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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阡轻笑几声,笑颜在他的眼里仿佛毒蛇一般刺眼,他心惊肉跳,她却笑靥如花,“我大概知道答案了……”
她伸手攀住他的脖子,伏在他耳边低叹,“那真好,我也有足够报复你的东西了……”
“奕翼,我是你的妹妹,这就是最足以报复你的利器,这层关系,是你永生永世跨不过去的界限,真幸运,我居然和你流着相同的血液……”
奕阡的话,让奕翼觉得自己正在慢慢坠入一个没有尽头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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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回忆里抽身的时候,奕阡闭上眼睛,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寂寞太久了,所以没有可以拿来慰藉的东西,只能被过去死死抓着不放,她一直想要逃离的过往,却是她甩不开的最深的束缚。
“奕阡你……”
那双猩红的眼睛与他的何其相似,苍暮看着奕阡,竟觉得无比心疼。
她这般忍受着吸血的**,那么之前的日子,也是这样忍受过来的吗……
无法想象过去她有多痛苦,苍暮上前,将奕阡狠狠拉至怀里。
“苍暮你——”
惊呼声被打断,苍暮往下拉了拉自己的衣领,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看在奕阡的眼里,她几乎快要疯掉!
喉间干渴的要命,她迫切地需要一些鲜血来滋润!
“没办法忍受的话先喝我的血吧。”
那一瞬间奕阡闭上眼睛,张嘴对着苍暮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刺痛袭来的那一瞬间,苍暮更加用力地抱紧奕阡。
鲜血从奕阡的唇畔滴落,一滴滴洒在苍暮白色的衬衫衣领上,苍暮深呼吸,全身都僵硬着,奕阡吮吸血液的声音传入他的耳畔,粗重的呼吸声让他没由来的惊慌。
他害怕,害怕奕阡变成一个失去理智的怪物。
如果……如果他的血液能够让她安静下来恢复理智,那么……他心甘情愿成为她的血供。
只要她没事,只要她没事……什么都好……
奕阡猩红的眼底闪过一丝痛苦的挣扎,她闭眼,两行泪水顺着脸颊落下。
“不要……哭……”
脖子旁边沾到了奕阡的泪水,湿热的触感让苍暮全身控制不住的发颤。
该死,他忘了他自己也是一个吸血鬼……
可是奕阡还在索取他的血液,像是得不到满足般的虚空,没有止境地索求,填不满的**,她在猩红而又迷乱的网中越坠越深,越是挣扎却被束缚得越紧,奕阡觉得很绝望,那种无路可退的绝望。
她终于……将自己变成了怪物。
她知道自己是吸血鬼,可是她向来都克制住自己所有的念想,生活成一个普通的人类,可这所有的努力,在此时此刻,化作泡影,彻底破碎。
如果可以的话,奕阡宁愿自己就此半死不活地过下去,没有人给她希望,没有人给她温暖,就此一个人活着一个人死亡也好,那也比在得到希望后却再一次陷入绝望来的舒服百倍。
她觉得自己真的疯掉了,她停不下来,吸血鬼本能的冲动让她发疯般吸取苍暮的血液,高贵的纯血统吸血鬼的血液,带着禁忌般让人疯狂的味道,奕阡越是吸食,越觉得饥渴,她陷入一场斗争里,理智和**,激得她全身都在发烫,苍暮抱紧她,像是用尽力气。
快停下来……快停下来……
她无助地呐喊,她没办法控制住自己……
苍暮却仿佛看穿她所有的挣扎一般,伸手按住了她的脑袋,微微用力将她更深地按向自己的脖颈。
“不需要自责……越是克制反而越是没办法停下……”
他幽冷的声音在奕阡的耳边低沉地响起,声线低哑,让奕阡觉得很绝望。
她不想负他,可现在他为她所做的一切,这一切,她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直系血族之子,下一任血族之王,吸血鬼中最纯粹最高贵的血统,他的血液谁人敢觊觎谁人敢妄想,可是现如今,他竟然是为了她,一个可怜的棋子,献出了自己的血液。
这一片一片的血迹就像是她心口一滴一滴的血珠越滚越深越染越浓,苍暮,以后我们要如何相见?
我体内有着你的血液,这血要我如何还的干干净净?
奕阡觉得整个人就像从悬崖上重重往下倒去一般,她无力挣脱,苍暮的血让她全身越来越烫,甚至脸颊两边都开始发红,奕阡最后一次的吸食后狠狠推开了苍暮,苍暮脚下无力往后退开几步,看着扶着墙捂着自己嘴巴的奕阡,他伸手抚上自己脖子便的伤口,血迹染头他大半边肩膀,可见这次的奕阡是有多疯狂,他整个人有点虚脱,好像是被吸了太多血了,苍暮的脸色都跟着有点发白。
奕阡看着他这幅样子,捂着嘴哭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能克制住的话,这一次我也能咬牙熬过去……”
泪眼朦胧中有人温热的吻落在自己的唇畔,苍暮舔去奕阡唇边的血液,他伸出手指送入奕阡的口中,指腹缓缓擦过奕阡那两颗尖锐的獠牙,他忽然间竟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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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了吗?”
“我……”
嘴巴里还含着苍暮的手指,奕阡不敢说话,苍暮看见她这副模样,脸上挂着泪水,唇畔还有些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发红的眼珠,刺眼的獠牙,他有一种想笑的感觉。
这是怎么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抱着奕阡,竟是低笑了几声。
“还好……还好有我在……”
他趴在她的肩膀上,笑声沙哑,“还好是我……还好是我……”
苍暮伸手抚摸着奕阡的脸,指腹划过她的脸颊,细细勾勒出她的脸型轮廓,“我的血让你镇定下来了……”
奕阡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苦笑,“是啊,血族之子的血肯定很贵。”
“不要笑得这么悲伤。”苍暮抬起头,将她的唇角往上拉,“开心点,你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奕阡望着他这副样子,眼泪再一次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
苍暮,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根本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啊……
她伏在他的肩头,声嘶力竭的哭喊。
像是要哭尽她这一路走来的所有痛苦所有不甘,哭声仿佛要吼穿她的灵魂。
苍暮从未听见过,一个人的哭声可以这么悲伤这么绝望。
等到奕阡总算发泄好自己的情绪,苍暮和她对视,道,“现在还难受吗?”
奕阡弱弱的说道,“好很多了……”
苍暮没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她。
本该是很好的一段抒情戏,奕阡却伸手指了指苍暮腰间的东西,“那个,苍暮,它一直在闪诶。”
“嗯?”
苍暮低头去看自己腰上的传讯工具,眉心一跳,靠,顾着攻略奕阡忘记正事了。
赶紧把它从腰间拔出来,按了按那个一直在闪烁的按钮,传来未溪诀的咆哮声,“苍暮你他妈是不是掉茅坑里了啊飞到一半怎么就没人影了啊吓死宝宝了宝宝现在挂在树上都不知道往哪走,你他妈就不能走点心啊真以为出来玩呢!”
“……”
这段语音停了没多久继续下一段,依旧是未溪诀的咆哮,“操!人呢?人呢!影子都没有!”
“……”
“我靠五分钟了!五分钟!你麻痹跑哪儿浪去了啊就这么把我晾在树上!”
“……”
“半小时之内你要是不回复我,我就去监察局报案找你啊!”
“……”这人是不是智商有问题,警察会理他才怪……
苍暮默默听完未溪诀的一顿咆哮,总算对着话筒道,“我们在小巷子里,奕阡之前指挥让我们下落,结果追到的是一条狗,你在哪里?地址报给我,呆着别动,我们赶现在回来。”
发过去没多久传讯机的按钮开始闪烁,苍暮一按,传出未溪诀的大吼声,“操!一条狗!一条狗!你麻痹为了一条狗半路甩下我,你他妈是不是兄弟啊就为了一条狗!你这人怎么这么丧心病狂连狗都不放过!真是日了狗了!”
“噗。”奕阡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真是日了狗了!
“……”苍暮脸一黑,发过去一条,“日狗怎么了,我日狗都不要日你。”
“……”在另一端的未溪诀默默用电劈焦了对面的一棵大树。
奕阡在一边看着那只躺在地上装死的小奶狗,道,“真的不要带上它?”
“……”苍暮看她那副爱心泛滥的表情,给她泼了一头冷水,“带过去能干嘛?看家不能看家防暴不能防暴卖萌还他妈丑的一逼,你待会去炖狗肉吃?”
qaqaqaqaqaq
狗和人同时做出一副这个表情。
“噫……这么看着我干嘛。”
苍暮后退两步,“我不带上它!要带你自己带回去!”
“自己带就自己带!”
奕阡咬牙,从地上抓起那只小黑狗抱在怀里,一边自顾自往前走,“那我自己走回去就好。”
“你——!!”
苍暮头一回觉得这么无奈,居然被一个小白脸攥在手心,他咬牙,终于吼了一声,“好好好,我带你回去就是!”
奕阡脚步一顿,猛地回头笑眯眯地说道,“我就知道苍暮你不会丢下我的。”
what f*u*c*k被一个小瘦猴儿耍了!
苍暮上前抱住奕阡的身体,脚尖点地从平地一跃而起,带着一人一狗飞向空中。
小黑狗很兴奋,摇尾巴甩了苍暮满脸的耳光。
“……”忍,先忍忍,回到玛蒂就能弄死这兔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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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找到未溪诀,是在警察局里。
他翘着腿架在身前的桌子上,一副我是大爷我任性的样子,大长腿挂在上面,椅子往后一摇一摇的,奕阡进门就被未溪诀这幅姿态雷到了。
“你他妈在干吗?”
身后的苍暮出声,“来警局喝茶呢?”
“他们抓我!”
未溪诀指着坐在桌子对面那几个表情无可奈何忍无可忍的警察,“说我毁坏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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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了?”
苍暮也跟着咬牙切齿,怎么出来一趟净给自己惹是生非呢!一个一个的出门都不带脑子吗!
“我就是劈焦了市中心一颗树!”
“什么一颗树!那是我们a市的吉祥物!你就这么把它损坏了!”
“而且,你居然能弄坏一棵树,你这人肯定是什么怪物,必须得严惩!朋友来了正好,办下手续!”
“你关我?!”未溪诀大爷脾气上来了,撂下脚直接站起身,声音都跟着拔高了,“你敢关我?!”
苍暮上前就是一拳垂在未溪诀的肩膀上,他被迫坐回椅子上,只见苍暮一脸的森冷,“少他妈给我在外面丢脸。”
未溪诀咬牙,“可是他们说要关我!关了那不就完蛋!”
“你他妈自己傻啊,没事损坏什么公物!”
“不是让你刺激的吗!”
眼见着未溪诀和苍暮就快要在警察局里面吵起来,奕阡连忙上前劝好,一边还给在旁边的警察赔礼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这事情仅仅只是一句不好意思可以解决的?”警察发现有人说话,直接把枪头调转对向奕阡,“你看看你们自己惹出来的事情有多大!”
“那未溪诀都知道自己错了……就不能稍微放我们过去……”
“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那你他妈到底想怎样啊!”
一边未溪诀暴脾气,“就是铁了心想关我吧!”
警察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怒气冲冲地等着未溪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苍暮咬牙,这事情可不好办了。
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办,现实世界里认识的朋友又少,可以叫谁来帮忙……?
帮忙……?苍暮脑海里就忽然间想起了一个人。
他上前问警察借联系工具,“我们叫个人过来,他能够主持大局。”
“呦?派帮手了?”警察眯着眼睛冷笑,“好,倒要看看你们能叫一尊什么大佛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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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全身发软地看着眼前穿着西装从天而降的男人,声音微微颤颤,“贺……贺少……”
“哦?还认识我?”
贺懿晟戴着一副墨镜,笔挺的鼻梁下是邪气地笑着的嘴——他看起来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怎么了,听说你们要关我的朋友?”
“哪里哪里。”
警察赔笑道歉,“这怎么可能呢,贺少的朋友,我们又怎么会不认识……”
“他弄坏了一棵大树?”
“对对对,就是一棵树,其实就是过程有点可怕吓到了路人而已,一棵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样?你说的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贺懿晟摘下眼镜,大长腿迈了几步走到警察的面前,低哑着声音问道,“那么,我能带人走了吗?”
“可……可以啊!完全没问题的贺少……”
贺懿晟笑眯眯地说道,“那真是麻烦你们了。”
“哪里哪里,我们也是工作任务所以不得不这样嘛啊哈哈哈……”这他妈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一帮人跟在贺懿晟的后面大摇大摆走出警察局,未溪诀在后面啧啧惊叹,“噫,苍少,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么一座大佛爷?”
“以前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苍暮走出门口,发现那只小奶狗正静静地趴在警局门口等他们,圆溜溜的眼珠子还带着点担忧,他皱眉,奕阡上去抱起那只狗。
“怎么认识的?”未溪诀继续刨根问底。
“人家学得医,无意间发现我的秘密,然后对我的身体很感兴趣,一来二往彼此就熟了。”苍暮像是漫不经心般的在解释,走在前面的贺懿晟笑了笑将头往后转,“是啊,各种意义上,我对你身体都很感兴趣。”
“噫,好污哦。”未溪诀全身汗毛倒立。
“你最近怎么来这里了?”
贺懿晟来到马路边自己的车子附近,然后看着苍暮停了下来,道,“下一步要去哪里?”
“下一步,应该是带着这只狗回去。”
苍暮抬了抬下巴,示意奕阡怀里那只狗。
贺懿晟若有所思的视线瞟向奕阡,眯着的眼睛里划过几分狭促的笑意,这个组合,还真是有意思了……
“难得出来一趟就这么回去了?”贺懿晟打开车门做进了驾驶座,然后伸手从皮夹子里掏出了厚厚一叠钞票,“你们这次出来没有时间限定吧?”
苍暮看着那一沓在自己眼前甩来甩去的钱,皱了皱眉道,“是啊,怎么了?”
“那就好了,晚上陪我出去浪会?”
贺懿晟将那些钱更往前递了递,送至苍暮的手里,“拿好了,钱不够和我说,今天晚上十点,现在这个地点老位置等我,我带你们出去嗨。”
说完按上了车窗,脚下一踩油门,跑车发出几声咆哮声就跟着一下子冲出了原地。
苍暮抓着手里的一大把钱,心说这人还真是……有钱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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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决定拿着这些钱去外面吃一顿,然后等到十点再去警察局附件等贺懿晟,奕阡不怎么来到现实世界,各种事情她都觉得很新奇,只是有一处地方和在异世界里面是一样的,没有丝毫的变动,那便是——
“喂喂!你快看那里啊!三个人都好帅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黑头发那个男生看起来好冷酷好有感觉喔!”
“你喜欢他啊?我更喜欢他旁边那个瘦瘦小小脸很白的那个男生诶!好大的眼睛跟女孩子一样漂亮!”
“那个帅哥会不会嫌我们烦啊,你们看他好像有点生气诶,不过生气起来的样子好带感啊啊啊啊啊啊……”
未溪诀抓着筷子咬牙切齿,为什么这一点到哪里都不会改变!
“颜值好高喔简直要逆天!”
“呜呜呜呜好想上去要联系方式啊……”
奕阡默默扒拉着自己碗里的菜。
长了这么张招人的脸她现在居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大众了……
走哪都是发光体走哪都被人议论纷纷,这种感觉让本着低调再低调的心态而来的奕阡有些无法承受,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一直大声指点啊qaqaqaq
吃完饭几个人无所事事地在江边转悠,这里的地址他们并不熟悉,只是凭着本能在散步,要是回不去了就再让贺懿晟这尊大佛帮个忙,反正他不是闲着没事。
后来贺懿晟来了,但是让苍暮没想到的是,他身后来跟着开来了几辆车。
推开门,走下来一群耀眼程度不亚于他们的少男少女,最为抢眼的是紧跟贺懿晟身后的一名少年,看样子是混血,幽蓝色瞳孔,笔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还有一双丹凤眼,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位同样抢眼的少女,五官精致,正笑着依偎在他身边,苍暮一看这架势,心里啧啧几声,卧槽这他妈虐狗来了。
“这我几位朋友,给你介绍一下,这为莫妄,他老婆安然,后面是她老婆的小白脸蓝懿,这位项羽朔,后面是项羽朔的备胎莫初,哦,这只狗,这只单身狗,品种哈士奇,叫做阿拉斯加。”
“……”
蓝懿在一边幽幽地说话,“你他妈就不是项羽朔的万年备胎?”
贺懿晟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蓝太子真会说话。”
蓝懿也跟着笑,“彼此彼此。”
苍暮没去管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只是直直地看向他们身后那一排车,声音有些冷,“这些是什么车?”
莫妄以为他这是在挑衅他,也跟着冷笑,“你家开什么车?”
“……这个世界的车牌子我不熟。”苍暮很老实的回答,“只知道奥迪宝马。”
“嗤,不熟。”莫妄觉得他这个理由找的太搞笑,便嚣张地笑了,“司机才开奥迪。”
“……”信不信老子一冰棍捅死你。
“嗷呜——!!”
奕阡怀里的小奶狗跑下去,跟那只阿拉斯加玩在一起,两只狗提醒差距太大,全是小黑狗落了下风,贺懿晟在一边看着兴味很足,“你们家这狗叫什么?”
“额……?”奕阡想了想,好像是还没给它取名字。
“罗威纳。”是的她在睁眼说瞎话。
“……”贺懿晟弹了弹指尖的烟,“你当我眼瞎没见过罗威纳啊这位美女,罗威纳不长这样,这说白了就一土狗,绝对没有罗威纳的血统。”
“那哈士奇还叫阿拉斯加呢,你管我。”奕阡嚷嚷道,“还有,我是男的。”
“男的?”贺懿晟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直接笑出来了,没想到还真是女扮男装,“你玩游戏呢?”
“什么游戏?”奕阡觉得自己不能暴露在这个看起来无害事实上心机很深的男人上面,只得转移话题,“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正好,我喜欢男人。”贺懿晟很玩味地笑,“不知道这位帅哥方不方便留个微信号?”
“……”苍暮默默地把奕阡拉到自己身后,笑眯眯地看向贺懿晟,“吃冰棍吗帅哥?”捅死你哦?
啧啧,看看,这样就受不了了,贺懿晟若有所思地眯着眼睛,苍暮倒是对这个奕阡保护得紧嘛,就是不知道奕阡对他是什么心思了……
小奶狗兴趣很足地在阿拉斯加身边转来转去,撅着屁股使劲摇尾巴,奕阡看了失笑,苍暮在一边,视线直愣愣地锁在贺懿晟的身上,“你要做什么?”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觉得我像个坏人?”
贺懿晟挑眉,玩味地笑,“看紧点吧,没准哪天真的就让人拐跑咯……”
“……”就你他妈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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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人是在夜幕沉沉中来到了酒吧,莫妄自己开的酒吧,并不陌生,熟门熟路地进去,有人在一边起哄,“呦老板,这次来带了不少帅哥美女来啊!”
“呦,老板咱这儿酒吧都能让狗进来了?”
“怎么的看不起单身狗?”蓝懿一点就着,“单身狗怎么了!”
奕阡在身后一手牵着阿拉斯加一手抱着罗威纳,笑得无奈,这位帅哥,人家是在说我手上两只狗……
安然上台嗨去了,莫妄在身后跟着提防自己老婆被别人打主意,蓝懿也上去做备胎,贺懿晟去忙着讨好项羽朔,莫初去跟贺懿晟决斗去了,最后还是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站在那里,身边一群人狂欢,而他们三个,像是乡下人进城一样,一脸的不知所措。
这他妈是哪……到底是干嘛的……
贺懿晟讨好项羽朔讨好到半路,冲到苍暮身边递过来一瓶锐澳,“喂,喝不喝?”
玫瑰味的锐澳,颜色是淡淡的粉色,苍暮眯着眼睛说,“加了血液?”
“你他妈别成天想着喝血啊,到了这儿顶多给你弄碗猪血,这就是玫瑰味的,颜色不一样而已,喝一口?”
苍暮看着贺懿晟的眼神里还带着点嘲讽,便伸手接过了那瓶锐澳,带着狐疑的眼神上上下下扫了扫贺懿晟,还是仰头喝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爸爸这是在教你喝酒。”
苍暮喝了一口之后舔了舔嘴巴,道,“甜甜的,还可以。”
“呦?那过来玩骰子,输的人喝,来不来?”
一看苍暮那表情,贺懿晟就知道是个潜力股,得好好培养培养,搂着苍暮的腰就往边上包间走,奕阡在身后跟着,未溪诀的人挤在后面,人群将他们冲远了,他再次回过神的时候,视线里早已没了奕阡的身影。
卧槽,老子要来一道闪电劈死这群碍手碍脚的人类!
包间里,贺懿晟和苍暮面对面坐下,跟在后面的奕阡也进来了坐在旁边,贺懿晟笑着将骰子推过去,苍暮眯着眼睛,“怎么玩?”
“猜数,比大小。”贺懿晟叫人开了整整一箱的啤酒,“一口口喝也没意思,这样,输了四局了就吹一瓶,自己算着,行吗?”
苍暮也笑,“口气不小。”
贺懿晟向来最不怕这样的挑衅,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反击苍暮,“彼此彼此。”
苍暮的视线里压下几分冰冷的寒意,他回眸望了望坐在一边略带焦急的奕阡,咬了咬牙。
就算是第一次玩也得硬着头皮上啊!奕阡坐在旁边,不装逼装的吊炸天还算不算男人啊!
就是要赢一把牛逼一把给奕阡看看,然后在他心里爸爸的形象就威武雄壮牛逼哄哄了……
苍暮打着小算盘,望着眼前满脸玩味的贺懿晟,刷拉的一摇骰子杯,跟着用极快的速度迅速翻转,啪的一声扣在吧台上,贺懿晟一看,笑了,“呦?花招挺多?”
苍暮冷笑一声,翻了翻骰子看了看自己的点数,对面贺懿晟也刷拉刷拉地摇了起来,跟着也是一声“啪嗒”,骰子杯倒扣。
奕阡在一边看着这两个暗中较劲的男人,心说不就投个骰子,有必要跟末日决斗一样杀气腾腾吗……
你不懂啊!男人的尊严啊!男人的面子啊!苍暮怎么可能在自己心爱的男人——呸女人面前丢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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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苍暮……”
奕阡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已经开始左右摇晃的男人,瞪大了眼睛望向对面的贺懿晟,“他他他他……”
“他喝醉了。”
贺懿晟了然地笑了笑,“就知道是装的,压根儿不会玩的人,头一次玩怎么可能赢得过我。”
苍暮一脸混沌,却还想着再来,咬着牙,强行撑着,啪的一下拍手撑在吧台上,瞪眼望着贺懿晟,“再来!”
“吹了半箱啤酒了,你还要?”
贺懿晟笑了,骰子杯在手里刷拉刷拉地摇着作响,“我倒是无所谓,你真的不需要上一趟厕所再来?”
“上毛线,看看待会是谁……谁他妈上厕所。”喝醉酒了说话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苍暮一脸死也要装逼的毅然决然状。
“哦?这样?”贺懿晟这人就喜欢放嘴炮嘲讽,“也对哦,才半箱啤酒就喝醉,唉,跟我们这里比起来啊……”
“谁他妈跟你说我醉了!”
苍暮一甩手,奕阡就跟着上去抓着他,“你别喝了你——”
“你他妈觉得这一把我还会输?”苍暮喝高了,“走走走,边呆着去,看爸爸给你赢个满堂彩——”
“苍暮你听话!”哄小孩这一套都出来了。
“哎呀媳妇儿你乖,老公一会把对面那死基佬灌醉。”
“……”这他妈是真的喝多了。
贺懿晟默默放嘲讽,“这话说得,好像你不是死基佬?”
苍暮眯着眼睛,脸色有点发红,这样子的他看起来竟是带着几分妖孽和性感,“死基佬?本……本帅哥要是死基佬,那,那全天下男人不都,都得弯了?”
奕阡听见苍暮那一番话,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还真是对自己的脸倍儿有自信,都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的口气,装逼过头了可是要遭雷劈的啊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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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全天下的男人?”
贺懿晟也不反驳他,只是淡淡地出声嘲讽,“可是你身边这位……貌似没有要弯的迹象嘛……”
奕阡背后一僵,贺懿晟的视线让她觉得有点危险……
果然,接下去贺懿晟话锋一转,笑着说道,“估计你身边这位不是男的,所以对你没有感觉……”
“放娘狗屁。”
苍暮大着舌头,手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响,另一只手就空出来,一把捞过了顿在一边不知所措的奕阡,锁在怀里,用手肘夹住她,“说,你说你弯没弯!”
“我……不是,苍少你大半夜发什么疯……”
奕阡在他怀里挣扎,“有没有搞错啊你……”
“搞错毛线啊!”
苍暮是真的喝多了,一点就炸,粗着嗓子,捏着奕阡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你说,本,本少爷的脸,帅——帅吗?”
“……帅,帅帅帅。”
奕阡忙不迭地点头。
“有,有多帅?”
苍暮眯着眼睛,脸上是醉酒后的红晕,看起来竟是带着几分潮湿的暗欲。
“帅……帅到天崩地裂,帅裂苍穹!”奕阡搜刮了一下自己脑袋里边的形容词,赶紧讨好。
“那,那小姑娘是不是都喜欢我这款啊?”
“啊……?不是吧?”奕阡想到了自己,舌头打结了。
“你他妈再说一遍!”苍少不乐意了,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女孩子不喜欢自己?怎么可能?!自己那么帅,除非那女孩子眼瞎!是个百合看见自己也不得立马改变性取向!
“噢噢噢噢可喜欢了,苍少你是他们的白马王子!国民男友!”奕阡想了想措辞还是迎合这位醉汉的话比较好,不然他喝醉了还被戳伤自尊心,直接趴地上耍无赖哭闹怎么办。
贺懿晟就坐在对面笑眯眯看着他俩这样一来一往。
“是吧?那,那这就说明,本,本少爷的魅力不小,对不对?”
“对对对。”
“那么男生呢?”
“嗯?”
“我,我说,我这张脸,放,放男人堆里,扎眼吗?”
“扎扎扎,必须扎。”
“我怎么觉得你态度不诚恳呢?”
“太他妈扎眼了啊,老帅老帅的。”奕阡一拍大腿,哄小孩似的哄苍暮。
“那你呢,你对我,有有有,有感觉不?”
阿拉——大脑当机。
“你你你说话。”苍暮还是架着她的脖子,“你,你就说你对我有没有感觉吧!”
奕阡无意识舔了舔嘴唇,张嘴想说没有,眼前的脸却一下子放大,紧跟着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贺懿晟在对面吹了声口哨。
苍暮亲了一会就抬起脸,奕阡满脸通红,想使劲挣扎,却被苍暮更用力抱住。
他贴近她的脸,酒气似乎感染到了奕阡,她觉得她自己也快醉了,醉在他那双湿热的眼睛里。
有人再一次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嘶哑,“这下有没有感觉?没有的话就继续——”
...
“感感感觉……”
奕阡在那里语无伦次,这不是逼着自己承认对他的感觉吗,哪有人这样强迫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苍暮没有去管奕阡现在心里的翻天倒海,他只是眯着一双邪气的眼睛,嘴角含着笑看着奕阡紧张的样子,她咽了咽口水,试图转移话题,“苍暮……你喝醉了……”
“你滚!”苍暮一巴掌过去,奕阡险险躲开了,瞪着眼睛,“你想干嘛?!”
格老子的,还想打人了还?
喝醉酒就是大爷了?
奕阡浑身上下的正能量都被苍暮这一没来得及招呼上来的巴掌给激发出来了,直接就上去,按着苍暮的脸往沙发上压,苍暮喝醉酒视线模糊,整个人扑腾,奕阡长腿一跨就跨上了苍暮的腰,双腿夹住然后狠狠地捏他的肉,“说!还装逼吗!”
“装你妈的逼啊!”
苍暮火了!从小到大打的架不少,他妈的被人骑在身上打还是头一次!
不就啵个嘴吗,都是男人亲一下也不会怀孕啊!你还敢打我了你!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就敢打我!
真是问老天爷借了胆子了你!
霸道总裁模式开启,苍暮身子一转就将奕阡整个人掀下来,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奕阡的身上,奕阡惊呼,“你要干嘛!”
“干你!”
苍暮盯着奕阡的脸,恶狠狠地说出这三个字。
“干你妈!”
奕阡用苍暮的语气回击,“见过找钱的没见过找骂的!”
“你你你你,最,最近很——很跳?”因为喝了酒,本来想气势汹汹地来警告几句,无奈舌头打结,说出来的话跟结巴似的,气势被拉下去一大截。
苍暮自个跟自个坳上劲了。
“满身酒气,起开!”
“不不不不——不起!”
苍暮干脆耍无赖。
“不起开你要做什么!”
“就……就这样趴你身上。”
“你有病吧你!我们都是男的!”
“就就就因为都是男的,所所以才能睡啊,个个个不然,多——多尴尬啊你说是是是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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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把舌头捋直了再给我说话!”
“我我我舌头关——关你屁屁屁屁事……”
“屁屁屁屁,爽快吗?”
“你你你他妈少学我说——说话,本,本少爷这范儿你你你学不来——”
“你你你求求求着我学,我我我都不学,倒——倒贴钱都不学。”
“……一一一一千,你跟跟跟我这儿,找打呢呢吧?”
“谁——谁打谁还不一定呢。”奕阡玩上瘾了。
“你丫——给,给你点卡了佛看看——”
“卡了佛,这英文,听听,有文化不?”
“你麻痹!”这仨字苍暮喊起来从来都不会大舌头,他伸手就朝着奕阡的胸口抓去,奕阡尖叫,卧槽,卧槽,卧槽——!!
一阵柔软的触感让苍暮整个人都跟遭了雷劈一样,他的酒意立马清醒了一大半,瞪大了眼睛望着身下满脸通红的奕阡,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一一一千,你你你你——”
贺懿晟在旁边笑得抖成了筛子。
...
当脑子里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苍暮整张脸都跟着刷的一下吓得惨白。
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棒,敲得他大脑嗡嗡作响,苍暮原本的酒意立刻给吓得魂飞魄散,他望着身下的人,声音都被吓的变调了——
“奕阡……你你你你……”
奕阡也被吓得整个人开始哆嗦,不……不是吧,被发现了?!
她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身上那个同样震惊的男人,声音颤抖,“苍……苍暮……”
“我……喝醉了吧?”
苍暮咽了咽口水,望着奕阡的表情,神色扭曲,“奕阡,你别吓我?”
“吓……吓你……?”奕阡试图转移话题,“啊哈哈哈你这个人好怪哦,我吓你你你,我我我能拿到什么好处啊我……”
操,怎么跟着舌头打结了,果然刚刚学结巴学多了吗?
奕阡甩甩自己的脑袋,现在大脑正在飞速运转相处无数个解决方案,但是都一一被她否定掉了,这种情况要怎么办?完全没有料到会在这个时候暴露!
向贺懿晟寻求帮助?怎么可能!这个男人估计一开始就发现了自己是女生,现在就等着看好戏呢!
奕阡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极度焦虑的状态里,这个时候苍暮也跟着理智回来了,立马一把压住了奕阡,奕阡挣扎,尖叫,“你做什么!啊!你要干嘛——!!”
衣摆被人往上撩起,奕阡马上意识了过来苍暮这是在干吗,最直接简单的方式,掀她衣服——!!
“别动——!!”苍暮粗着嗓子吼了一句,声音低哑,还透着几分酒后的醉意,而现在他的声音在奕阡耳边犹如催命的魔咒,她疯了一般反抗挣扎,“啊——!!苍暮你松开!”
“你最好不要反抗!”
“你松手!你这是不尊重我!”
奕阡死死揪住自己的衣服,眼眶通红,“苍暮你不能这——!!”
说话间,传来一声衣帛破裂的嘶拉声——
奕阡全身如遭雷劈,跟着剧烈发颤。
裸露在晦暗灯光下的肩头,清瘦的锁骨光滑的肌肤,纤细的腰身,以及那一块缠在胸口的裹胸布,一切的一切,在苍暮的眼前疯狂地闪现,大脑传来剧烈的痛意,他的眼底有猩红的血色在渐渐上涌。
为什么以前没有发觉到……?偏向女性的嗓音,瘦弱的肩膀,线条盈润而非男生般结实的小腿,这一切,他以前为什么没有意识到……?
突然间想起刚开学不久奕阡死都不肯跟他们一块泡澡的事情,还有奕阡醒来时害怕自己被人换衣服紧张的表情,忽然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在苍暮的脑海里重现,一遍遍,都像是证据,在告诉苍暮,这个人,是个女孩子。
货真价实的女孩子。
黑白照片里那张精致俊秀的脸,现实生活里无意间流露出的女孩子的性格,苍暮的手指竟然是不受控制地在隐隐颤抖。
奕阡望着苍暮,有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你在做什么……?”
“这样子羞辱我很好玩吗……?”衣服被人当众撕裂的感觉,让她羞耻得想直接昏过去不用面对。
“羞辱……?”苍暮再一次按住了奕阡的肩膀,而这一次,眼神里不再是先前的震惊和错愕,熊熊燃烧着的,是野兽一般的掠夺和暗欲,还有那在眼底一点点升腾而起的狂喜,他贴近奕阡,亢奋得声音都在发颤,“奕阡……你他妈……骗我骗得好辛苦!”
滚烫的嘴唇贴上奕阡颤抖的唇瓣,苍暮发了疯一样含住了奕阡的唇,坚实的手臂死死攫住了奕阡的全身,她呜咽,脆弱的声音被吞没在苍暮狂热的亲吻里。
奕阡全身都在发烫,就像是血液在自己的身体里逆流,让她大脑都在嗡嗡作响,视线一片混乱,摇晃间她的世界开始倾仄碎裂,酒吧里一片喧嚣繁杂的声浪在她的耳边化作催命的音符,她全身发颤,闭上眼睛,有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
因为是苍暮,所以一忍再忍。
苍暮将奕阡的唇瓣亲的通红才满意地撑起了身子,低哑着嗓子,用一种无比性感的眼神锁着她,眯起的眼睛闪闪发光,“奕阡。”
奕阡听到他唤她,这是从她认识他以来,他喊得最令她无法反抗的一次,光是那两个字,就让奕阡全身的力气像是在瞬间就被抽空一般,她瘫软,任凭自己就此坠入无止境的深渊。
爱情,真是能要了人命的东西。
贺懿晟在一边看得兴致勃勃,发现苍暮和奕阡都不说话了,他就出来刷存在感,“噫,看着情况发展的不错啊,一会要不去豪登给你们搞个房间?你俩好好交流交流感情?”
“你以为谁都他妈跟你一样?”苍暮丢过去两个白眼,然后一把抓住了身下奕阡的肩膀,坐直了身子,将奕阡拉到了自己大腿上,伸手抱住。
奕阡挪动身体,苍暮皱眉,隐忍压抑,“你能别扭来扭去吗,真想去酒店交流感情?”
奕阡想哭,“你能憋憋吗?”
“不能。”想要你,现在,就想要你。
你的身体你的血液,我全都想要,就在此时此刻,发了疯一般想要得到你。
苍暮强行克制住心头的悸动,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奕阡。
奕阡都不敢抬头去看对面的贺懿晟,但是后者却是依旧笑意盈盈地盯着他们看,“终于要脱团了?”
“你说呢?”苍暮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还有嘴边锋利无比的獠牙,他看着贺懿晟,“你早就知道奕阡的事情了?”
“或许是的。”贺懿晟笑得高深莫测,看在奕阡的眼里使得她背后一阵冷汗,现如今被苍暮识破了身份,之后的路,她要如何继续下去
苍暮抱着她,脸埋在奕阡的胸口,他嘴角有笑意上浮,我就说嘛本少爷长那么帅,奕阡这种小男生小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
话说奕阡瞒着自己这么久,回去学院里谁要和她好好算算总账了
还跟未溪诀那么亲密还和寂秋关系那么好还天天照顾梵
格老子的,这群王八蛋平日里称兄道弟,现在都跟自己抢女朋友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苍暮垂着眼睛,看起来表面上淡定冷漠,事实上心里早就卧槽了无数遍,贺懿晟看着苍暮越是卧槽越是要装逼的样子,笑得全身都发颤,“你装什么装啊年轻人不要太装逼,会遭雷劈的”
“你有资格说我吗”
苍暮被识破了面具,脸色涨得通红喊道,“我比你大得多呢本少爷活了快五十年了”
奕阡瞪大了眼睛,“你才四十几岁”
“干嘛不行吗”
“这在吸血鬼里面,可是相当于新生儿的存在啊”奕阡笑了,还带着点嘚瑟,“那完蛋了,苍暮,你得喊我哥哥了,我活了快一百岁了。”
“”卧槽,咱们这种怪物年龄能用正常人的眼光来看吗一百岁也才多大还有,是姐姐啊不是哥哥你真把自己当男的了吗
“爷爷奶奶们,你们谈完了吗”
贺懿晟笑眯眯地盯着他们两个的脸,“我年轻还小,你们让着我点。”
苍暮也笑眯眯地回击,“我们这种非人类的就喜欢你吃你们这种年纪小的,皮薄馅多。”
奕阡也跟苍暮站到同一条战线上,“没错没错,油里煎火上烤锅里炸炉里煮,撒葱花浇麻油炖鸡蛋炒肉丝,啥口味都能满足。”
“”苍暮默默抿唇,让你说的我给饿了。
贺懿晟狞笑,“哦呦这么快就来夫妻档联合了刚才还不是这儿挣扎那儿反抗的,原来就是走个过程”
奕阡开始面不改色地睁眼说瞎话,“那也比你个单身狗来的好得多。”
贺懿晟觉得自己的心口中了一箭,你为何这么狠
苍暮很满意奕阡这个回答,搂着人家过来就在她脑门上吧唧亲了一口,亲完后一脸“有女票就是了不起呀你牛逼来打我呀”的犯贱表情望着贺懿晟,贺懿晟默默地拎起了一边的空酒瓶,打算着什么时候一瓶子抡过去。
“所以你俩这就是在一起了”他笑得狰狞发问。
“是啊。”
“不是。”
“”说完两个人对望,苍暮瞪大了眼睛,不是这还算不是咱俩该做的都做了还不是情侣
奕阡一脸镇定,不,不是,本宝宝还没答应。
苍暮扭脸哭,呜呜呜呜呜呜爸爸你说得没错女人心海底针,
“还不是。”
苍暮在一边气得脸色发红,“亲也亲了摸也摸了,难道不是?”
“谁跟你说亲过摸过就是情侣了啊。”
奕阡反击,“我还跟罗威纳亲过摸过了呢我是不是要跟条狗在一起啊?”
“”苍暮笑得狰狞,“哦,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咯?”
奕阡也笑,“怎么被你知道的啊?”
苍暮的手里默默出现了一束冰刃,奕阡寒毛倒立,“壮士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打架。”
苍暮手中的冰刃默默地飞到空中,尖锐的刀尖竖向奕阡,她抬头,对上苍暮腹黑的笑容,“你答不答应?”
声线温柔,可是气势吓人。
奕阡咽了咽口水,“你这是强迫我。”
“我就问你答不答应。”苍暮继续眯着眼睛笑,像是毫不在意奕阡的紧张。
“你你你你”奕阡的舌头都要打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能强迫人呢?
“我有男朋友的。”
奕阡开口说话,却是将苍暮的心一下子打入冰窖。
手中的冰刃在瞬间化作一滩水,刷拉的一下洒在了**包间里吧台上。
“你有男朋友?”
苍暮望着奕阡的脸,沉默许久,才说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我有男朋友还得跟你报备吗。”
奕阡扭脸没去看苍暮,“老早老早有男朋友了一直没说而已。”
只是,男朋友也很早就离开了自己而已。
苍暮看着奕阡垂着头的样子,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说什么,一边看戏的贺懿晟也被这个发展弄得吓到了,这怎么一回事不是看起来两情相悦吗怎么就一个有男朋友了呢?
苍暮小同学你这是打算要怎么办呢。
苍暮垂在身侧的手指握了握,跟着咬牙,“你男朋友在玛蒂学院吗?”
“啊”奕阡抬头,不可置信地对上苍暮的眼睛,萧早就死了,还怎么可能。
“不在不在的话那就好了。”苍暮笑着再一次将奕阡扣入了怀里,“那我追你不是一样公平吗,牛逼叫他来打我啊。”
“你”奕阡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苍暮这个反应倒是超出她的意料之外,都这样了,还怎么拒绝?
“你有没有搞错啊”奕阡没想到苍暮会是这个态度,整个人都跟着一愣一愣的,“你你你你,你太奇怪了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苍暮挑眉,“我喜欢你所以追你咯,多简单的问题。”
“我说我有男朋友。”
“球门有守门员,不照样进球吗。”
“”奕阡咬了咬牙,“苍暮,萧在我心里是不能被替代的,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这句话,在苍暮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他忽然间就失去了辩解的能力。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苍暮,你心里,有没有过不能被替代的人。”
你的心里,有没有过不能被替代的人
一句话,将苍暮的心绞的血肉模糊。
眼前的酒吧景象化作一片模糊的光晕逐渐晕染开来,声色嘈杂的夜店狂欢,人潮声浪的交错纵横编织成密密麻麻的网从四面八方将他束紧,苍暮觉得胸口闷,他垂眸,眼里猩红忽明忽暗。
奕阡望着苍暮听到自己的话后所露出来的这番表情,蓦地,心头一刺。
语言向来是最伤人的东西。
她懂的,这一切她都懂的。
而自己,却拿捏着“无知”这个理由,将苍暮刺伤了。
因为她对苍暮的过往一无所知,甚至自大地问出了那番可以称得上是自以为是的话。
“你有没有过不能被替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