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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欣月低头看了眼，两朵绯云爬上脸颊。
她食指戳了下杨飞的额头：“看够没有？”
杨飞头向后昂了下：“老师你这是送命题吧？”
付欣月白了杨飞一眼：“怎么说？英语还有送命题？”
杨飞道：“我要说看够了，既显得我不够诚实，又显得你魅力不够。”
“我要说没看够，既显得我猥琐，又让你恼怒我。”
“你说是不是送命题？”
付欣月没好气道：“那你不会说没看到吗？”
杨飞委屈道：“可是我真的看到了，你也知道我看到了。”
“闭嘴！”
付欣月的脸更烫了：“这么晚了来做什么，不上晚自修？”
杨飞提了提手中的泡沫箱：“奶奶吃饭了吗？”
现在的人很聪明，很有想法，杨飞还在担心这么远打包回来会不会冷了的时候，店家就提供了泡沫箱，就收了两毛钱。
付欣月道：“煮了粥但还没吃，这是什么？”
杨飞笑道：“黄记的广海鸡。”
付欣月愣了下，惊呼出声：“你去了霞解放西路买？”
杨飞点点头。
“什么解放西路啊？”
奶奶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付欣月复杂望了眼杨飞额头上的汗珠，让开了道。
杨飞提着泡沫箱进门，走到付欣月奶奶面前打开泡沫箱：“奶奶，我给你买了广海鸡。”
“哎哟，解放西路那家黄计的广海鸡？”
付欣月奶奶满脸惊喜，又担忧地望向孙女，得到付欣月点头才笑着感谢杨飞。
付欣月帮忙盛好粥，又炒了个青菜，才拉着杨飞到一边：“说吧，你想干嘛？”
杨飞把需求说了一遍。
付欣月眉头皱了皱：“就这点小事你还跟我客气，用得着跑那么远买广海鸡？”
杨飞笑道：“跟您我肯定不客气，但还得麻烦奶奶啊。”
付欣月望了眼津津有味吃鸡的奶奶：“知道了，我会提醒她的。”
杨飞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付欣月往她房间里走：“等等，我拿钱给你。”
杨飞没接话，但是等她人出来的时候，杨飞已经离开了。
付欣月奶奶这时才问道：“月月啊，你那学生为什么要讨好我？”
老人家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人老了依旧还知道人情世故。
她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半个脚入土了，没什么用的人，没事不会有人故意讨好。
当然了，邻里街坊也挺好的，时不时给她送些菜等等，也不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的。
付欣月道：“他写书投了报社，填了我们家的电话，请你接到电话的时候和他说声。”
付欣月奶奶：“这孩子，就这点事用得着跑那么远买只鸡回来给我啊？”
付欣月望了眼窗外：“他有心你就吃吧，我回头多给他开小灶就是了。”
她记得杨飞的英语不好，严重拉低了总分，要是能把英语提高，冲一冲重点大学大抵不会有问题。
付欣月奶奶点点头：“嗯，好，要是教室不方便开小灶，你可以喊他回宿舍，反正也有学习的地方。”
“知道了。”
付欣月敷衍了句，去厕所拿毛巾擦头发。
付欣月奶奶望着孙女的背影，小声嘀咕着：“可惜了是学生。”
杨飞忘记高三一班在哪里了，只得一间一间教室路过，寻找熟悉的同班同学。
也好在高一和高二的还没有开学，不然杨飞现在都没有回到高三教学楼范围。
“杨飞？！”
周璇从教室里偷偷遛出来：“你怎么在这里？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