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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繁期没想到田慈会亲自找来,还就带了个丫头。
一来,俩人便秘密在房里谈话。
付繁期亲自款待田慈,沏茶道:“夫人有事派人来通传一声就是了,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田慈打量着房中布置,简陋却不失洁净。“家里人多眼杂的,你和我又非亲非故,怕让人乱嚼舌根子。正好这会我出来给几个姐儿买些料子,就顺带来了。你上回同我说的事,我也想了很久。我这样,要有孕是难的了,且不说我身子怎样,就说我家那位也少来我房里。年纪越大,越难生养的。”
“夫人能想开就好。”
“有时候不是我非得要个儿子,生那么多个,我也生累了的。要不是他陈家一心要个儿子,我也没必要生了一次又一次。他们看我生不出,就换人,你说好笑不好笑。你说得也对,陈家是要儿子,是谁生的都不重要。我也需要个儿子傍身,是不是我生的,陈家不在乎。”
“那夫人是打算……”
“我是来问你,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他纳妾?然后生了我来养?”
“是,养在夫人名下,夫人愿意的话,就是嫡子,嫡子总比庶子高贵的。在我们京城,最讲究嫡庶尊卑。而且夫人和家中妾室不和,夫人过于单薄,得有个伴。”
“这样吗?”
田慈细细思量,说起自己有个远房表妹,这些年跟自己常有来往,还算亲厚。
一听,付繁期忙说:“不行,不能找亲戚。”
田慈问为什么,付繁期解释说:“夫人,人心难测,做亲戚的话,倒有情分在。可一旦成了妻妾,夫人是妻她是妾,同样的出身,怎么能甘愿低夫人一头?”
田慈还说:不会的,我们胜似亲姐妹。”
“我奉劝夫人一句,单靠亲戚血缘来拿捏对方,是最行不通的。真让她做妾,万一等她生下儿子,夫人怎么能保证她会把儿子给夫人你养呢?”
“这……那我找别人,别人又怎么?”
依照付繁期的意思是,如果陈家丫鬟中有合适的人选,且签了死契的,可以抬为妾室。又或者从外面买一个良家女,签下死契。
无论是丫鬟还是良家女,身契必须是死契,得由自己保管。
“如此一来,对方的身家性命都在夫人手里,不愁不跟夫人一条心的。”
田慈听得一愣一愣的,震惊地看向付繁期,愈发觉得付繁期不是普通人。
正好这时浅余进来找付繁期,“娘,我想和曹妈妈出去一趟。”
付繁期应允了,“路上注意些。”
看着浅余离开的背影,田慈问:“这是你女儿?”
“是。”
“真是个美人坯子,多大了。”
“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