由话还没说完,就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得清清楚楚,冲出去的阎师兄一下子就被对面的孟寅一脚踢倒了。
孟寅低着头,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阎师兄,一脸诧异,“你说你多大个人了,咋还这么不小心呢?快起来快起来,地下凉。”
阎师兄一张脸,神情极为复杂,陆由则是看着孟寅,满是钦佩,孟哥真的好厉害啊!
阎师兄没爬起来,只是这边的动静,很快便引来的一众年轻人,全是长宁山的修士。
孟寅脸色微变。
阎师兄在地面嘶吼道:“打!”
听着这话,这些年轻修士,全都脸色不善的看向孟寅。
孟寅镇定冷笑道:“就凭你们?没有个天门境,也敢找我的麻烦?”
长宁山修士们一怔,眼前这个少年,看着年轻,已经是一个天门境修士了?
“真要自取其辱的话,就来啊!”
孟寅青衫微动,似乎就要出手,这一下子,倒是吓住了这些长宁山修士,他们站在原地有些犹豫,孟寅忽然一脚踢在那阎师兄的小腹上,骤然将这位阎师兄给踢了出去,然后他不再犹豫,直接转身就跑。
一边跑,这位青溪峰的天才还扯着嗓子哇哇乱叫,“周师兄,救命啊!”
身后的长宁山修士们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一路追杀过来,各种术法满天飞,光华四溅。
厢房里,周迟腰间的腰牌震动起来,感受到是孟寅传回来的讯息,周迟睁开眼睛,满眼无奈。
早说了要这家伙小心行事,不要张扬,可这才出去多久,就惹出麻烦了。
周迟起身,看了一眼厢房外,流云倒掠,此刻眼看着已经是出了庆州府地界,到了江阴府了。
重云山弟子,在庆州府还算好使,但出了庆州府,其实也要夹着尾巴做人,别的不说,要是真惹了不该惹的人,死在外面,毁尸灭迹,这重云山事后又能在哪儿去找人?
“周迟,你到哪儿了!”
腰牌气息荡开,传出孟寅的声音。
周迟回道:“马上,到船边准备跳船了。”
“你……哎,你别打脸,老子这张脸有用……谁让你踢裆了?!”
腰牌里,孟寅的声音有些凄惨。
周迟叹了口气。
心念微动,他掠出厢房。
……
……
一条小巷前,脸上有些淤青的孟寅被堵在小巷里。
一众长宁山修士,其实这会儿也不是很好过,他们脸上,多少也有些伤势,之前追杀孟寅,他们根本没能讨到好处。
不过现在,还是将眼前的这个少年给堵在这里了。
就在他们要出手的时候,一柄飞剑骤然掠过,从小巷里掠过,最后悬停在他们和孟寅之间。
筋疲力尽的孟寅大喜过望,那帮长宁山修士则是脸色微变,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剑修?
玉府境的气息,可不低。
“你终于……”
孟寅刚开口,便被周迟打断,“你这贼子,我寻你如此久,总算是寻到了,我定要将你大卸八块!”
孟寅一脸错愕,这周迟在说什么?!
周迟转过身,看着诸多长宁山弟子,“诸位道友,此人和我有深仇大恨,可否让我手刃了此人!”
众人一怔,但孟寅却是很快反应过来,怒道:“不过就是杀了你那相好,你便这么苦苦相逼,也罢,就和你把这恩怨了结了它,来啊!”
只是话音一落,孟寅便赶紧从小巷一侧的墙边翻了出去。
“诸位道友不用再管了,我去杀了此人!”
周迟提剑,直接便追了出去。
身后的长宁山一众修士都有些木然,只有那黄衣少年陆由满脸担忧。
……
……
綦水郡,冬溪小镇,白水街的孟氏老宅。
孟章接过端茶而来的孟重手中茶,让他先下去,这才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一头白发,但精神矍铄的老爹孟长山正在翻看着一本典籍,这本典籍是孟寅平日里读过的,上面有不少孟寅的注释,不过大多离经叛道,胡言乱语,可有些地方的见解,就连孟长山这个当世大儒都觉得惊叹不已。
这是最让他难过的,臭小子要是纯粹的不学无术也就算了,可这明摆着是天赋异禀,在诸多孙子里,不说找一个比他强的,就是找一个和他差不多的,都找不到。
可这样的天赋,这家伙偏偏却不爱读书,这种事情才更让他伤心。
“爹,喝茶。”
孟章将茶水放下,小心翼翼地说道:“那孩子就是还小,心智都还没成熟,等过几年长大了就好了。”
孟长山冷笑道:“你当我傻吗?那小子现在都已经跑到重云山去修行了,再过几年?你当他真的能回心转意,再来做学问?”
孟章有些尴尬,但还是打定主意要替自己儿子说说好话,“爹,这孩子你也知道,就是闹腾了点,其实还是个好孩子,好好说,肯定还是听的,跑去重云山,也是一时兴起,这都不是什么大事,等小寅到家,您好好跟他讲道理,他最是听您的话了。”
孟长山本来已经端起茶杯,听着这话,就又把茶杯重重搁在了桌上,这动静,让孟章浑身一颤。
“孟章,那小子若不是你一直这么护着,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子吗?!我孟长山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等那小子回来,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孟长山怒视着孟章,后者沉默不语,只是在心里默默叹气,儿子自求多福,老爹真是帮不了你了。
屋外有美妇人眺望远处,等自己的儿子归家,眼眸里,喜忧参半。
「两章就一块发了,我就不拆开了,六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