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陈枫的自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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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就是个灾星，爹娘都让他克死了，晦气！”

“走远点，别沾上霉运！”

“滚出村子！你还想害谁？”

我叫陈枫，生下来就是孤儿。母亲生我时难产，血流干死在床上；父亲带我逛夜市，被一辆疯马拉的车撞成肉酱。村里人给我扣了个“祸根”的帽子，没人可怜我，只会拿棍子抽我，用石头砸我，恨不得我死干净。临走时，村头老太还啐我一脸唾沫：“滚，别回头，省得再克人！”我咬牙活了几年，最后还是被赶出去。

村外有座隆昌城，热闹得很，可隔着一座大山。小时候看那山，像天皇老子的龙椅，高不可攀。如今我鼻青脸肿，满身血污，也得翻过去——那是老子唯一的活路。渴了舔露水，饿了啃野草，风吹雨淋，我硬是顶着。心想：“老天爷，你有种弄死我试试！”

可瘦得跟竹竿似的身子哪扛得住，我昏倒在荒野。醒来时，睁眼一看，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黑漆漆一片，唯有前方透出幽红的光。我爬起来，揉着眼睛骂：“这是哪？阎王殿吗？老子还没咽气呢！”

晃过去一看，前方悬着一本书，红光诡异。我盯着它，脑子突然炸了——母亲血泊里的脸，父亲被碾碎的惨状，村民的冷嘲热讽，全涌上来。我抱着头吼：“不！别走！你们这群王八蛋，我没错，错的是你们！我不是灾星！”嗓子喊哑，眼泪鼻涕糊一脸。

“过来，孩子。”一道阴邪的声音钻进耳朵，“想要力量吗？想复仇吗？想让这世人跪着舔你鞋底吗？修我此法，你将横扫天下！”那声音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我却心跳得像擂鼓。

“力量？能让我变强？”我喘着气问。

“当然。”那声音冷笑。

我盯着书，像做梦，可一切真得要命。我踉跄起身，伸手去抓，书一入手，一股煞气扑面，直钻骨头缝。“啊啊啊！”我惨叫着，五脏六腑像被撕裂，疼得满地打滚。心想：“这他娘的是功法还是毒药？老子要完蛋了！”可那股气还在体内乱窜，像要把我炸成碎片。

“我不能倒！我得撑住！”我咬破舌头，血腥味让自己清醒，双拳砸地，硬熬过去。疼痛散去，我爬起来，感觉体内涌着一股黑气，浑身劲爆。我挥拳砸了块石头，石头碎成渣。我咧嘴：“这劲头，十个壮汉我都能锤成肉饼！”

再看那书，封皮写着《天阴魔诀》。我嘿嘿一笑：“听着就邪门，老子喜欢！”收起书，我撒腿跑，翻山跟玩似的，心想：“隆昌城，老子来了！”

隆昌城人山人海，街上卖艺的耍刀弄枪，商贩喊得嗓子冒烟。我瘦得像根竹竿，没人多看一眼。前面围着一堆人，我挤过去，见牌子上写“武斗台”。旁边有人嚷：“玄月门要在城里设擂台，邀天下修士打擂，赢了能入门派！”

“人皇都来观战，这排场牛大了！”

“玄月门可是江南第一门派，硬得很！”

我一听，眼睛亮了。独闯江湖太苦，得找个靠山。第二天，武斗台下人挤人，连外地人都来看热闹。人皇坐高塔上，旁边还有个白衣男，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有人嘀咕：“那是玄月尊者，深不可测，连人皇都得敬他三分！”

比赛开始，主持人喊：“陈枫对赵程！”我跳上台，对面是个五大三粗的家伙。赵程瞅我一眼，嗤笑：“就你这小身板，上台找死？回家喝奶去！”我冷笑：“别拿你那猪脑子看人，待会别跪着喊爷爷。”

“你个废物，找揍！”赵程脸红脖子粗，挥拳冲过来，拳风呼呼，想一招干翻我。我脚下一滑，风一样闪开，他拳头砸空，差点摔个狗啃泥。我从背后杀到，低喝：“邪灵血掌！”手掌裹着黑气，啪地拍他后背。赵程惨叫一声，像破麻袋飞出去，砸台上吐血昏死。

台下鸦雀无声，随即炸锅：“这小子谁啊？一掌秒了赵程！”

“赵程好歹有点名气，太夸张了！”

第二场，对手是个使刀的壮汉，刀光一闪，直劈我脑门。我侧身躲开，骂道：“劈得跟砍柴似的，回家劈柴去！”我一跃而起，“魔影裂空爪！”手爪撕出黑气，咔嚓一声，壮汉的刀断成两截，他被抓飞，砸进台下人群，压倒一片。

第三场是个用棍的修士，棍子舞得虎虎生风，嘴里喊：“看我棍扫八方！”我懒得废话，身子一晃闪到他身后，“血煞断魂指！”一指戳中他后颈，黑气钻入，他嗷地一声栽倒，棍子滚一边，嘴里吐白沫。

台下惊呼连连：“这小子是妖怪吧？一招一个！”人皇眯眼，对玄月尊者说：“这小修士有点意思。”尊者摇扇子，淡淡道：“还行，对付些杂鱼罢了，看后面。”

可接下来，我每场都是一招秒杀，百分百胜率。第四场，对手是个剑客，剑花抖得眼花缭乱，嘴里嚷：“吃我一剑！”我冷笑：“剑耍得跟跳大神似的！”脚下一踏，冲上前，“邪灵血掌！”黑气轰出，剑客连人带剑飞出擂台，砸进观众席，砸翻一堆人，场面乱成一团。

玄月尊者终于坐不住，站起来盯着我，手抖得像抽风：“这小子是个妖孽！”他本想找个普通天才，没想到捡到个怪胎。他当场吼：“肃静！”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然后笑眯眯看我：“小兄弟，愿加入我玄月门，做我弟子吗？”

台下炸了：“玄月尊者收徒？这可是天大的事！”我抬头瞥他一眼，懒洋洋道：“行吧，愿意。”尊者哈哈大笑：“你可知玄月门是江南第一门派？”我撇嘴：“不知道，还以为是天下第一呢，差点没兴趣。”

“好小子，够狂！以前天下第一是奢望，有了你，我信你能带玄月门称霸江湖！”尊者乐得嘴合不上。

此后，我入玄月门苦修，全凭《天阴魔诀》，三年成最强弟子，尊者教的我嫌啰嗦，全靠自悟。十年后，我横扫天下，接任玄月尊者，领玄月门登顶第一门派。江湖传我心狠手辣，敌人都死于剑下，可也有人说我仗义，教弱者修行。随便他们说，反正我无敌，世人尊我“独孤大侠”。

一日，我在内院修炼场闲逛，耳边传来弟子闲聊：“听说江湖上最近风头正劲，冒出个‘玉面扇君’，人称无双大侠，牛得不行！你说他跟咱玄月尊者比咋样？”

另一个弟子嗤笑：“废话，肯定咱尊者强！那什么扇子男，顶多花架子，尊者一掌就能拍扁他！”

我停下脚步，眯眼听了一耳朵。玉面扇君？这名字听着就欠揍。听说这家伙早几年就横空出世，打遍神州无人能敌，手里一把破扇子扇得江湖群雄抱头鼠窜。有人说他曾在青云山一人独战十八寨山匪，扇子一挥，山头都被削平，匪首直接被扇进粪坑，臭了三天三夜。还有传言，他在东海渡口遇上个自称“铁拳无敌”的莽汉，结果三招不到，那莽汉被扇得满地找牙，哭着喊“扇爷饶命”。更离谱的是，他在西漠遇上个使双刀的魔头，双刀耍得跟风车似的，可这家伙站在原地，扇子轻轻一摇，魔头连人带刀飞出去，砸塌了半个酒肆，醒来后裤子都湿了。

“这货就靠个扇子这么狂？”我冷笑一声，心里有点痒痒。倒不是觉得他多强，而是这几年我打遍天下，总觉得缺个像样的对手。弟子们还在那吹：“玉面扇君算啥，咱尊者随便一剑都能让他跪！”我懒得听下去，转身走开，暗想：“有空找这扇子男玩玩，看他能在我面前嚣张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