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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视线只是交汇了一瞬间而已，但克林特却觉得这一瞬间无比漫长。
当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和阿尔泰尔的视线错开了。
应当说，是他在无意识的状态下退缩了。
低头看着已经远离了之前位置的双脚。
克林特有些无力。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生出这种无力感。
对于一个暗处的家伙是怎么想的，阿尔泰尔没有半点儿在意。
因为，尼克弗瑞已经得到了个让他这种家伙都保持不住平静的消息。
“那个人活了！”
尼克弗瑞转头看向了已经重新坐回沙发的阿尔泰尔。
他不明白，不明白阿尔泰尔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样子的方式来得知这种消息的。
当然现在的重点已经不是阿尔泰尔得知消息的手段。
而是去看看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他想要起身，突如其来的痛楚却让他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
一只手臂已经被军刀斩落。
随即，军刀便已经将斩落的手臂切成了肉沫。
半点儿看不出来原本的样子。
他身后的特工想要有所动作，却被尼克弗瑞制止了。
尼克弗瑞强撑着身躯：“我能问一下......”
“难道这样的一次造访？一点儿代价都没有吗？”阿尔泰尔盯着他。
视线从他身上扫过，阿尔泰尔以一种相当残酷的语气开口：“你算算，还能够造访我几次？”
“对了，这一次是因为外面的老鼠，所以稍微下重手了，不然，你应该只会断掉一只手的。”
尼克弗瑞没有再说话，直接转身就要离开。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自己再在这里多耽误一会儿，很有可能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他刚刚转身公寓的大门就已经轰然关闭，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哪怕是之前尼克弗瑞被斩断手臂所溅出来的鲜血，似乎都被关门的这一个动作彻底扫了出来。
尼克弗瑞撑着身子，回头看了眼：“真是让人觉得自己像是一堆垃圾。”
说完，整个人便已经昏倒在一旁的神盾局特工身上。
“长官！”
神盾局特工面色相当紧张，连忙带着尼克弗瑞向着外奔去。
这位长官的情况绝对不允许再有任何耽搁了。
不过，有几名神盾局特工在转头看向那扇公寓门的时候，难免流露出些许恐惧。
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子的场景，也从来没有想过神盾局的长官竟然会落到这样子的一个下场。
这对他们的冲击实在是有些巨大。
另一边，有个家伙更是一头雾水。
坐在审讯室当中，男人坐在那里，整个人都难免有些失神。
而透过单面玻璃看过去的纽约警局警官，手上已经是有了一份口供。
这个家伙所说的每一个字他们都能够看得懂，可连在一起组合成的语句，他们就有些理解不了了。
什么岩浆所在，什么山羊开口说话啊？
甚至还有所谓的契约合同之类的东西，一个个的都好像是某本西幻小说当中的设定一样。
年轻一点的警员或许会觉得这是所谓的和恶魔做交易，不过这种话也只是他们私下里进行讨论的时候，所说的而已。
让他们在这些纽约警局真正的高层面前，说出这种很有可能被驳斥的话是万万不敢的。
“他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他为什么不说自己是吸血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