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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张记炒粿店，陈谦来到隔壁老周的粿面汤店。
老周的生意比老张差多了，但是六张桌子都有食客，有的桌子坐一人，有的坐两人。也就是说，上座率不到一半，不过翻台率高啊，食客吃完就走，他收碗筷时顺手拿抹布擦一下桌子，马上又可以用。
老周把一碗粿条汤放在食客桌上，然后招呼陈谦：“吃什么？”
陈谦笑道：“我是拼哆哆的员工，来回访。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样？”
“你是拼哆哆的？快坐。”
老周沏两杯茶放在陈谦和安静面前桌上，道：“生意比以前好，但比老张差远了。唉，这老小子走了狗屎运，同样入驻拼哆哆，生意就是比我好。
炒粿有什么好吃，那东西没营养还不顶饱，哪有粿条面好？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奇怪，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炒粿是小吃，粿条面条是副食，米饭是主食，没道理炒粿的生意反而更好。
老周很不服气，每次看到隔壁在排队就来气，偏偏拿老张没办法。
陈谦道：“老张是第一批入驻的商户，公司在首页给他做了一个星期广告，多少有些名气。”
“啥？！”
老周眼睛瞪得滚圆，道：“为嘛我没有？”
“你不是第一批入驻啊，只有上线前入驻的商户才有这个优惠。你想要也行，不过得付费。”
“多少钱？”
“不多。现在一个月也就几百块吧，以后可能会涨价。”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几百块完全可以试试。老周道：“我可以先做一个月吗？”
“可以。”
老周拉开抽屉，从半抽屉纸币中拣了几张毛爷爷，道：“多少？”
陈谦道：“我只负责回访，谁跟你签的协议，有没有留名片？你让他过来办理手续。”
老周埋怨：“你同事怎么回事，有生意不做，害得我一天只做两三百块生意。”
他似乎忘记，入驻拼哆哆之前，常常一天一个食客也没有，粿条和湿面条不经放，哪怕放在雪柜保鲜，最多两天就馊了，只能扔掉。
从老周店里出来，安静轻声问：“你在拼哆哆兼职？”
她听母亲提过很多次拼哆哆，说他们的CEO和自己同龄，夸完他便嫌弃她没本事，只会读死书，瞧瞧人家，十八岁就创业当老板。
拼哆哆给她的心理阴影无穷大。
没想到陈谦竟然在这家公司兼职，和她吃个饭还要回访。这到底是一家怎样的公司？
陈谦点头：“嗯。”
两人继续往前走，安静显然不开心。
陈谦道：“怎么了？”
安静抿了抿唇，把被亲妈嫌弃的经过说了：“……你说全市有多少人十八岁，有多少高考生，对吧？哪能个个创业呢。”
陈谦没想到自己创业殃及到她，想了想，道：“你妈妈是谁，怎么知道拼哆哆CEO这么多个人信息？”
要知道很多亲戚在电视上看到拼哆哆的广告，却不知道拼哆哆是他搞起来的，何况安静的妈妈？陈谦肯定自己不认识她。
安静叹气：“我妈在工商局工作，人家去办理注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