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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无力感蔓延全身。
感受到手掌传来的力度，顾柳江视线模模糊糊的望着自己的孙子，慈祥的笑着，惨白的脸显得越发的惨淡：“北城，别担心，爷爷没事的。”
“......”顾北城凝视着爷爷，看着他脸上慈祥的笑容，没有应答。
“北城，扶爷爷坐起来。”
“好。”
顾北城熟练的摇动把手，将病床缓缓升起后，扶着爷爷坐起来。
顾柳江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好，费力的咳嗽几声后，眨了眨有些沉重的眼皮，呼吸十分微弱的问道：“北城，我孙媳妇晓晓呢？结婚证可领了？”
其实，孙晓跟顾管家等人，就站在病房中，离病床并不远。但因为他久卧床榻，受尽折磨，双眼已经很模糊，稍微远点的距离，基本看不清楚了。
“爷爷，这是结婚证，您看看。”顾北城从怀中将结婚证放到他手中，继续说道：“至于孙小姐，她就在病房中，我叫她到您身边来给您瞧瞧。”
顾柳江高兴的看着手中的结婚证，目光凝视着结婚证上面的照片，苍老的手指磨擦着，似乎陷入了沉思，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孙子对孙媳妇的称呼。
见爷爷的注意力全在结婚证上，顾北城起身走到孙晓身边，低声交代：“孙小姐，我爷爷身体不好，受不得一点刺激，等会儿，无论我爷爷说什么，都请极力配合，算我欠孙小姐一个人情。”
他低着头，靠得她极近，淡淡的薄荷香味萦绕在她的鼻尖，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环绕，让她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再次狂跳，耳朵也逐渐泛起微红。
孙晓垂着眸，忍着心中的悸动，郑重的点点头：“顾北城，人情就算了。我孙晓也不是趁火打劫的人。再说了我俩已经领证，你爷爷就是我爷爷，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我会做好孙媳妇该做的事情，负好作为孙媳妇的责任。”
说完，孙晓拉开两人的距离，在顾北城警惕且略带警告的目光下，抬脚走向床边，坐在了顾柳江身边。
“顾爷爷，我是孙晓，顾北城的妻子。”
她的声音很清脆，温柔中带着自信。
顾柳江听到声音，将目光从结婚证上挪开，定格在她脸上。
眼前的人瞬间与记忆中的人重合。
“暮辞~是你吗，暮辞~”
看着她，顾柳江情绪很激动。
他颤抖着身体起身，险些从病床上摔下来，好在孙晓眼明手快，急忙扶住了他。
见孙晓及时护住了爷爷，顾北城伸出的双手缓缓收回。
其余众人提着的一颗心，也缓缓落回肚子里。
孙晓扶着顾柳江在病床上重新坐好，轻声说道：“顾爷爷，您认错人了。我是孙晓，您的孙媳妇呢。”
“......”
顾柳江凝视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般。
良久，在他强烈的思想斗争下，他深深叹了口气。
“是啊~是我认错人了。你是晓晓，不是暮辞......”
话音落下，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松软在病床上，周身的气息弱了几分，整个人看起来沮丧而悲伤。
对于顾爷爷看到自己的反应，孙晓多少猜测到了一些。
不出意外的话，顾爷爷口中的“暮辞”，是她奶奶。
看到奶奶照片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跟奶奶长得七八分像，如今再看顾爷爷的态度跟反应，恐怕自己跟奶奶不仅容貌像，神韵也是像的。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她问道：“顾爷爷，暮辞......是我奶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