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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川站在路灯下，修长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指尖夹着的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烟雾缭绕间，他的眉眼显得格外冷峻。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
乔汐的车迟迟未归，季宴川的耐心一点点被消磨殆尽。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可她的车依旧没有出现。
他烦躁地又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却压不住心底那股焦躁。
终于，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声，车灯划破夜色，缓缓驶近。
季宴川抬眸，看见乔汐的黑色轿车稳稳停下。
车门打开，她踩着高跟鞋走下来，长发被夜风吹得微微扬起，脸上带着几分疲惫。
她刚处理完出国的一些的事情，要准备的东西是在是太多了，没有人能帮上她的忙，只能自己处理。
乔汐整个人都透着倦意，可当她抬眼看见站在门口的季宴川时，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你怎么又来了？”
她的声音很冷，像是裹了一层冰。
季宴川掐灭手中的烟，皮鞋碾过烟蒂，火星在黑暗中彻底熄灭。
他上前几步，手里攥着一份文件，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乔汐。”
他开口，嗓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乔汐看着他，眼神疏离而警惕：“季宴川，我们之间的事情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没必要再来找我。”
季宴川没有回答，只是将手中的文件递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
乔汐没有接，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司景深的身份。”季宴川的声音很沉，“他和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乔汐一怔，瞳孔微微收缩。
她接过文件，翻开第一页，上面赫然是一份DNA鉴定报告，司景深和季宴川的名字并列在一起，血缘关系确认无误。
她盯着报告看了很久，指尖微微发紧。
怪不得……
怪不得她总觉得司景深的眉眼之间和季宴川有几分相似，原来他们真的是兄弟。
乔汐很快收敛了情绪，合上文件，重新递回给季宴川，语气平静。
“我对你们季家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不会和司景深在一起。你们的事情，别再来找我。”
说完，她转身就要进门。
季宴川猛地伸手拦住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急切：“乔汐，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乔汐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眼神里带着不解：“你什么意思？”
季宴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低沉：“姜小小已经不在国内了。”
乔汐皱眉：“所以？”
“她的飞机失事了。”季宴川看着她，眼神复杂，“她死了。”
乔汐的呼吸微微一滞，她的手指微微收紧，指甲几乎要陷进掌心。
前两天新闻确实报道了一起空难，但她没想到，姜小小竟然在那架飞机上。
但是乔汐很快就调整好状态，因为姜小小对她而言，就是陌生人一般，乔汐对她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就像是知道陌生了离世了，心里有短暂的对年轻的生命惋惜罢了。
乔汐沉默了很久，最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季宴川，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季宴川的眼底闪过一丝痛色，他上前一步，声音沙哑。
“乔汐，我们之间已经没有阻碍了，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
乔汐看着他，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季宴川，有些事，不是人死了就能一笔勾销的。”
她推开他的手，转身走进小洋楼，大门“砰”地一声关上，彻底隔绝了他的视线。
季宴川站在原地，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散了最后一丝希望。
他望着紧闭的大门，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人硬生生剜去了一块。
“乔汐，我究竟要怎么样，你才会原谅我……”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季宴川的喃喃自语，被掩埋在了漆黑的夜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