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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泰兴望着林凯兴离去的背影,脑海里浮现出初见他的情景。
祠堂内。
林凯兴一个人对着他妈妈的遗像,跪在面前,一大颗珍珠落了下来,却没听见哭泣声。
林泰兴经过这里的时候,大人却不允许他进去。
“为什么不能进去?”
“里面是不吉利的,你还小,不懂,快去别的地方玩!”
林泰兴两眼无知,小的时候他也是肥肥胖胖的,经常受到身边小孩的嘲笑,因此他也不愿意到别的地方玩耍。
“噢,好吧!”
林泰兴表面答应,走了几步路,望过去趁大人没注意,小跑一溜进了祠堂里。
那是林泰兴第一次看见林凯兴。
他身披白布,头上也带着草帽,周围安静得只能听见他眼泪落下的声音。
林泰兴有些害怕,终究还是小孩子,他小步小步地往林凯兴靠近,虽然没有哭出声,但是林凯兴的双眼已经哭肿了。
林泰兴伸出手,想触碰又没有触碰,斟酌了几秒,最后还是放下了。
他蹲在林凯兴旁边,和他一起默默地跪着,面对着祠堂。
林凯兴一开始并没理睬,他已经被悲伤包围里,外面的世界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林泰兴跪久了,也有些按耐不住,歪着头看向林凯兴。
虽然他还小,但是他多多少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你不要哭了,如果你妈妈看见了会心疼的!”
林泰兴看着林凯兴那红肿的双眼,实在不忍心。
林凯兴缓缓抬起头,转向林泰兴,这是妈妈离开之后,第一次有人心疼他,他双手颤抖,嘴角不断抽搐,终于发出了哭泣声,“呜......呜......呜......!”
“诶,你别哭了,哎呀,怎么越哭越厉害!”
林泰兴有些慌张,本来自己是先安慰人家来着,怎么还把人家弄哭了。
“呜呜呜!”
林凯兴越哭越大声,却并没有过路的大人关注。
反倒是林泰兴被家人拉走了,“林泰兴,谁叫你进来的!”
祠堂门口传来一句句指责,一个庞大的身影将林泰兴拉了起来。
边走还不断念叨着,“别跟着他,会倒霉的!以后离他远点知道不!”
“妈,不是这样的!他眼睛都哭肿了!”
林泰兴企图解释些什么,奈何没有一个人听。
林凯兴的哭泣声也在林泰兴被拉走之后停止了,又回到那种寂静之下。
林凯兴努力望着被拉走的林泰兴,记住了他的模样。
他将怀里的遗像抱得更紧了,嘴里小声念叨着“妈妈,我好想你啊!”
小声道只有他能听见。
祠堂里。
寂静无声,只有一个小孩身影,除了风声就是钟声敲响的声音。
祠堂外。
欢笑一片,其乐融融,妇人在河边敲打衣服的声音,谈论谁家新鲜事的八卦,还有林泰兴试图偷溜去祠堂被父母发现,挨打的场景。
时间回溯到现在。
此时的林凯兴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爱讲话,唯独遇到林泰兴的时候,愿意敞开笑脸并且开口说话。
手下的人也颇怕他,林泰兴经常也会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林凯兴到底什么来头,一天天板着个脸,老大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