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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卷着枯叶扫过,冷风吹得小草瑟瑟发抖,马蹄声渐远,停在一家破旧的酒馆前。酒馆里,昏黄的烛光摇曳,映照着满地酒渍和油腻的桌面。陈枫坐在角落,黑色披风下腰间宝剑泛着寒光,草帽压低,遮住他半张冷峻的脸。他一口灌下烈酒,酒坛“砰”地砸在地上,碎片四溅,旁边的醉汉吓得一哆嗦。他站起身,宝剑横在桌上,眼神如刀,盯着窗外,像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哈哈哈哈,陈枫,好兴致啊,还在这破地方喝酒?不过也对,这是你最后一次喝了!”门口传来一声尖锐的笑,白衣飘飘的秦琰走了进来,手里的折扇轻摇,儒雅中透着一股欠揍的戏谑。他那张俊脸挂着笑,眼底却闪着寒光,像在挑衅。
酒馆里的喧闹瞬间炸开,一醉汉惊叫:“妈呀!陈枫和秦琰?这俩疯子要开打了!快跑!”话音未落,客人们像炸了窝的马蜂,推桌撞凳,争先恐后往外逃。眨眼间,酒馆空了,只剩木板吱吱作响,和两个男人之间那股浓得化不开的杀气。
陈枫一把扯下草帽,露出棱角分明的脸,剑眉下的眼睛死盯着秦琰,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他抓起宝剑,剑锋一抖,发出一声低鸣,直指秦琰,冷冷吐出三个字:“拿命来!”
“哎哟~这么盯着我干嘛,人家会害羞的。你个大男人,脸皮呢?不会是看上我了吧?”秦琰扇子一合,笑得贱兮兮,脚下却轻盈一退,摆明了要气死人不偿命。
“操!你个死人妖,闭上你的臭嘴!”陈枫额头青筋暴起,怒吼一声,身子猛地前冲,宝剑划出一道冷光,直刺秦琰心口。剑风凌厉,带起一阵呼啸,桌上的酒碗被气流掀翻,哗啦砸地。
秦琰脚尖一点,身子如柳絮般侧闪,扇子“啪”地展开,轻轻一拨,剑锋擦着他的白衣划过,撕出一道口子。“啧啧,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猴急,就不能先聊两句?”他笑得更欢,手腕一翻,扇子甩出一道劲风,直拍陈枫面门。
陈枫头一偏,扇风擦着他的脸划过,带起一抹血痕。他咬牙切齿,剑势一转,横扫而出,剑刃带起呼呼风声,像要把秦琰拦腰斩断。“老子今天非剁了你这张破嘴!”他咆哮着,剑光如虹,杀气冲天。
“哎呀,火气这么大,难怪没人喜欢你。”秦琰脚踏迷踪步,身形如鬼魅,轻松躲开剑锋,顺势跃起,跳上一张桌子。他手指一掐剑诀,嘴里念念有词,扇子猛地一挥,一道白光冲天而起,轰的一声,酒馆屋顶被炸出一个大洞,木屑和灰尘漫天飞舞。
陈枫眼都不眨,脚下用力一蹬,踩碎了脚下的木板,整个人如炮弹般冲上屋顶。秦琰早一步站在瓦片上,手摇折扇,笑眯眯地看着他:“天下双侠,绝世无双,可惜咱俩只能打得你死我活。你说你,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追着我砍,像个傻逼一样,你不累吗?”
“你他妈哪来那么多废话!”陈枫脸都气歪了,双手握剑,猛地一喝:“苍狼啸月斩!”宝剑爆出一声悠长而凄厉的狼啸,剑气化作一头银毛苍狼,双目猩红,张开利爪扑向秦琰。整个屋顶颤抖,瓦片被剑气震得粉碎,空气里满是肃杀的血腥味,杀气浓得让人窒息。
“哟,这段时间为了杀我,下血本了啊,人家好感动~”秦琰嘴上轻佻,手却不慢,扇子一收,五指飞快结印,一道金色结界瞬间撑开。苍狼撞上结界,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剑气四散,屋顶边缘的木梁被削得稀烂,火星乱溅。
“光赐予我快乐,太阳使我自由——虽然这口号有点二逼,但管用就行!”秦琰大喊一声,手掌一拍,金光大盛,“星河镇岳阵,给我爆!”结界猛地扩张,光芒如银河倾泻,刺得人睁不开眼,硬生生将陈枫的剑招挡下。冲击波震得两人脚下的屋顶咔嚓断裂,塌了一大片。
陈枫落地滚了一圈,灰头土脸爬起来,盯着那满脸享受的秦琰,肺都要气炸了。这混蛋压根没把他当回事!他紧握宝剑,煞气更浓,正要再放大招,秦琰却突然脚踏虚空,背后轰然展开一双银光闪闪的羽翼。
“哈哈,你个嫩头青,傻站在那干嘛?我不陪你玩了,先撤!”秦琰贱笑一声,双翅一震,空气爆出一声巨响,他整个人如流星般冲向天际,转眼只剩个白点。
酒馆外,冷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陈枫站在一片废墟中,剑尖杵地,喘着粗气,眼神阴得能滴水。他咬牙切齿,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秦琰,你他妈给我等着,老子非弄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