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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门在尹云眼前轰然关闭,五岁的自己被铁链锁在腐桥祭坛。母亲的骨刀刺入幼童胸口时,尹云右眼的晶簇之花突然爆裂,腐桥星核的脐带从胸腔射出,缠绕住母亲的手腕。
「妈妈...为什么?」尹云的声音与祭坛上的幼童重叠。
母亲缓缓转头,面容在青铜光影中扭曲成尹曜的脸:「因为尹曜才是我的亲骨肉,而你...」她的手指穿透虚影,抓住尹云胸口的星核,「是千瞳之主褪下的死胎。」
祭坛突然崩塌,幼童的鲜血渗入腐桥纹路。
整座桥开始逆向生长,青铜血管刺穿时空,将尹云拖向鸣骸之眼——那里悬浮着一颗由亿万亡魂凝聚的黑色太阳,表面布满母亲的眼球。
黑色太阳的核心传来心跳声,每搏动一次,就有成片眼球爆裂,溅出的脓血在虚空凝结成青铜碑文。尹云触碰碑文的刹那,记忆如毒刺扎入脑海:
尹曜蜷缩在实验室角落,胸口插着导管,另一端连接着尹云培养舱中的胚胎。母亲的声音在广播中冰冷回荡:「用弟弟的心血激活死胎,这是你存在的唯一价值。」
现实中的黑色太阳突然睁开中央瞳孔,尹曜的虚影从中走出。他的身体布满导管,末端连接着尹云体内的腐桥星核:「哥哥,你听见了吗?那些被你吞噬的亡魂...都在感谢你的奉献...」
卡西娅尔的分形匕首突然在尹云手中震颤,刀柄裂开露出微型星图——正是母亲实验室的坐标。
尹云斩断连接尹曜的导管,腐桥星核却突然反噬。
青铜血管从伤口钻出,将他与黑色太阳锁成共生体。亡魂的哀嚎在血管中奔涌,每根血管末端都浮现季雨的脸:
「你喂给我的晶核...在子宫里发芽了...」数万季雨克隆体从太阳表面爬出,腹部裂口钻出半人半瞳的怪物。它们撕咬着尹云的青铜血管,将腐桥能量注入黑色太阳。
尹曜的虚影在太阳中心狂笑:「新神要降生了!就用哥哥的骸骨做摇篮吧!」太阳表面裂开巨口,千瞳之主的婴儿躯体缓缓升起,额间嵌着腐桥星核。
卡西娅尔的匕首突然刺入尹云手掌,剧痛中浮现母亲实验室的全景——那竟建在千瞳之主的一颗瞳孔内部!尹云隔着时空挥刀斩落,实验室的防护罩破碎,露出母亲正在操作的终极仪器:
尹曜的本体浸泡在血罐中,心脏被导管连接着另一具躯壳——那是尹云最初的肉体,早已腐烂成白骨。
「你早该死了...」母亲的白大褂溅满血渍,「能成为新神的祭品,是你肮脏灵魂的最后价值。」
尹云捏碎匕首,分形能量贯穿时空。母亲的仪器突然爆炸,血罐中的尹曜本体睁开眼睛:「哥哥...救我...」
黑色太阳在爆炸中坍缩成奇点,千瞳之主发出初啼。尹云抱着尹曜腐烂的本体坠落时,看见惊悚真相——所有时间线都在此刻交汇:
腐桥上被献祭的幼童突然抬头,与尹云四目相对。
他的胸口钻出青铜血管,刺入尹曜本体的心脏:「妈妈说得对...我才是该被埋葬的残次品...」
千瞳之主抓住尹云和尹曜,将两人塞进自己的瞳孔。
尹云在坠入黑暗前听见母亲最后的狂笑:「新神已吞下双生子,时骸同渊的轮回...完成了...」
尹云在虚无中苏醒,右眼已变成千瞳之主的复眼,左眼残留着尹曜的机械义眼。他的掌心浮现血色诏文:
脚下是亿万具自己的尸体,每具尸体都在重复同一句话:「欢迎回家...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