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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难得遇到晴朗天气。气温到了零下，空气吸进鼻腔是特殊的感受，好像瞬间刺激起神经，让你感到鲜活的世界。如果不刮风，冬天走在太阳光辉下也是极暖和的。
田珂就要回家了，赵晴明来还给她忘在酒吧的东西，是之前落在店里的围巾，进到室内后摘下走时又忘记戴回脖颈上。
她背着吉他走下楼，没带什么衣服，回家十几天家里衣柜有足够的衣服换洗。
“围巾你洗过了吗？”田珂这么问，之前有嘱咐过赵清明这件事。
“昨天刚洗的。”要多放进洗衣机一件东西，赵清明即使马虎也没有忘记。
田珂拿起围巾戴上，颌下散发出淡淡的薰衣草香。
“你用的薰衣草洗衣液？”田珂觉得味道蛮舒服的。
“没有，洗出来是没味道的，晒衣服的时候我用牛老板的香水喷了喷。”赵清明不太好意思说出是借花献佛，“原来是薰衣草的味道呀，我分辨不出来，只觉得是香的。”
“这方面女生比较懂哦。”田珂坐上后座，拜托赵清明送她去车站。
。。。。。。
“回来啦~”牛晓雅听见推门的铃铛声，就知道是赵清明回来了。
“你要是不回家，就帮我看店吧。”牛晓雅很是放心，让赵清明留着自己的钥匙。
“我会把你藏起来的酒都喝光，还要泡着洗澡。”赵清明开玩笑。
“哈！”牛晓雅笑着，“那你得先买个浴缸，我提前谢谢你。”
“真不回家呀？泰安苏州都不回去？”
“额，可能回泰安吧，去见见阿姨他们。”
咚咚咚！外面飞来一只乌鸦，站在窗沿啄着钢化玻璃。
“哪来的傻鸟？”牛晓雅被逗乐了，拿出手机拍照，刚打开相机，镜头里的乌鸦就飞走了。
“我回屋看看书去。”赵清明找个借口上楼，回屋后果然乌鸦果然就站在书桌上，它当然有本事进来。
“敲玻璃很好玩对吧？”赵清明心情不太好，丢过去一句嘲讽。
“真没情调~”乌鸦扑腾翅膀昂着脑袋。
“给你。”它从怀里挤出一卷信掉在桌子上，“才懒得和你聊天~”
看着信使消失在角落，赵清明叹了口气，坐下来看信。
似乎是被调查组逼得太紧了，徐先生决定在春节期间投放第一批净化疫苗，尽一切努力扩大净化范围。
有些奇怪，怎么变成如此激进的情况？利用各种渠道无差别扩散？
“不不不！”赵清明捶着桌子，绝对不接受这种情况产生的后果！徐先生怎么会这么做？疫苗还没有研制到最后一步，大规模使用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为什么会这么做？”赵清明下意识揪着头发，胸口钝痛像心脏要分裂开，“为什么要通知我？”
按下打火机，冒出的火苗在纸张上烧出一片黑影，工整的文字卷曲着湮灭。
不能沉默，自己该找谁阻止呢？为什么其他人都没有动静？
“你在里边干嘛呢？怎么有烧焦的味道？”牛晓雅在外面敲门，赵清明才回过神，燃烧信封的火焰莫名蔓延覆盖了半张桌子，此刻才滚出大片呛鼻的烟。
赵清明跑出去拿灭火器，看到火势的牛晓雅吓了一跳，接着赵清明就冲上来喷灭了火焰，书桌上爬满了膨胀的白色泡沫，顺着桌沿流淌到地板。
他像虚脱了瘫坐在地上，低下头，紧紧抿着唇，失神地望着闹剧一般的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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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电话，半个小时后苏然赶到了济南的一处房间，听完赵清明的坦白。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赵清明像在祷告，沉浸在脆弱的情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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