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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这……”
眼睛咕噜一转。
苏沐雪一听也是这个理，旋即甩了甩脑袋，忍着脸上快要发烫的绯红，勉强不再想这件事情。
将头埋在水里，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莫名的在少女心中疯长。
这气氛，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以前是一个人。
不存在什么害不害羞。
在体内多了一个灵魂……那个灵魂还随时能看着自己。
苏沐雪总感觉哪个地方怪怪的。
好在。
没过多久，白长夜便打破了沉默，也搅乱了少女的胡思乱想。
“你的母后，我替你杀了。”
“啊，哦。”
苏沐雪的头从水中探出，捋了捋额前的青丝，满脸平静。
这下轮到白长夜惊讶了。
不过他沉思片刻还是道：“你不惊讶，说明你也察觉到了一些什么。”
“嗯，那个人……那个人简直不配做我的母亲！”
“有点意思，我开始好奇你的身世了。”
“我……”苏沐雪银牙紧咬，反问道：“前辈不能读取我的记忆吗？”
“读取不了。”
白长夜懒散道：“我只能控制你的身体，记忆这方面…我确实回忆不了。”
“那……”
苏沐雪眨了眨眼睛，刚欲说些什么，便被白长夜打断了。
他洒脱一笑道：“行了，不必与我多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以启齿的往事，而那些往事都是在自己的心头的一个伤疤，每回忆起一段，就相当于重新撕开伤口，让其鲜血淋漓的裸露在别人面前！”
“我白长夜从来不做揭别人短之事！说与不说都由你自己决定，我不会强迫你！照目前的状况来看，今后你如果想说了，再告诉我吧。”
“谢谢前辈！”
由衷的说了一声感谢。
心中的苦楚被这么理解，苏沐雪一下子感动得不得了。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可事到如今。
这前辈，好像和自己认识的那位凶残的魔头不太一样呢……
“苏丫头，想啥呢？”
“啊，啊，没什么。”
苏沐雪憨憨一笑，旋即，眼波流转弱弱问道：“前辈，我不是献舍给您了吗？怎么会…”
“你是想说，怎么会还能醒来是吧？”
“嗯，嗯嗯。”
苏沐雪点头如捣蒜。
她听说活祭自身会永世不得超生，将自己的灵魂和肉体奉献给召唤人。
虽然当时的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可现在回忆起来，依旧有点后怕……
“啧，你说的这个嘛，我也不知道。”
白长夜幽幽一叹，“我确实能掌控你的身体，不过可能是力量动用的太多，你的身体出现了排斥反应。”
“排斥反…应？”
苏沐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也就是说……你的身体承载不住我的力量，自动激发了保护机制，我若是强行动用，你就会死！”
“啊？”
看着后者刷白的小脸，白长夜好笑的摇头道：“所以喽，这不是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你了吗？”
“苏丫头不是我说你，你这体质也太差了，连我的0.001分力量都坚持不住。”
“前辈……”苏沐雪尴尬的笑了笑，撅起小嘴：“我也不想呀，可是人家…真的走投无路了。”
“嗯，我当然知道，你若是真还有一线生机的话，都不会想动用献舍这个方法了！所幸你运气还算不错，召唤的是我，若是召唤的是别的邪魔，恐怕骨头渣子都不会剩！”
“是的！是的！”
苏沐雪狠狠点头，这前辈虽说第一次见面，不太熟悉他的人是怎么样的。
不过就从他不忍心看着自己的身体死去就能看出。
前辈人并不坏。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白长夜其实不是在乎她的死活。
而是在乎他自己的。
若是苏沐雪的身体死了，他也得死。
“话说，我在你们修士当中很有名吗？”
白长夜好奇的问道。
“当然啦，特别有名！”
“那他们是怎么说我的？”
“说你呀。”苏沐雪不假思索道，“说前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魔头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