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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 Sir态度缓和了不少，口中快速解说起这次的案件：
“网红主播苏瑶，网名叫‘摇起来’。在直播梳头擦边的时候，发生了一起恐怖的事件，苏瑶用梳子梳头时，竟然将头皮硬生生地撕下。”
“血肉飞溅却又面露笑容，一开始大家以为用的是道具制造的效果，你知道的，现在的网红，为了打赏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刘 Sir点了根烟，对着身体吹了一口以缓解刚才那呕心的尸臭味。
“当然，这表演无疑是成功的，她的直播间很快就聚集了几千人同时观看，甚至有人还疯狂打赏。”
“但很快，那梳子上刮下的一层层血肉与发白的头骨让看热闹的人再也笑不出声。”
“直播间很快被巡查员封禁，我们警署也接到了报警电话。”
“称有人自残死亡。”
“第一批赶到这里的是 PTU（机动部队）的兄弟，据说他们进场的时候，直接吐了。
那直播间，满地鲜血，大量带着毛发与头皮的血肉扔了一地。
苏瑶死在椅子上，面露微笑。
更诡异的是，根据法医判断，苏瑶死了至少有两天了，身上早已出现明显的尸斑。
一个死了两天的人，还能直播撕头皮。”
林子星听到这里，微微皱起眉头。
刘 Sir吐出一口烟雾，继续说道：
“如果只是死了一个女网红，还不需要请你们帮忙，诡异的是，当天看过苏瑶直播的人，有上百人不约而同地出现了集体梦游的自残症状。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拿梳子自残，有的甚至拿刀子划自己的身体。
听说他们自残的时候，口中还会重复苏瑶死前说过的话：谢谢大哥，点点小心心...
这案件，如果是人为的话，我想不到谁可以做到同时操控那么多在不同地方生活的人做出同一个事情来。
所以我申请了打更人介入调查，想要看看是不是有阴鬼在搞事。”
刘 Sir停在 6楼的消防铁门前，握住门把手回过头望向林子星。
“进吧。”
林子星没感应到五帝钱的反应，轻轻呼出一口气回答。
啪嗒。
一股冷风倒灌而来，两人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刘 Sir随手打开楼层的灯光，日光灯闪烁几下后逐一亮起。
整个 6楼已被警戒线封锁，林子星越过刘 Sir望去，6楼被分割成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单间。
“这里是直播公司的基地，这些单间就是主播们的工作场所。”
“什么办公室场景、家庭场景、美女闺房场景，都是搭建出来的。”
刘 Sir在前面带路，林子星跟在他身后，打量着这个地方。
直到楼道尽头，刘 Sir才停下，指了指最后一间房：“这里，就是苏瑶凶案的现场。”
林子星点了点头，刘 Sir用力将隔音门推开。
一股酸腐的气息立即扩散开来，刘 Sir用手扇了扇，和林子星一同望向屋内。
褐色的血迹早已干涸，在房间里形成一道道不规则的图案。
除了地上凌乱的脚印外，房间大致保留了完整的凶案现场。
“我们把死者的手机和随身物品都带回了警署，可惜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林子星半眯起双眼，用手拦住准备进入的刘 Sir。
“剩下的，让我来。”
林子星望着房间正中那个血淋淋的透明身影，深深吸了一口气。
“怨死、枉死、执念极深的人死后才会形成阴身……”
林子星脑海中快速回响起九叔的话。
“苏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