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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木君。
好久不见,青清。
一望无垠、浑然一体的「圣遗白骨」铺就的大殿上,老者与少年相对,他们其实相隔万里,分处于两个不同的未来,却看上去不过一步之距,正面而对。在【至高冕上】与【苍天老人】的面前,此界的时间与空间早已经失去了约束力。
少年身着蓝白相间的衣服,样式难看,上面还印有校徽和理县第一中学的文字,发型是平头,衬着还算清秀的五官,竟有些相得益彰,这幅模样,放在祖地,就是很平常的高中生,但在此界,他就是诸神的末日,上天的葬者——【苍天老人】
而老者,一袭白袍,朴素干净,满头华发,如瀑布直流而下,皱纹光明正大地占领了脸上每一处,这岁月的痕迹排列有序,未被刻意隐藏,她眼神坚毅,可与深渊对视,身姿挺拔,万物不可屈之,一切都如此合度,合度才能优雅。这位能与诸神的末日、上天的葬者相对的,
正是此界的【至高冕上】。
她和他,都是令人满意的【作品】。
“木君,我感受到了【那位】的意志波动。”
“我会揪出他的!付出一切,在所不惜。”少年咬牙切齿。
“没有用的,【那位】的力量是【绝对】的。尽管他创造出了你,作为他的替身,但想要打败他,还是太痴人说梦了。”老者平静地说着绝望的语句。
“你能不能不要当谜语人?我问过你很多次了,【那位】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至高天所掌握的【真理】是什么?为什么你一直不肯说?垄断【真理】的你们,难道不是那位的走狗吗?”
“至高天所守护的【真理】是此界唯一可以制衡【那位】的剑,我告诉了你,带来的是此界和【那位】的共同覆灭,所以请原谅我。”
“我不想再听到这句话了!你不说,我自己去找!既然你叫我过来,不是为了说出【真理】,那是要干什么,尬聊吗?”少年显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我唤你来,是为了陆鼎安的事!他强行将陆芙儿带出【周期】,这里面应该有你的帮助吧。”
“额。。。我不过就顺手帮了一点点的小忙~少年见老者说得直白,脸烧红了一丢。
“将陆芙儿带出【周期】就算了,这陆鼎安还干扰了我的【周期】,让陆芙儿的新【周期】与我的【周期】接轨。你们要害死我,怎么不直接打上我这至高天?三打一,不容易吗?”老者破天荒地没好气地斥道。
“这不是想请你救救陆芙儿嘛。。。陆鼎安没事先跟你说?”
“小陆这先斩后奏的做事风格,净到处添乱!扰乱周期,一定触怒【那位】,天劫之下,能不能活出来都不好说。”老者摆摆头,一声叹息。
“妙先生跟着他呢,他们俩联手,保个命没啥问题,大不了做段时间凡人。”少年脸上一本正经。
“哼,你帮他不是没有私心吧,你在【未来】斩断苍天,导致修行末路,修行人与神的【周期】再也无法延续,只能循环!陆芙儿的悲剧,起因就是你。陆鼎安怎么没找你拼命呢。”
“陆芙儿之事,错确实在我。没什么好辩解的,但”还凡人以文明“的心,是绝不会因为任何事动摇的。”少年神色难过,眼神却分外坚定。
“就算陆鼎安没事先告诉你,他在做的时候,你没有任何察觉嘛?”少年反问道。
“我有。”
“那你放任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神的【周期】是不连续的,修行成仙的【周期】是连续的,凡人没有【周期】,这些你应该知道。”
少年见她没正面回答,也不言语,静等下文。
“陆鼎安自以为瞒天过海,在你和妙先生帮助下,打破时空秩序和法则,将陆芙儿神魂结晶从她的【周期】中提取出来,再在我的【周期】内重新凝聚,与我相遇相识,命运纠缠,好让我在她的【命定之时】出手救她。是这么一个算盘吧?”
“是。”
“那你们就没问过,这是谁的主意嘛?”
少年心中一惊,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们真以为自己靠本事做成的?太天真了!动【周期】这么重要的事,【那位】会没有察觉?救陆芙儿根本就是【那位】抛下的饵。”
“就算是饵,可我们现在也上钩了呀,问题是【那位】要干什么呢。”少年并不慌张,显现【苍天老人】应有的气度。
“【那位】要消灭【真理】,被威胁这么久,【那位】很是不满了。”
“怎么回事?”
“你知道神的【周期】被扰乱,意味着什么吗?”
少年摇摇头,他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他想过,无非是带来些麻烦,但他相信【至高冕上】可以摆平。
“意味着,新神的诞生。”老者轻轻地吐出这个晴天霹雳。
“什么?你的意思是,新的【至高冕上】出现了?那你呢?”
“我啊,从【周期】被扰乱的那一刻,已经成为【旧神】了。”
“那你为何?不阻止?”
“陆芙儿之事,于我而言,是【钥匙】,【那位】想要造出新的「我」来取代我,而我想要这个新的「我」来开启我不能说,也无法说的【真理】,【真理】是会被埋没,还是会被全然的昭示,取决于这把【钥匙】。”
“【那位】既然摆好了局,若是我不赴这场弈,他岂不寂寞?”老者向至高天外望去,眼神悠悠,嘴角含笑。
“木君,你也参与进来了,自然有你的任务,你不是一直缠着要【真理】吗?我会指引你,去找到它。而你,需要在合适的时候,去用好这把【钥匙】。”
“这次,我会胜你半子!”
至高天上是众生百态、芸芸万象所织就的天幕,随着老者的声音落下,天幕缓缓将整个整个至高天包裹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
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