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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武松如往常一样身着官服,佩刀在身,神色威严地在清河县的街道上巡逻。街道上车水马龙,叫卖声、谈笑声此起彼伏。
突然,一阵悠扬却又带着几分凄凉的歌声传入武松耳中。他循声望去,只见街边围着一群人,在人群中央,一对衣衫有些破旧的祖孙正卖唱。那年轻女子生得眉清目秀,虽衣着朴素,却难掩几分楚楚动人的气质,她便是金翠莲,而一旁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人则是她的爷爷。
金翠莲轻启朱唇,歌声婉转,如泣如诉,似在诉说着生活的艰辛。周围的百姓们听得入神,不时有人往他们面前的破碗里扔下几文铜钱。
武松走上前去,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他目光温和地看向金翠莲祖孙,金翠莲见是官府的都头,微微有些紧张,歌声也戛然而止。
“姑娘,不必惊慌。我见你们卖唱为生,可是有什么难处?”武松开口问道,声音低沉却不失温和。
金翠莲咬了咬嘴唇,眼中泛起泪花,犹豫片刻后说道:“都头大人,实不相瞒,小女子与爷爷本是外乡人,因家乡遭了灾,才流落到此,无奈只能卖唱糊口。”
武松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他从怀中掏出几两银子,放在破碗里,说道:“这点银子,你们先拿着,找个安稳的地方住下,别再风餐露宿了。”
金翠莲和爷爷见此,连忙跪地叩谢:“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大人的大恩大德,我们祖孙二人没齿难忘!”
武松扶起他们,说道:“快起来,不必如此。这清河县既是你们的容身之所,往后若再遇到什么难处,可到县衙找我,我武松定会尽力相助。”说罢,武松又叮嘱了几句,便继续巡逻去了,而金翠莲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感激。
武松离开后,心里始终记挂着金翠莲祖孙的艰难处境。走着走着,他恰好路过自己新购置的狮子楼,望着气派的酒楼,心中一动,有了主意。
他立刻折返,找到还在街边卖唱的金翠莲和她爷爷,说道:“老人家,姑娘,我有个想法。我在这清河县有处酒楼,正缺卖唱的艺人。若你们愿意,可去那卖唱,不仅有地方遮风挡雨,还能有稳定的收入。”
金翠莲和爷爷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喜与感激,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许久,金翠莲才回过神,福了福身,激动地说:“大人,这……这真是太好了!若能如此,我们祖孙俩可就有依靠了。”
武松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你们今日便随我去狮子楼,我与掌柜的交代一声,安排你们的住处和差事。”
祖孙俩连忙收拾好行头,跟着武松来到狮子楼。掌柜见武松带着人进来,赶忙迎上前。武松对掌柜说道:“这两位是金翠莲姑娘和她爷爷,以后就在咱酒楼卖唱,你要好生照顾,安排个妥当的住处。”
掌柜点头哈腰,“武都头放心,小的一定办好。”
金翠莲和爷爷再次向武松道谢,看着他们安心的模样,武松心中也颇为欣慰,想着能为这对可怜的祖孙寻得一处安身立命之所,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这日,狮子楼内热闹非凡,酒客们推杯换盏,喧嚣声此起彼伏。镇关西大摇大摆地走进酒楼,他肥头大耳,满脸横肉,身后还跟着几个狐假虎威的狗腿子。
镇关西一进门,便扯着嗓子喊道:“掌柜的,给爷找个好位置,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菜!”掌柜见是镇关西,忙不迭地赔着笑脸,将他引到靠窗的一张大桌旁坐下。
酒过三巡,镇关西已有了几分醉意。这时,金翠莲抱着琵琶,莲步轻移,缓缓走上楼来,准备为客人们表演。镇关西一见到金翠莲,眼睛顿时直了,色眯眯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哟,这小娘子生得可真标致啊!”镇关西一边说着,一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着金翠莲走去。金翠莲见状,心中一惊,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小娘子,来陪爷喝几杯酒,爷有的是钱。”镇关西伸出油腻的手,想要去拉金翠莲的胳膊。金翠莲吓得花容失色,拼命挣扎,大声喊道:“你放开我!你这登徒子,快放开我!”
周围的酒客们看到这一幕,都敢怒不敢言,毕竟镇关西在这清河县是出了名的恶霸,谁也不想惹祸上身。金翠莲的爷爷听到动静,也从后台跑了出来,看到镇关西在调戏自己的孙女,心急如焚,赶忙上前求情:“大爷,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孙女吧。”
镇关西却一把将老人推倒在地,恶狠狠地说:“老东西,别坏了爷的兴致!识相的就给我滚一边去!”
金翠莲又惊又怒,眼中含泪,却毫无办法。就在这危急时刻,武松恰好从外面走进酒楼,看到这一幕,顿时怒火中烧……
说时迟那时快,狮子楼的几名护卫听到金翠莲的呼救声,迅速冲了过来。他们身形矫健,毫不犹豫地挡在金翠莲身前,将她和镇关西隔开。
“大胆狂徒,在武都头的地盘撒野,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一名护卫怒喝道,目光如炬地盯着镇关西。
镇关西本就恼羞成怒,见护卫们坏了他的好事,更是火冒三丈。他咆哮一声,挥舞着拳头就朝护卫们砸去。他身旁的狗腿子们也一拥而上,与护卫们扭打在一起。
护卫们虽训练有素,但镇关西膘肥体壮,力大无穷,且狗腿子人数众多,一时间竟也难以招架。只见镇关西瞅准机会,一拳重重地打在一名护卫的脸上,那护卫惨叫一声,鼻血长流,踉跄着后退几步。
另一名护卫见状,怒目圆睁,挥起手中的棍棒朝着镇关西的腿扫去。镇关西反应迅速,猛地一跳,躲过了这一击,随后一脚踢在护卫的肚子上,护卫痛得脸色煞白,捂着肚子弯下了腰。
几个回合下来,护卫们身上都挂了彩,但他们仍死死护着金翠莲和她爷爷,没有丝毫退缩。金翠莲看着为保护自己而受伤的护卫们,眼中满是感激与心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镇关西听到护卫喊出这是武松的地盘,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他虽横行霸道惯了,但也知道武松的厉害,那打虎英雄的威名可不是吹出来的。
脸上的凶相瞬间收敛了几分,镇关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护卫和躲在他们身后的金翠莲,啐了一口:“哼,算你们运气好,今天爷心情好,不跟你们计较!”他转头对那些狗腿子喊道:“走!”
那些狗腿子们也早就被刚才的打斗弄得有些心虚,听到镇关西的命令,忙不迭地跟在他身后,一行人灰溜溜地朝着酒楼外走去。走到门口时,镇关西还不忘回头,冲着酒楼内喊道:“武松又怎样,别以为能吓住我!这笔账,咱以后再算!”说罢,他才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而此时,酒楼内一片狼藉,受伤的护卫们有的捂着伤口,有的喘着粗气。金翠莲和爷爷惊魂未定,金翠莲赶忙上前,从怀中掏出帕子,想要为受伤的护卫擦拭伤口,眼中满是愧疚:“多谢几位壮士搭救,让你们受伤,都是我的不是。”
护卫们摆了摆手,强忍着疼痛说道:“姑娘不必自责,保护客人是我们的职责。只盼武都头回来后,能为我们出这口气。”众人都在盼望着武松能早些归来,处理这镇关西惹下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