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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下意识地抬手挡住那道光亮，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伸到了他的眼前。
那只手缓缓摊开，一枚纽扣静静躺在掌心。
068抬眼望去，只见涂礼正坐在床上。
手电筒的光亮着，他正微笑着看向自己。
068眼中满是诧异。
他怎么没有晕过去？
工厂为了确保员工白天能高效工作，每晚都会通过通风口释放药剂，好让他们晚上睡得沉，白天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精力充沛。
可眼前这个男孩，非但没有睡意，眼神直直地盯着自己。
嘴角带着狡黠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意图。
068没有回应涂礼的问题，只是沉默地对视，二人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对峙着。
“你是怎么躲开监控进来的？”
整个夜晚，宿舍区一片寂静，并没有听到刚刚那禁止外出的警告声。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
068眼睛紧紧盯着纽扣，想要一把夺过来，却被涂礼又握回了手心。
“这里面拍的是什么？”
涂礼抬起纽扣仔细打量着，随后目光瞥向068。
尴尬的气氛在房间里蔓延开来，068盯着纽扣沉默良久。
等他再次看向涂礼时，眼中满是痛恨和不甘，“罪证。”
罪证？
涂礼收起笑容，眼睛半眯起来。
“别多问了，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我下午可差点因为这个东西遭殃了，问问不过分吧？”
涂礼像抛硬币一样，把纽扣抛向半空，透过手电光在墙上不断划着弧线。
068抿了抿嘴唇，不情愿地开口，“这关乎无数人过去、现在和未来。”
这也是很多人拼上性命都要守护的东西。
068看着纽扣出神，眼睛里似乎闪过许多回忆。
听着068这云里雾里的话，涂礼垂眸思索了几秒，回想起今天下午沈确说的话。
【或许，068会回来拿回这东西。】
她的直觉还真没错。
在资料区完成剩余工作的时候，沈确提醒了涂礼一句。
毕竟和068分开的时候，他还一直盯着涂礼的鞋子。
那个之前被他藏起纽扣的鞋。
虽然不知道068在做什么，但只要068试图找回这个东西，那证明这东西对他而言十分重要。
或许，这也是个跟他做交易的好机会。
“我可以不追问，也可以不追责。这个东西也可以还给你。”涂礼摆弄着纽扣，“但作为交换，你也得给我一个东西。”
“什么？”068警惕地抬头看着涂礼。
“优秀员工名单。”
听到这话，068不禁皱起眉头，“你们要那个做什么？”
“别多问。”涂礼微笑着合上手心，把纽扣收回口袋，“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068盯着那纽扣，咬紧后槽牙。
他并不想合作，毕竟来到这个工厂的人，都是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人。
眼前的涂礼肯定也不例外。
但如今他手上握着的，是068和同伴们多年拼命才得到的证据。
为了这些证据，同伴们都付出了血的代价。
他不可能让大家的努力付诸东流。
眼下，他也只能忍着厌恶，握住涂礼伸过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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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下次再努力就好啦！”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优秀员工评选压根没新员工什么事儿。
673正站在众人面前，柔声安慰着陷入绝望情绪的新人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