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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便将薛老太太的打算悉数告知了母女俩,薛夫人大叫:“这怎么行?晨儿乃国公府嫡长女,名声怎能有损,怎能低嫁到外地去,不行 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这绝对不行。”
定国公看她那泼妇的模样,吼道:“你不同意那你就等着长公主府退婚!让满汴京的议论咱们国公府的姑娘没人要。看谁敢求娶晨儿。”
“晨儿有错,你就没有吗?那日你明明知晓和晨儿有关,你为何不问,为何不替她善后?现在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发疯。”
薛夫人一下子熄了火,这些她何尝不明白,可当真要牺牲薛秋晨的名声,这会儿还是难以接受。她的心好疼,她好悔。
定国公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这事全权由母亲解决,我们不必插手,你和晨儿好好想想。”
说完定国公推开门离开,琳儿站在外面听见这些心中大惊。
薛秋晨惊住了,她大惊失色看向薛夫人问道:“母亲,父亲刚刚说的你听到了吗?”
薛夫人眼眶蓄满了泪水,终是抑制不住流了下来,“晨儿,你日后可怎么办才好。”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啊你啊,怎么就忘不掉秦王世子呢,忘不掉便算了,还偏偏要去对付那杨如期。”
许是那句忘不掉李轻舟刺激了薛秋晨,她一把扫落桌上的杯盏,大声叫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般为了男人才去对付杨如期的?”
“我是为了尊严,为了我自己的颜面,当初谁不知太后娘娘是要我做秦王世子妃的,又是谁在我耳边信誓旦旦保证的,又是谁急在着二叔二婶面前说太后要我做世子妃这种话的?”
“是母亲你,是母亲你给了别人散播谣言的机会,哈哈哈,太后娘娘口头之言我们就不该当真,以我的身份世子妃难道做不得?她杨如期凭什么后来者居上。”
薛秋晨流下了泪水,说着又笑了起来,最后只剩下不甘心。
薛夫人听着女儿的肺腑之言,越哭越伤心,“那时候姑母是真的想要你做世子妃的,宫里的娘娘都是知道的,我这才一时上头在母亲面前说了这事,二房知道后嫉妒了好一阵,后来世子无意娶你被二房知晓了,这才满汴京散播你是按照未来秦王世子妃培养的。”
“我想着世子一向对男女之情不上心,兴许会听姑母的话娶了你,这才没有在人前解释。”
“是母亲的错......”
薛夫人知道薛秋晨心气高,怕她想不开,把所有的错往自己身上揽,“晨儿,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告诉你这些事。是我蒙了心非要攀附,”
薛秋晨擦了泪水,无神地安静了下来,她开口打断薛夫人的话,“你先出去吧,女儿想一个人静静。”
薛夫人住了口,看着薛秋晨好一会儿后才起身出去,她叮嘱琳儿时不时进去看看薛秋晨,怕薛秋晨伤害自己。
第二日,薛老太太买通了一个沾亲带故的大夫,让其每日来定国公府给薛秋晨看诊。
名义上是看诊,实际上每日装装样子来秋风阁走一遭,最后回荣华院坐半个时辰,秋风阁里的丫鬟按照吩咐早中晚熬药端给薛秋晨喝。
薛老太太怕薛秋晨闹,派了两个心腹婆子日夜看管。薛秋晨吃瘪,薛秋晚一开始可开心了,后面薛二夫人告诉了她真相,她又觉得活该,可过了两日她便觉得有些后怕,心里默默反省自己,她日后可万万不能走错了路。
不过两日,定国公府有人病了的消息就传开了,听雪阁里杨如期也已经收到了落月带来的消息。
杨如期听完后表示知道了,没有欣喜之色,落月就问道,“小姐听到坏人自食恶果不高兴吗?”
杨如期抬眸看她,“那日她并未陷害成功,于我没有任何影响,我也还回去了,谈不上高不高兴,自作自受罢了。只是有些唏嘘,原来在利益面前,大多数人都可以把亲生骨肉推出去。”
“这世上本来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落月一本正经回道。
杨如期失笑,“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