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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切面真相**
江水裹挟着柴油味灌入耳道，温翎疏的Max Mara风衣吸饱了黄浦江的浑浊。傅临渊的手掌紧扣她后颈，陨铁尾戒在水流中刮擦出细密气泡。两人浮出水面时，对岸货轮的探照灯正扫过宋微澜的红色游艇，甲板上的青金石粉末在强光下泛着磷火般的幽蓝。
“吞下去。“傅临渊将铂金袖扣塞进她齿间，金属表面蚀刻的放射物质警告标志正微微发烫。温翎疏的舌尖尝到血腥味，昨夜被宋微澜划伤的牙龈开始渗血。男人突然撕开她浸透的衬衫下摆，用布料缠住正往江底沉坠的裴牧川。
码头集装箱的阴影里传来钢索绞动的声响，温翎疏的后腰撞上生锈的舷梯。傅临渊咬开防水打火机，火苗照亮舱壁上密密麻麻的荧光符号——正是安全屋墙面的逃生标记。货轮底舱突然传来重物落水声，二十只密封箱正顺着暗流漂向出海口。
“计时开始。“傅临渊的腕表在湿透的西装下发出电子音，表盘显示距离涨潮还剩17分28秒。温翎疏的珍珠项链突然磁吸在舱门把手上，断裂的珠串滚进通风管道。她摸到内壁刻着的工号编码，与实习生胸牌上的数字完全一致。
宋微澜的尖笑从对讲机炸响：“小温喜欢这份入职礼物吗？“温翎疏的智能手机自动播放视频监控，画面里赵志刚正将亲子鉴定报告塞进碎纸机。傅临渊突然掰过她的脸，陨铁尾戒在颧骨留下淤青：“现在看头顶。“
钢制横梁上悬挂的集装箱正在渗血，血珠坠入江面绘出双首蛇图腾。温翎疏的哮喘喷雾罐滚到傅临渊脚边，男人踩碎塑料外壳时露出内嵌的微型发射器。货轮汽笛突然长鸣，涨潮的江水开始倒灌底舱。
裴牧川的念珠从通风管涌出，缺失的三颗珠子在水面旋转成等边三角形。温翎疏的纪梵希衬衫口袋突然发烫，偷藏的铂金袖扣正与三角形产生共振。傅临渊扯开浸血的领带，锁骨疤痕在水光中蜿蜒如活物。
“游过去。“他将温翎疏推入暗流，自己反身撞向控制台的玻璃幕墙。宋微澜的游艇正在靠近，甲板上的辐射检测仪发出刺耳鸣叫。温翎疏的耳膜捕捉到加密频段的电波声，正是那夜地震时傅临渊手机收到的银行代码。
暗流尽头的排污口闪着幽光，温翎疏的指甲抠进锈蚀的铁网。二十年前的同款保险箱卡在管道中央，虹膜锁的识别屏亮着红光。她将渗血的眼眶贴近扫描器，闸门弹开的瞬间，泛黄的账本里滑出母亲佩戴翡翠镯子的照片。
货轮底舱传来爆炸闷响，冲击波掀翻温翎疏所在的浮筒。傅临渊的黑色身影在火光中坠落，陨铁尾戒脱离手指沉入江底。温翎疏抓到的领带夹内侧刻着经纬度坐标，定位点正是宋微澜母亲流拍的地块。
裴牧川的月白长衫突然浮出水面，袖口藏着注射过量的肾上腺素针剂。他死前攥着的翡翠镯子内侧，用微雕技术刻着霁世集团初代商标。温翎疏的智能手机自动接入海事卫星，跳出的加密邮件显示发件时间是1998年9月17日23:47。
涨潮的江水吞没最后一丝火光时，温翎疏在昏迷前听见熟悉的牛津鞋脚步声。赵志刚的制服纽扣摄像头记录下全过程，枪口抵住她太阳穴的瞬间，对讲机传来宋微澜的新指令：“留活口，董事会要见血亲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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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浦江的浊流裹挟着汽油味灌入耳道，温翎疏的指甲深深抠进傅临渊肩胛。男人胸前的疤痕在江水中泛着诡异磷光，陨铁尾戒刮擦她锁骨时竟迸出细碎火花。货轮爆炸的冲击波将两人推向废弃码头，生锈的钢筋划破她腰间丝袜，露出内侧缝着的微型定位器。
“你父亲当年也喜欢在衣服里藏东西。“傅临渊将她拖上水泥墩，撕开的衬衫下摆露出腰间陈旧枪伤。温翎疏的珍珠耳钉突然吸附在他腕表上，表盘背面浮出1998.09.17的激光蚀刻日期。
宋微澜的尖笑刺破浓雾，红色游艇探照灯将江面照得猩红。“小温真是命大。“她晃动着亲子鉴定报告原件，纸张边缘的火漆残片正与安全屋文件完全吻合。赵志刚的枪管从驾驶舱伸出，瞄准镜反光在温翎疏胸前的铂金项链上折射出十字星芒。
裴牧川的念珠突然从水下浮起，缺失的珠子位置吸附着青金石碎末。温翎疏的哮喘喷雾罐滚落江中，瓶身刻着的专利号竟与霁世集团二十年前的珠宝押运车编号相同。傅临渊突然咬破她耳垂，血腥味中虹膜浮现出加密图纸——正是当年被劫持的蓝宝石矿脉分布图。
防爆车的轰鸣碾碎码头寂静，温翎疏被拽进车厢时瞥见后视镜里的自己。湿发黏住的脖颈处，不知何时多了枚微型植入芯片，边缘泛着与陨铁尾戒相同的光泽。车载屏幕自动播放监控录像：二十年前的傅临渊正在熔毁带血的铂金怀表，表链纹路与现今的定制西装纽扣完全一致。
宋微澜的邮件在此时侵入车载系统，附件是温翎疏母亲临终前的医疗记录。呼吸机数据波形图中，每隔17秒出现的异常脉冲竟与货轮爆炸倒计时频率吻合。裴牧川的血手印突然拍上车窗，他缺失的尾指断面正插着那枚青金石念珠。
温翎疏的太阳穴突跳，记忆闪回安全屋的紫外线灯下。报纸照片里年轻傅临渊的怀表链，此刻正紧紧缠绕着她偷藏的保险柜钥匙。男人突然掰开她下颌，将染血的翡翠镯子套上手腕：“这才是你真正的入职信物。“
防弹玻璃在此时炸裂，赵志刚的子弹穿透车载酒柜。单一麦芽威士忌淋湿亲子鉴定报告，墨迹晕染出隐藏的放射性标记。温翎疏的铂金项链突然磁吸在方向盘上，导航系统自动锁定霁世大厦地下金库的经纬度。
宋微澜的游艇燃起蓝火，甲板下的保险柜被冲击波掀开。漫天飞舞的拍卖合同里，温翎疏看见自己婴儿时期的足印与傅临渊的掌纹并列在领养文件。裴牧川的断指砸中挡风玻璃，指纹解锁了中控台的武器系统。
傅临渊的瞳孔在夜视镜里收缩成竖线，他撕开温翎疏的肩带，锁骨处的芯片接口正与陨铁尾戒完美契合。爆炸气浪掀翻车辆的瞬间，温翎疏在安全气囊里摸到半枚玉璜——断面与宋微澜撕毁的合同残片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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