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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东北愣了下：“什么小陈？”
老伴儿说：“陈局那闺女，俩人真没戏呀！”
晏东北眉头微蹙：“没戏，你儿子那个死德行，我看就是打光棍的命。”
老伴儿一听不乐意了，拿起一颗葡萄打过去：“你儿子才打光棍呢！”说完，拎着珍珠小包出了门，楼下老姐妹正三缺一的等着她呢！
老伴儿走了，晏东北心里更烦闷了，索性拉了把椅子坐在客厅窗边，耷拉着脑袋往楼下看。
不一会儿，一道瘦高的人影从小区门口走过来，正是他那个怨种儿子。
像是做贼一样，晏东北连忙把椅子挪走，然后跑回沙发坐着。
过了几分钟，门外果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便是钥匙开门的声音，晏城回来了。
开了门，晏城一抬头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晏东北，问他：“爸！没去楼下下棋？”
晏东北哼了一声，不答反问：“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没上班？”
晏城眉头微挑，晏东北倒是先沉不住气了，黑着脸说：“你们陈局给我打电话了，昨晚到底怎么个事儿？”
晏城换拖鞋的动作一顿，诧异地看向晏东北。
晏东北急得火上房，抓起果盘里的一颗苹果丢过去：“问你话呢！开枪了？隋夜那丫头没事吧！你说，你说怎么就让她摊上了？”
晏城抬手接住苹果，换好拖鞋走过去：“人没事，就是吓到了。已经办理出院了。”
“那你呢？”晏东北有些别扭地问。
晏城打了个哈气，一边往卧室走，一边懒散地说：“昨晚案情取得重大突破，破案指日可待，我也正好放个假休息一下。”
“休息个屁！”晏东北一下子站起来，“被提出专案组了吧！”
晏城忽而一笑：“还真是！”
晏东北气地吹胡子瞪眼，晏城“滋溜”一下转进卧室。
关上门，紧绷了一天一夜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晏城疲累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苍白的天花板发呆。
身上的衣服还没换，土腥味混合着汗味实在算不上好闻，但他实在是不想动弹，脑子里浑浑噩噩地想着昨晚的事，心口仍旧闷闷地发疼。
缓了一会儿，他拿起手机拨通隋夜的手机。
“嘟——嘟——嘟！喂？晏城？”
隋夜的声音通过电波传递过来，晏城顿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一句：“到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