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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点点头,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抬着林海,向前走去。
终于,他们来到了抢救室门口。
抢救室的门,紧闭着。
苏晴和老周,用力地拍打着门,大声喊道:“医生!医生!快开门!这里有病人需要抢救!”
可是,抢救室里,没有任何回应。
“医生!医生!你们在哪里?快出来救人啊!”苏晴的声音,已经嘶哑了。
“苏晴,别喊了。”老周说道,“抢救室里,可能没有人。”
“没有人?”苏晴的身体,猛地一震,“那……那怎么办?”
“我们自己救他!”老周说道。
“我们自己?”苏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可是……我们不会啊……”
“我会!”老周说道,“我以前学过急救,我知道该怎么做。”
“真的吗?”苏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希望。
“相信我!”老周说道,“我们一定能救林海的!”
老周让苏晴把林海放到地上,然后,他开始给林海做心肺复苏。
他用力地按压着林海的胸口,一下,两下,三下……
他的动作,标准而有力。
苏晴在一旁看着,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默默地祈祷着,希望林海能够醒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老周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手臂,开始酸痛,他的呼吸,也开始急促。
但是,他没有停下来,他依然坚持着。
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如果他放弃了,林海就真的没救了。
“林海,你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老周的声音,在林海耳边回响。
苏晴也跪在林海身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林海,你醒醒……你醒醒啊……”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
突然,林海的手指,动了一下。
苏晴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老周,你快看!林海动了!他动了!”她激动地喊道。
老周连忙停止了心肺复苏,他检查了一下林海的呼吸和心跳,发现,林海的呼吸,恢复了,他的心跳,也开始跳动了。
“他……他活过来了!”老周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
苏晴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紧紧地抱着林海,喜极而泣。
“林海……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苏晴的声音,哽咽着,断断续续。
林海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看到苏晴,脸上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
“苏晴……我……我这是在哪儿?”林海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那
“你在医院,你中毒了,不过现在没事了。”苏晴说道。
“中毒?”林海的记忆,慢慢地恢复了。
他想起来了,在天台上,苏晴正要说出凶手的身份时,突然响起了枪声……
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苏晴……你……你没事吧?”林海艰难地问道。
“我没事,我没事……”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怎么样?你感觉怎么样?”
“我……我还好……”林海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想让苏晴放心。
可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依然非常虚弱。
“林海,你好好休息,不要说话了。”老周说道,“我们现在就送你去病房。”
“嗯。”林海点点头。
苏晴和老周,合力将林海扶了起来。
他们扶着林海,向病房走去。
走廊里,依然弥漫着氰化物的气味。
林海微微侧头,避开苏晴关切的目光,轻咳一声:“咳……我没事,就是有点呛。”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丝虚弱,但语气却故作轻松。
苏晴却不依不饶,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还说没事!你都昏过去了!要不是老周……”她说着,声音又哽咽起来。
老周拍了拍苏晴的肩膀,示意她冷静:“苏晴,林海现在需要休息。我们先扶他去病房。”
“对对对,先去病房。”苏晴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和老周一起,小心翼翼地扶着林海。
三人沿着走廊,缓缓前行。走廊里虽然还有淡淡的氰化物气味,但已经比之前淡了很多。偶尔能看到几个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匆匆走过,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紧张。
“林海,你还记得……是谁开的枪吗?”苏晴忍不住问道,她太想知道真相了。
林海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我只记得……在天台上,你正要说出凶手的名字……然后就……”他摇了摇头,似乎想不起来了。
“是赵医生,对不对?”苏晴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昏迷前,我跟你说了……是赵医生……”
林海一愣,赵医生?那个内科主任?他怎么会是凶手?
“可赵医生……也死了。”老周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沉重。
“什么?!”林海和苏晴同时惊呼。
“我亲眼看到的,”苏晴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就在赵医生的办公室……他被……被氰化物毒死了……”
林海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赵医生死了?那开枪的人又是谁?他为什么要杀赵医生?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和隐约的氰化物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三人的脚步声回荡着,更显得诡异。林海的心里,像是有无数个谜团在翻滚,让他感到一阵阵的烦躁。
“老周,你……你怎么会在赵医生的办公室?”林海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我去找赵医生,想问问他关于那个‘红眼睛’医生的事情,结果……”老周的声音里充满了懊悔,“我应该早点去的,也许……也许就能救下他了。”
“这不怪你。”林海安慰道,“谁也没想到,凶手会这么快就动手。”
“对了,老周,你刚才说……你手里拿着枪?”苏晴突然问道。
老周点点头:“我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带了枪,以防万一。”
“那……开枪的人,是你?”苏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希望。
老周摇了摇头:“不是我。我赶到赵医生办公室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我听到你的声音,才发现你……和那个‘红眼睛’医生在一起。”
“这么说……开枪的,另有其人?”林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没错。”老周说道,“而且,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开枪的人……很可能就是杀害赵医生的凶手。”
“他为什么要杀赵医生?难道……赵医生也是同伙?”苏晴猜测道。
“不一定。”林海摇了摇头,“赵医生可能……只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苏晴的声音里充满了迷茫。
“我们先回病房,再从长计议。”林海说道。
三人终于来到了林海的病房。苏晴扶着林海躺下,帮他盖好被子。
“林海,你好好休息,我和老周去看看情况。”苏晴轻声说道。
“嗯。”林海点点头。
苏晴和老周走出了病房,轻轻关上了门。
“老周,你说……凶手到底是谁?”苏晴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他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老周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现在还不清楚。不过,从他留下的纸条来看,他似乎是在玩一个游戏,一个杀人的游戏。”
“杀人的游戏?”苏晴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是的。”老周说道,“他把杀人,当成了一种娱乐,一种刺激,一种挑战。”
“他……他简直就是一个疯子!”苏晴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
“是的,他就是一个疯子。”老周说道,“一个极度危险的疯子,而且…他很可能还在医院里。”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远处隐约传来嘈杂的声音。苏晴感到一阵阵的寒意,她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胳膊,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内心的恐惧。
“老周,你说,那个清洁工……真的是凶手吗?”苏晴突然问道。
老周点点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嫌疑最大。但是,他已经死了,很多线索……也中断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苏晴问道。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新的线索。”老周说道,“否则,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可是……我们去哪里找线索?”苏晴感到一阵茫然。
老周的目光,落在了走廊尽头的窗户上。窗外,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地飘落,将整个医院染成一片银白。
“苏晴,你还记得,那个清洁工,是在哪里出现的吗?”老周问道。
苏晴回忆了一下,说道:“他……他好像是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的,他推着一个清洁车……”
“清洁车……”老周的眼睛一亮,“走,我们去看看!”
两人沿着走廊,向另一头走去。他们仔细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到那个清洁车。
终于,他们在走廊的一个拐角处,发现了一个清洁车。
清洁车是空的,里面除了几块抹布和一瓶清洁剂,什么也没有。
“这……这能说明什么?”苏晴问道。
“这说明,清洁工在离开之前,已经把清洁车里的东西,都清理干净了。”老周说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不是在掩盖什么?”
“他可能……是在销毁证据!”苏晴说道。
“没错。”老周点点头,“他一定是在清洁车里,藏了什么东西,不想让我们发现。”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苏晴问道。
“我们去查查医院的垃圾处理流程。”老周说道,“看看能不能找到清洁工处理过的垃圾。”
两人来到了医院的后勤部门,向工作人员询问了垃圾处理的流程。
“你们医院的垃圾,都是怎么处理的?”老周问道。
“我们医院的垃圾,都是由专门的垃圾处理公司负责清运的。”工作人员说道,“每天晚上,他们都会派人来,把垃圾运走。”
“那……你们知不知道,今天晚上的垃圾,运到哪里去了?”老周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工作人员说道,“你们可以去问问垃圾处理公司。”
“好,谢谢你。”老周说道。
两人离开了后勤部门,老周立即拨通了垃圾处理公司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XX医院的,我想问一下,你们今天晚上清运的垃圾,运到哪里去了?”老周问道。
“垃圾?都运到垃圾焚烧厂了。”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垃圾焚烧厂?”老周的心里,咯噔一下,“你们……已经把垃圾烧了吗?”
“还没有。”那个男人说道,“不过,马上就要烧了。”
“等一下!千万别烧!”老周急忙说道,“我们怀疑,那些垃圾里,有重要的证物,你们一定要保留好!”
“证物?”那个男人有些惊讶,“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垃圾里,怎么会有证物呢?”
“我们没有搞错!”老周的语气很严肃,“请你务必配合我们的工作,把那些垃圾,暂时封存起来,等我们过去!”
“好吧,好吧,我配合,我配合。”那个男人无奈地答应了。
“好,我们马上就到!”老周挂断了电话。
“苏晴,我们走!”老周说道,“我们去垃圾焚烧厂!”
两人立即开车,赶往垃圾焚烧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