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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还是没什么动静,许凌烟举起竹竿,心脏扑通通乱跳,生怕下一秒外面的人突然闯进来。这个想法出来的下一秒,院门发出吱呀一声响,门外的人鬼鬼祟祟往里探了头,看到有人生活的痕迹时脚步登时变得轻快不少,作势就要往里迈。
许凌烟一咬牙,瞅准时机照着他的脑袋狠狠劈下去,但她人太矮,力气也小,本来稳准狠的动作就变得很慢很费力了,加上竹竿落下去时带起的风声被对方察觉,于是这一棍被对方轻松躲过,只擦了下他的胳膊。
许凌烟咬牙刚要再劈,手里的竹竿就被人握住,那人带着歉意的慌乱嗓音传来,“对不起!我不是坏人,先别打了好吗?”
这嗓音莫名有些熟悉,许凌烟定睛一看,月光下那人一身青衣青裳,面容俊俏,不是今天挂在树上朝她求救的商昱泽又是谁?
许凌烟诧异道:“你大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干嘛?”
商昱泽松了手,不好意思道:“吓到你真不好意思…其实我是迷路了。”
“迷路?大半夜的怎么会迷路?你准备去哪”许凌烟丢了竹竿,狐疑地打量他两眼,有些生气地质问,“而且就算迷路了也不该随便乱进别人的院子啊,你知不知道深更半夜院子里突然闯进来一个陌生男人对主人来说是很惊悚的?!”
“对,对不起,是我欠考虑了。”
被人训斥,商昱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立刻涨红了脸,道完歉硬着头皮把手里的包袱递了过去,磕磕巴巴解释:“我,我其实是来给你们送衣服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回去后突然想起你们衣衫单薄,就找了几件合适的厚衣裳送过来,感谢你们把我从树上救下来……”
“我来的很早…晚膳前就找来了,但因为没来过这一片,一不小心就迷了路,眼看就天黑了,本来想先回去的,但一想到明天我要去读书,散学之后再来同样也得很晚,所以一咬牙就接着找…本来只想找到了放下就走,没想惊动你们,谁知道刚进来就被你撞上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吓你。”
包袱还挺大的,许凌烟接过包袱放到地上打开,里面躺着五六件半新的秋衫、两件冬天的夹袄,男孩女孩穿的都有,叠放的很整齐。
商昱泽解释完自己半夜找过来的原因,见许凌烟打开了他送来的包袱后神色动容,有些腼腆道:“尚衣局已经把我今年的秋装送过来了,我没有多余的布给你们做新衣裳,就找了我小时候的衣服…给你的那几件衣裳是我找七妹妹要的,做工很好的,也洗的很干净,你们不要嫌弃。”
许凌烟将衣裳收好,神色复杂地仰头看他:“没时间的话让宫人来送就是了,干嘛非要自己来?”
商昱泽愣了愣,眸光闪了闪,语气懊恼道:“拿了衣裳就想着快点送过来,一时没想到。”
你不是一时没想到,你是根本就没想吧?不然谁家大好人三更半夜兴冲冲跑过来送衣服啊?!
许凌烟在心里默默吐槽。
原文里商昱泽有时候就有点傻愣愣的,但还不至于缺心眼,现在这样莫非是自己穿越带来的蝴蝶效用把他脑子扇了?
还是说是害怕宫人不好好办事,自己昧下了这几件衣裳?
公主皇子穿的衣裳料子比民间大多富贵人家的都要好,就算是去年穿旧的也很值钱,就许凌烟今日看到的场景,他宫里的宫人说不准真的会阳奉阴违。
许凌烟心里百转千回,但对于他惦记自己和许凌云的行为还是很感动的。而且她心里正惦记着怎么刷他的好感呢,这会儿不费力人就自己跑过来了,让她心里怎么能不喜?
想到这里,许凌烟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商昱泽身上转了两圈,清了清嗓子,唇畔弯起,黑葡萄般清澈透亮的大眼睛认真的盯着他,很真挚地冲他表达感激与欢喜,“这些衣服很好,我和哥哥还从没穿过这样好、这样暖和的衣服呢。大哥哥,谢谢你把这些衣服送来,有了这些我和哥哥今年就不会挨冻了,冬天的时候也不用再整天裹着棉被,可以到处跑去玩了。”
小姑娘灰扑扑的薄衫洗的发白,个子矮小,身形瘦弱,笑容却灿烂,水灵灵的眼睛与他相对时黑曜曜闪着亮光,里面除了满满的喜悦和感激之外只有他一人的身影。
商昱泽自幼不得父皇喜爱,又因为生母地位卑微和自身的愚钝,鲜少有人愿意同他交好,轻视、漠视他的却有一大堆,从小到大除了母亲也就只有二皇兄对他释放过善意,可后来二皇兄被杀,母亲病逝,他又成了孤身一人,好多年连别人一个正正经经的笑都没得过。
如今面前的小姑娘扬起白嫩嫩的小脸,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笑容也是为了他而露出来的,这让他久违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被人注视、被人在意,甚至被人需要。
商昱泽心里雀跃的厉害,这份雀跃烧的他脸红起来,说话也有些紧张,“你们…喜欢就好……能帮到你们就好…”
说完这句话一时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呆愣愣立在原地跟许凌烟大眼瞪小眼,动也不敢动弹一下。还是许凌烟“噗嗤”一笑,打破了有些凝滞的气氛。
许凌烟笑眯眯问他:“大哥哥,我哥哥叫许凌云,言午许,壮志凌云的凌云,我叫许凌烟,烟尘的烟。你叫什么?”
“商昱泽,商人的商,日立昱,恩泽的泽。”
商昱泽说着蹲下身与她平齐,使她不必辛苦抬头看他,听到她的问题时不假思索地答了。许凌烟将他的名字重复了一遍,露出一个甜丝丝的笑,“那我以后喊你泽哥哥好不好?”
“泽哥哥”三个字一出口,商昱泽先是愣了愣,随即面上不自觉浮现出笑意,忙不迭点了头,犹豫了一下也问她:“那我以后可以叫你凌烟妹妹吗?”
“可以哦,泽哥哥。”
许凌烟顶着五岁小女孩无害的壳子,一脸自然地喊出了这个让她二十几岁灵魂感到牙酸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