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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禾看了一眼老奶奶那装不了几筐鸡蛋的老式三轮车，轻轻叹气。
“年年，做得不错。”
熙禾毫不吝啬地给小孩竖了一个大拇指。
祈年笑了，他就说他很受欢迎的啦，他往这儿一坐，那些人就都来买奶奶的鸡蛋了。
一旁窝着的小饕餮不屑地翻了一个白眼，要不是它死皮不要脸地咬着路人的裤腿，将他们拽过来，祈年哪儿有发挥的余地。
哼！
熙禾瞥了一眼窝着的小饕餮，这个小畜生，祈年和老奶奶护着它，不和她说它干的“好”事，不代表她真的就不知道了。
咬着路人的裤腿强制他们买鸡蛋，还吓哭了几个小孩儿，要不是祈年嘴甜将那些路人哄得一愣一愣的，那些路人早就将它打死了。
回去再跟它算账。
“奶奶，我想跟您说一下您儿子的事情……”
熙禾话还没说完，不远处便传来一阵喧闹声。
……
“你放开我，救命啊，你是什么人？”
一个女孩儿不停地挣扎着，一个长相粗狂的男人抓着女孩儿的双手，想要将她带走。
边说还边对着周围围观的人叫骂着：“都看什么看，我带我自己媳妇儿回去，你们都看什么。”
那女孩儿却是不停地摇着头，泪水四溅：“不是的，我不是她媳妇儿，我不认识他，他是人贩子，快救我。”
周围围观的人闻言，目光瞬间带上了警惕，“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媳妇儿她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不记得我是谁了，前些日子还跑到大街上裸奔来着。”
“你胡说”，被抓着手腕的女孩儿反驳着。
“你才在大街上裸奔。”
“你们看，她连自己裸奔过都不记得了”，男人看起来对自己妻子的病似乎颇为头疼。
“自从她得了精神病之后，天天折腾家里人，要不是我们从前感情甚笃，我早就受不了了。”
男人向着周围的围观群众哭诉着：“你们是不知道我这几年过得有多苦。”
“我现在真的已经心力交瘁了，我求求你们了，不要让我费劲儿了，每次将她带回去，都要费我一番功夫和围观的人解释。
我爸今天上午住院了，要一大笔钱，我是真的没有心情和你们解释了，我还要尽快赶回去。”
男人一番声泪俱下，看得围观的人皆是感动连连。
被男人抓着的女孩儿都看懵了，反应过来后，周围围观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女孩儿疯狂地叫喊着：“不是，我和他没有关系。”
女孩儿叫着叫着就没有声音了。
周围的人也没有感到奇怪，毕竟能出现在菜市场的人都是有自己事情的人，哪儿有那么多功夫去关注别人。
老奶奶的鸡蛋卖完了，倒是有功夫关注别人了。
甚至还发出了一声感叹：“唉，这年头，因为精神压力而发疯的小姑娘不少啊。”
熙禾看向老奶奶：“奶奶何以见得她是一个疯子？”
“老婆子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这个还是看得出来，如果是正常人，她的眼睛应该是惊恐的，可是，刚刚那个女孩儿，她的声音虽然惊恐，但是眼神却是飘忽不定的，而且还偶尔会出现呆滞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