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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所在的楼道只有零星几个学生在匆忙奔跑着,于其后的老师们也抱着书本进入班级。一位年轻的女教师看到肖悦晴和李修,了然到:“三班的转学生吗?赵老师马上来,你们先等会。”
李修满面好学生的温顺表情,在老师走后刷得一换:“放过我?这次信息提示太少了。这里是梦境还是游戏空间也不清楚。咱们一定别分开。”
“去卫生间也要一起。”肖悦晴接道。
李修点点头,“在虚拟空间不能超过三天,不然我们也会被同化。能活着把事件还原并解决就可以。”
肖悦晴没有回应李修,她喃喃道:“老师好像要来了。”
果然,某个门被推开,迎面走出一位不高的男老师,眼镜衬衫和微秃的脑门,告诉我们他是一位教学经验颇多的人。李修一边堆起笑脸迎上教师的目光,一边在心里惊讶于肖悦晴的敏锐度。
“张老师好!我叫肖晴,他是李述。我们是一起转学到九中的,很荣幸能够进入到3班这个大家庭!”男老师点点头,赞许道:“机灵的学生。那我带你们进班,你们在前面简单做一下自我介绍,好吧?”
李修先于肖悦晴前走进班,不过让肖悦晴不爽的是,李修擦过她的时候,啧了两声,语气很是欠打。
随着班里同学的口哨声、怪叫声中,肖悦晴和李修落座。他们坐在靠窗第二排,因为教室后排已经全部占满,而前排空空落落。
上午第一节是语文课,按理说高二的学习任务已经开始繁重起来了。可是班里的同学要么趴着睡觉、要么前后打闹,老师自顾自讲着课文,语调没有任何起伏。他低垂着脑袋,一直没抬头。
坐在肖悦晴后面的男生用笔推了推她后背:“你是从哪里转过来的?”
肖悦晴回过头,:“附中转过来的。同学,咱们老师脾气好吗?”
“我叫刘一。其实老张脾气挺差的,但没事,咱们闹成啥样老师都不会管的。你放开了待着就成。”他又探了探身,冲李修喊:“兄弟,待会一起操场打球去不?”
李修没搭理他,他便扁扁嘴,接着和同桌打游戏去了。
下课铃刚响,张老师便合上书,大步离开了教室。
第二节是数学课,早上碰到的年轻女教师的声音,肖悦晴在课堂上一点也没听见。整个教师如同集市,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每个人都拿着喇叭在喊话。在肖悦晴觉得自己听觉能力再也承受不住时,后排的一声惨烈的尖叫声让班级安静了下来。肖悦晴回过神,发现李修正用手捂住她的耳朵。
她来不及在意李修的行为,赶忙望向声源地。
一个男生浑身是血,愤怒地喘着气,手里的小刀上不停有红色液体滴落。倒在地上的人,是坐在他前面的同学,脖子上喷涌而出的血柱还在滋滋地流。全班都被吓得不敢再动,坐在附近的男生边抖边忙乱地离远了许多。
肖悦晴忍着反胃的冲动,观察周围的环境。那位年轻的老师面容依旧很平静,她背着身在黑板上写着等比数列的公式。肖悦晴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温柔、舒缓,在此时却格外瘆人。粉笔归于板槽,老师转过身后,倒下的同学不见了,班级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有那位握刀的男生,依旧凶狠地扫视着所有他见到的事物。
课间时,有几位女生挽着胳膊来找肖悦晴说话。肖悦晴见状,也凭借着无害的气质,顺势进入了她们其中。作为原班生与转学生的初次接触,第一场聊天内容一定是填补信息差。可能是因为李修在旁边的缘故,大家便更加热情了。
“老师不敢骂咱们,别怕。到时候一举报,有他们好受的!”
“校长都不敢管呢。你以为他们关系好啊?就像那个数学老师,可没少挨骂。”
“你可千万别跟咱们班的蔡四玩,他特奇怪。”
“后面那个男生,就是他前面没人那块,看见了吗?他是咱们班班长。”
肖悦晴道:“那他前面是谁啊?”
“他在家,不常来。他家长管他比较多。”
再这样下去进展过于缓慢,肖悦晴提议俩人分头行动。李修不太情愿,但也明白这是唯一的解决方法。在说了三四遍肖悦晴别拖后腿后,他屁股一抬,走了。肖悦晴看到他走后,偷偷翻了个白眼。这种喜欢PUA的人,不论性别都得尽量远离。
二人约定中午吃饭碰面。肖悦晴因为是看起来很好相处的女生,在同学堆里能混开,于是留在教室待着。李修负责进入教师办公室。他们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是梦境,因为太多BUG存在。一般游戏不会允许有太多漏洞出现。梦境的好处是无论你做什么,世界都会给圆回去,坏处是不稳定性因素更大了。
比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