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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想到刚到那人身边,他像是早有察觉一样,转身过来,斗篷下是一张惨白的脸,带着残忍的笑容,一挥手从周围召集过来五个彪形大汉。
两人都认出这几个人是赌坊的打手,也不害怕,直接和那五个人就打起来。
他们身上本就有伤,动作有些不利索,渐渐就落了下风。
就在这时,那个带斗篷的人却开口说道:“给我狠狠地打,别打死了,留口气就行,带回赌坊,让我享用!”
周围原本还有人,听带斗篷的这样说都害怕地跑了。
几个打手狞笑着过来,毫不留手,只是几下就把两人打倒在地上。
张三原本还想着找人去通知马老四,让他去双星门找到帮手,可是两人的口碑并不好,即使有人认出他们,也都害怕地跑了。
王五见状拼着全力,强行将张三推了出来。
张三还想打回去,把王五救出来,却听王五声嘶力竭地喊:“去找勇哥……让他来救我!”
接着就被打倒在地,张三见有两个人狞笑的向他围过来,一咬牙撒腿就跑,打听了半天,这才找到张冀。
“惨白的脸……”张冀静静地听着,当听到带斗篷的神秘人时,眼中才亮起一抹异样的光芒,低声喃喃自语。
“什么?”张三没听清楚,抬头看向张冀。
“没事……”张冀笑着回答,那笑容沉稳而坚定,让张三原本慌乱的心瞬间安定了不少。
张冀旋即神色一凛,郑重地交代道:“前面带路!”
张三听到张冀说话,心里像是有一道暖流划过,驱散了内心的阴霾,他忙不迭点头,脚步匆匆,在前方引路。
集市依旧热闹非凡,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交织成一片。
张三带着张冀穿梭在人群中,脚步急切,时不时回头确认张冀是否跟上。
因为走得快,难免撞到几个人,有人认出是张三,知道他是个泼皮,混起来不要命,又见他脸色阴沉,还有可怕的伤口,一时间都躲得远远的。
一路无话,两人终于来到赌坊前。
门口有两个打手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远远看到张三过来,都带着戏谑的笑容:“这不是赖皮三嘛,刚才跑的倒是挺快,这会怎么还敢回来?”
说着都摩拳擦掌地走了过来,同时向张三身后一看,见张冀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两人脸上闪过一丝害怕,却又想起什么,刚要开口:“这不是勇……”
话还没说完,就见张冀一步跨出,带着凌厉的杀意,忽然出现在两人眼前,一把抓住两人的脖子把人给提了起来。
……
赌场内,热闹非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汗臭、烟味和酒气的气息。
昏暗的油灯在头顶摇曳,映照着一张张或兴奋、或紧张、或沮丧的面孔。
赌桌上堆满了筹码,赌徒们眼睛紧盯着骰子、牌九,大声叫嚷着,唾沫横飞。
有的人为了一把好牌欢呼雀跃,用力拍着桌子;
有的人则因输得精光而捶胸顿足,满脸懊悔。
四周墙壁上挂着几盏破旧的灯笼,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这个嘈杂的空间。
角落里,几个女人浓妆艳抹,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麻木,穿梭在人群中,为赌徒们倒酒、点烟,偶尔传来几声娇笑,却也难掩其中的空洞。
忽然,一团阴影被砸了过来,砸倒一片桌子。
桌子旁是一个中年人,他带着浓重的黑眼圈,胡子拉碴,头发油腻得仿佛能滴出油来。
刚刚拿到好牌,想着一把就能回本,还能大赚一把,这会桌子被砸翻,牌也散落一地,只觉得胸口有一团火,被气得满脸通红。
他也没看是怎么回事,转过身就要开骂,迎面却见张冀右手提着一个人,带着冰冷的杀意走来,在他的身后张三也是一脸阴沉,脸上还有可怕的伤口。
“杀人了!”那个中年人只觉得一股凉风直往骨子里钻,他惊恐地大喊一声。
一时间赌坊内乱作一团,不断有桌子被推倒,银子、牌九等散落一地。
有几个人更是借着混乱在地上捡钱,然后跟着混乱的人群向外跑。
张冀看着混乱的人群也不慌,带着张三让开门口,任由人往外跑。
内堂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九个人从里面小跑着走出来。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他的脸上有一道恐怖的疤,带着阴沉的气息。
他的目光看向四周,发现乱成一团的赌坊,又见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同伴,眼中划过一丝杀意。
中年人吩咐身旁随行的人,又交代两个人去看看那个倒在地上的同伴:“记下那几个暗中捡钱的人,猪头、洗狗,你俩去看看老驴怎么样了,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敢在虎爷的地盘闹事。”
这会人已经跑的差不多了,他终于发现站在门口的张冀。
‘虎爷’的脸色一变,态度竟有一丝害怕,说话的语气也软了不少:“原来是勇哥呀,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看看这不是让老弟难看吗?”
“虎爷?吴天,你什么时候改名字了,以前不是叫病猫吗?”张冀冷冷地说道,毫不客气。
吴天被他打脸,脸上有些挂不住,看到被像小鸡仔抓起来的兄弟,暗道这家伙又厉害了。
强行压下心中的火气,带着僵硬的笑容,他知道之前刘勇的手段,等闲十来个人不是他的对手,曾经就被他打了一顿,到现在想起来还十分害怕。
他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伤疤,看向站在一旁的张三,见他脸上的伤口,隐隐觉得可能和自己有关,尽量平稳地说道:“勇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他娘的还敢给我装糊涂!”张冀神色一变,一把将右手上抓着的人甩出去。
那人影像是一个炮弹,带着呼呼风声,狠狠地砸过来。
正在抬人的两个人只觉得一阵劲风袭来,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一时间赌坊内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虎哥,刚才……”身后有人向吴天解释。
渐渐的,吴天的脸色变得阴沉得可怕,像是能滴下水来,并交代伙计去把人叫过来:“妈的,天天就知道给我添麻烦,养他这么久了,是该给出些力了。”
张冀带着张三面无表情地缓缓地走过来。
‘哒…哒…哒哒’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吴天的心头上。
吴天看的心惊肉跳,不过像是想到什么,神色渐渐狠了起来:“刘勇,叫你一声勇哥,你还真当我怕了你,等会看不把你打半死,世道变了,不是有两把刷子就敢吆五喝六了,等会可别求饶!”
“呵呵……”张冀也不接话,冷冷的笑着,在距离吴天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身后张三有些着急,几次欲言又止。
“老五没事……”张冀转头安抚,张三这才稍稍安心。
内堂方向,一阵有力的脚步声传来,张冀抬眼看了过去,眼中升起淡青色的光芒。
只见一个身披斗篷的中年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斗篷下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带着莫名的气息,他的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