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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常听闻故乡之人总西去XJ,所以此番很是期待揭开它的神秘面纱。国庆的序幕还未正式开启,就随列车已在内蒙的荒漠草原上驰骋,忽而驶入宁夏的河套平原,紧接着经由河西走廊的张掖入了XJ。
列车依旧是不知疲倦地奔跑,而窗外的景色已换了风格,惊叹于已进入如此辽阔平坦的无人区,若非不时会有供电杆的视线干扰,很难看出有人为修饰过的痕迹。戈壁的外形轮廓清晰明朗,远处连绵不断的山脉突兀有质,均像是用水清洗过般。配一首荒凉之曲,感受天地苍茫,清醒于自身渺小之认知,亦有幸将这份荒凉纳于心中,体会其送给心灵的磅礴之礼。
几经停靠,终是到了WLMQ。一出站便就感受到了治安氛围,看来长安街也不过如此,也是用心良苦。进入社区有要求核对身份信息,验证了朋友提醒过的身份证在疆的重要性,青旅里竟然也设有安检门。好容易办完所有入住手续,看时间尚早便去了趟省博物馆,了解了下XJ的自然与人文历史,当年霍去病打通河西走廊的封狼居胥实属丰功伟绩。印象最深刻的是镇馆之宝千年男性干尸,据说是在沙漠中挖掘而出,地位仅为平民百姓,同古代贵族各种墓葬防腐措施相比,整体依旧能保存的十分完整,可见自然环境的得天独厚性。再回去时开始兴奋等待晚九点的到来,要亲身体验初中地理所提东八东九区的差异:当乌苏里江已是旭日东升之时,帕米尔高原还是满天星辰。有幸体验过东北的日出月落,即将体验XJ的日落月出。可惜当天夜晚来得颇早,八点四十光线就迅速暗淡了下来,未能抓住整个变化过程的精髓。再过安检时听出了协警大爷的口音,遂好奇心重的问了下,他答第一次从河南来到这里并开始苦恼于天气的寒冷程度。
起初是不大理解大爷所言,直至第二日清晨。报了个天山大峡谷一日团游,早起赶赴集合地点。出门瞬间让我找回了东北冬天的感觉,不停哆嗦。渐渐身子热了起来,也到了约定地点,不久后上了大巴。路上导游小姐姐用疆式普通话介绍着各种当地特点特色,大概是与家乡地域紧靠,掺杂的些土话也听得很懂,不禁想小笑番。出于对身体的负责,被迫在景区大门处租了件羽绒服。但到大峡谷还有小段需要乘车的距离,只是车开的出奇地慢。本以为是为让游客有充足时间欣赏路途风景以此起到宣传作用,可没想到真实是:道路是一老板投资,车载服务是另一老板投资,互相挤兑恶性竞争……看来多数情况里人都是想着怎么分蛋糕而不是造蛋糕。正值无聊至极忽而听到前排兵哥哥们的聊天,推断出他们应该是在役战斗机飞行员:有谈到电影中国机长的驾驶水平,夸赞某某同伴基本都是超高空作业云云……再后来话题开始平平无奇,基本是兄弟间的聊天打屁,玩一些比较流行的言语梗。不得不感慨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高人们也许会和你擦肩而过。
再下车时发现已身处一片被群山环绕的山谷腹地。放眼望去,山脉呈现出一种未曾识过的介于黄绿之间的颜色,还有些散养的悠闲马匹点缀。腹地中央有片宁静湖泊,当地人称之为情人的眼泪。据说原本有对恩爱的哈萨克族情侣,可男人战死在了沙场,得知消息后的女人止不住地哭泣,最终眼泪汇聚成了湖,留下了他们的海誓山盟。看来呀,浪漫的气息在哪个地方哪个民族都有存在。离湖不远处的两山之间有条狭长通道,诱人前往。掐算了下导游给的两小时自由时间,再探探通道上还有人群,遂动身前往。越往深走,人群越发稀疏。之前的三三两两,已成为我一人行走于这山地之中,路也开始崎岖向上。中途也有登临较矮山丘眺望,也想就止步于此折返,但见远山松柏受海拔影响被寒冰装饰呈现另番雪白景象,顿时再度燃起想要去征服的信心。
再出发时路程已变得困难了许多,业已能够清晰听出自身发出的喘息声。尽力调整自己的动作和呼吸频率,以及去刺激意识。对比起了一年前和宇哥在黄山的快速攀登之旅,想起了深陷泥潭的自己对阻碍的愤懑感,升起了渴望再度登峰造极的执着……就这样走走停停间算是到了最高处,再高处已被层层铁丝网拦住去路。路的正中心有一棵小松柏,就像是在欢迎新人的到来,故拍了张照纪念了下。长长的舒出了口气,稍作停顿便就折返。回途中见兵哥哥们和我朝相反的方向进发,约摸再过了多半小时见微信群里出现了他们登顶的合照,导游惊讶称赞道很少会有人能够到达那里。不禁嘴角变得有些得意,心想这次算是赢过了兵哥哥们吧?此时已身处于另一狭长山道,该处且窄且缓,不久后手机也没了信号,估算了下时间便就未再向前。当天湿度较大,尤其是我抬头那刻:右手边的山顶被云雾缭绕,我就像一只蚂蚁在望向它的深邃。古人所云高山仰止景行行之浮现脑海,瞬间令我通透了很多。大概第一人产生了这样的觉悟,而且用最简洁语言提炼总结出了结晶。
中午简单吃完便饭后,到一处山坡小坐看马群在公路游走,亦有登临小山丘观景以及穿越拦河堤坝,但都缺乏记忆深点。回到乌市时已是下午三四点钟,有说大巴扎是闹市中心便产生了兴趣前往。在半封闭的街区走了几圈,见一哈萨克族小伙在卖骆驼奶很是稀奇,他们说常温下品尝口感最佳,也就冷天里硬着头皮喝了下去,那味道真的是永生难忘,努力喝完了一半;见一维族大妈在卖馕包肉,用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吆喝着感觉有些好玩,也就等待了会儿新鲜出炉的馕,但吃起来还真的不大习惯……看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生活可能我是真适应不了的。再走了走发现,广场中心的人群们合着维族音乐载歌载舞,不同民族的男女老少,也有路人与游客参与,一片太平盛世的和谐景象,实属来之不易。回过神再看时人群后不远处的店铺招牌上出现中亚两个大字,忽醒悟此时已深处亚欧大陆腹地。倘若就这么沿着XJ穿越中亚,走过阿拉伯半岛,取道中东,便就能抵达文艺气息的欧洲。看呐,世界可以这么大却也可以这么小嘛!
第二日主要是和同窗慧姑娘的见面。清晨去了趟红山公园,在最高点俯瞰了番WLMQ,同多数城市建设一样传统与创新并举。乌市是两点午饭,还真有点不太适应。找到了约定地点,再不久后见一亭亭玉立似熟悉又陌生的姑娘。记忆开始滚动:大教室某节课间慧姑娘趴在桌上像猫般观察动静,有些走神,有些空洞无光……一暗恋慧姑娘的朋友聚会上对我小声叹息,要是他能怎样成功的话他就会站在她的面前,听着有些莫名心酸,却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去安慰他……某天中午和慧姑娘、钰姑娘俩研友一起食堂吃饭,可能她们那时压力有些大再加上平时有点摩擦积累,开始互相拌嘴,瑟瑟发抖的我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接着瑟瑟发抖担当空气,果然女人之间的战斗更为吓人……毕业两年后,慧姑娘有咨询我考研调剂的事情,算是知晓了她的近况。最后她选择了离家人较近的石河子大学,再毕业也打算在WLMQ发展。再考研前她有当过一年的大学教师,所以真正再见时感觉整个人的气质不一样了好多。不禁感慨也许现在凶你的老妈二十几年前也是文文静静,女人成熟的速度不容小觑。大学毕业时有人追求她,如今修成了正果,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聪明的女人会选择,所以能够得到幸福,这也是从所见各年龄阶段女性人生经历中得到的一点感悟。那顿饭,聊起了从前也都展望了下各自未来,亦说起了已经天各一方的旧友们。慧姑娘的新房要去查验,而我也要接着赶路,就这样,曾经的朋友就又再次进入了茫茫人海,祝好。
好了,回忆就到此结束吧。下一站,被超热情款待的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