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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点面子呀兄弟,你说话呀!”易天行心乱如麻。
“啊,是易哥呀!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声音。
“每天都在想你啊,一直没有机会给你打电话,家里还好吧?”
“一切都好,我现在有一儿一女”
“那就好,那就好……”
“其实我们两个真的很遗憾的。”
“说这些干什么?人这种卑鄙的东西,什么都会习惯的。”
“我还记得你,你的照片现在还放在我的钱包里,只是我有很长时间不去看了,大概都模糊了,有时间聚聚?就在咱们常去的那个老地方”
“所有的错误都是因为没有克制好感情导致的。”
“易哥,我并不认为那是一个错误,也许世俗不会觉得那是美丽的,但爱一个人绝对不是犯罪!”
“这一点你错了,岁月没有给我们留下最后的保留地,离开你以后,我始终贯彻着曹操的那句名言。宁叫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爱到极致就是犯罪!”
“但我们还有回忆呀,有回忆就是完美的人生。”
“彪悍,生猛,犯二,发嗲,有热血,有狗血,这都是很美丽的。”
“易哥,我也曾想不顾一切和你一起走的”
“下辈子我养你!”
易天行做完这是最后的道别,便挂掉了电话。
早已流干眼泪的双眼,再次潸然泪下。
电话再次打来,易天行一脚将手机踏碎。
四周猛然间被黑暗所笼罩,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在深邃的黑暗中响起。
“飞蛾扑火时,一定是极幸福而又快乐的。”
易天行绷紧了全身的神经,黑暗最终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一个人形。
削瘦的脸庞透露出一股凌厉,如同深潭一般的眼眸,让你永远也看不透他的情绪。雪白的长发飘飞,似他的剑一般冷漠无情。霸道凌厉,随心所欲的气质,吸引着人深深着迷。
世界上的另一个天人境,现在就在自己面前。
黑暗君主、黑暗森林的统治者,他是整个宇宙中最强大的新神,征服了无数的世界,威胁所有现实。他代表世界的黑暗、死亡,他想让世界恢复到没有生命的寂静状态。
超越时空、超越次元的创世神级存在,是多元宇宙中最强大、最凶恶的敌人,代表着“黑暗”、“混沌”与“毁灭”,是混沌之主,毁灭的化身,象征着熵与混沌的终极力量,是寒政的宿敌,是所有世界、所有时代的最大威胁,与寒政共同构成了多元宇宙时空链条的正反两个方面。他本身即等同于混沌和毁灭,是这一概念的具象化存在,其唯一目标就是让所有的宇宙都归为初始的混沌状态。
易天行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任弦!你为何来此?”
“越是有智慧的人,越能发现别人的本色。”
易天行就这样看着任弦,却只看到了一片一望无际的没有一丝光的海洋。
真正的黑暗是一种很平和,包容一切的状态,沉默与安静是它的本质,它遵循着平衡的原则。
并不是堕落与颓废,愚蠢的人才会那样认为黑暗,也才会把自己陷入到那种自己所编织出来的黑暗。
黑暗是高贵,冷静,沉默,行动,神秘,从而毁灭。
与此同时,黑暗,也是一种孤独,不被理解的孤独。黑暗包容一切。
黑暗愤怒之时他将侵蚀一切,吞噬一切,腐蚀一切惹怒它的一切。
当寒琲世的手指穿透雾崎的胸膛时,月眸卫星终于完成了最后一次能量跃迁。
在湮灭前的0.03秒,所有人看到的是牧神嘴角扬起的解脱笑意,还有他手中紧握的半截天墉剑——剑身上新刻的铭文,正是易天行实验室里那本《天工开物》的残页。
星空之下,李铭渊将老魔的断剑埋进黄河入海口。远处传来悠远的牧笛声,某个少年正站在黄土高原上仰望星空,他手中攥着的青铜罗盘,指针正指向九州的方向。
在这个被重置的世界里,新的传说正在生根发芽,而那些消逝的星辰,永远活在仰望者的瞳孔深处。
寒政指尖的青铜茶盏泛着幽光,蒸腾的水汽在空中凝结成细小的银河:“你的DNA若抽成丝线,足以缠绕冥王星的轨道。
“他的声音像冬日冰泉,剔透中暗藏锋芒。
雾崎擦拭着天墉剑的剑鞘,忽然轻笑出声:“可若这条丝线另一端拴着整个太阳系的命运,谁敢保证它不会勒断自己的咽喉?“剑柄暗格里藏着的血色晶石,正随着他的心跳共鸣。
“你见过永恒燃烧的篝火吗?“寒政突然起身,斗篷在虚空划出残影,“无数人添柴,却无人敢靠近。
他们害怕温暖背后蛰伏的野兽。
“他的瞳孔深处浮动着星云般的纹路,那是天人境独有的灵压具象。
雾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二十七年前的记忆如潮水漫过——在敦煌莫高窟的寒夜里,他也是这样对寒政说过相似的话。
那时两人的血液里都流淌着初代牧神的诅咒,如今却成了割裂彼此的利刃。
“赌局该结束了。“雾崎猛然抽出天墉剑,剑鞘与石板相撞的轰鸣惊醒了沉睡的时空,“若我赢了,你便永远消失在历史长河。“
当两柄神剑相撞的刹那,银河系的所有恒星同时亮起。寒政的天谕剑绽放出金色莲华,雾崎的龙煌剑则蒸腾起靛蓝的星云。能量洪流在虚空中撕开裂隙,隐约可见无数文明残影在其中挣扎呼嚎。
“鸿钧!“寒政的呼唤唤醒了沉睡的至高神识,混沌之海中伸出亿万条锁链。雾崎却在此时低笑:“神无...“他喉咙里涌出的音节竟与寒政的招式完全契合,两人神识在空中纠缠成阴阳双鱼。
易天行在量子屏幕前目睹这一切,手中的黑魔鬼2000香烟燃尽最后一寸。
他忽然想起那个被自己亲手扼杀的初恋,她的遗物——褪色的电影票根上写着:“有些爱,注定要成为文明重启的火种。“
“你害怕黑暗吗?”
任弦的声音像亿万星辰同时坠落,黑暗如潮水般涌来。易天行望着逐渐吞噬光线的虚空,终于读懂雾崎最后那个微笑的含义——那不是对死亡的妥协,而是对永生的顿悟。
实验室的培养皿中,数万个英灵胚胎同时睁开眼睛。他们额间的光纹与雾崎的龙煌之力产生共鸣,古老的《天工开物》残卷在数据流中自动重组,显露出全新的篇章:“当神性与人性共振,混沌终将孕育出新的太阳。“
永夜镇的青石板路上氤氲着靛蓝色雾气,煤油灯在纸窗上投下扭曲的剪影。这座被群山环抱的袖珍小镇,终年笼罩在一种诡异的静谧中——白天孩童追逐纸鸢的嬉闹声会突然中断,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掐住了所有喧嚣的喉咙。
镇东头的“无门墙“是这里最骇人的景观。二十三道青铜巨门次第洞开,门缝里渗出沥青般的黑雾,凝结成无数双悬空的眼睛。流浪汉的失踪案在镇民茶余饭后的谈资里发酵成都市传说:有人说看见有个穿灰袍的怪物在门缝里伸手抓人,也有人说听见门后传来铁链拖曳的声响,像有艘沉船在深海里翻搅。
戌时三刻,一道佝偻的身影撞开了酒馆吱呀作响的门扉。他肩头扛着口鎏金棺椁,黑缎披风下伸出支离破碎的右手,指缝间蠕动的青黑色鳞片泛着腐烂海鲜的腥气。最骇人的是那张镶嵌在青铜面具里的独眼,瞳孔竟是熔化的黄金般流淌着液态光芒。
“劳驾,借张纸。“
柜台后的老板娘刚要擦拭算盘,就被面具男指尖甩出的墨绿色符咒吓得跌坐在地。那张餐巾纸在他掌心化作立体浮雕,细密的梵文如毒蛇盘踞,纸面上甚至浮现出正在被开膛破肚的羔羊。
“伟大的地狱主宰啊!“嘶哑的祷告声刺破屋顶的积灰,“我愿献上这具千疮百孔的身躯,只求您赐予我吞噬星辰的力量!“
整条街的煤油灯同时爆裂,黑暗中有铁链与鳞片摩擦的沙沙声。当第一滴血珠落在符咒上时,无门墙上最末端的第九道铜门轰然洞开。裹挟着硫磺气息的风卷着纸灰在空中结成旋涡,一个身高不足五尺的灰袍人从中跌出,爆炸头里探出的猫耳随着阴森笑声颤动。
“可怜虫,你这副残破模样还想召唤提丰?“睡魔用细长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不如先告诉我,你究竟在哪部分躯体还残留着人味?“
面具男突然扯开披风,露出胸口嵌着半枚青铜钥匙的焦黑心脏。当钥匙插入棺椁表面的八芒星凹槽时,整具棺材突然悬浮而起,棺盖缝隙中渗出粘稠的黑血。那些在镇上传闻中吞噬生命的恶灵,此刻正从血泊里伸出白骨手掌,朝着虚空中的某个方位疯狂抓挠。
“你居然找到了他!“睡魔的猫耳猛然竖起,“血如来可是连地狱三头犬都不敢啃食的圣物!“
“当年他从须弥山偷走佛祖舍利,用业火烧干了半个南天门。“面具男抚摸着棺材上盘踞的九头蛇浮雕,独眼中流淌的黄金突然凝固成血色,“现在这截脊骨碎片,足够让阿卡迪亚号的磁暴屏障出现十秒破绽。“
当睡魔在契约书上摁下爪印时,整座酒馆开始扭曲变形。橡木桌椅化作扭动的蛇群,酒瓶里流淌出的液体在半空中凝结成水晶棺椁。面具男吞下黑色甲虫的瞬间,无数萤火虫般的灵魂从他伤口里涌出,在空中织就通往冥界的阶梯。
“别忘了,你是用这副躯壳做赌注。“睡魔舔了舔爪子上的血渍,“当提丰撕碎这具容器时,你的灵魂会比现在的模样更凄惨百倍。“
棺材里的血尸突然睁开三百只复眼,每只瞳孔都映照出不同维度的景象。最中央那只黄金瞳孔里,缓缓转动着与阿卡迪亚号相同的八边形标志。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整座无门墙发出痛苦的呻吟,二十三道铜门同时闭合,将某个庞然大物的呜咽永远封印在时空夹缝里。
当提丰的骨翼掠过小镇上空时,所有教堂的钟声都变成了尖锐的嘶吼。这个生着鳞片的巨人单手掐断镇口的百年老槐,树汁顺着指缝滴落成燃烧的汽油。他脚下的青石板裂开蛛网状缝隙,涌出的却不是岩浆,而是无数挣扎的灵魂碎片。
“好了,应该没问题了”
之后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
“希望味道不会太差。”
他抓起屎壳郎一口闷了下去。
“把圣殿坐标刻进他心脏!“
面具男将匕首刺入提丰的第七个心脏位置,黑血顺着刀柄淌成梵文咒语,“告诉那个所谓的'天道',有些罪孽是必须用神明的肋骨来偿还的!“
阿卡迪亚号的警报声穿透云层时,整片大陆的地脉都在震颤。十二尊浮游炮台从太平洋底升起,激光束在提丰脚下编织成银色罗网。
但当血如来的碎片与他的脊椎连接时,那些闪耀着文明光辉的杀戮兵器,突然开始演奏起祭祀的颂歌。
在最后的强光中,面具男看见自己的千百个倒影在提丰的鳞片上浮现。
有的倒影在笑,有的在哭,有的正在被撕成碎片。当阿卡迪亚号的核心处理器被黑血淹没时,整个宇宙突然下起了永远不会停歇的太阳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