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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子涵
矗立阳台,望着小桥流水飞鸿,柳枝青绿发芽,一冬不见父亲伟岸的身影,真的有点想他了,家是二楼,阳台前玉兰树已与阳台平齐,光秃秃的树干此时此刻没有绿叶,满树的花儿开始绽放,而且鲜艳美丽,唤起寸寸馨暖。
给我的感觉树杆如父亲般屹立,我和妈妈就是他枝头绽放的花朵,洁白含红。
我的父亲,是个极勤劳的人。家中大半的钱财,皆是他辛苦挣来的,我也是由他抚养长大。他常常外出奔波,为的便是给我们挣生活的费用,所以,我时常思念他。
然而家中却有一人,实在令人有些无奈,那肯定不是我。毫不夸张地说,在家里我还没有这个能量。她常将父亲辛苦赚来的钱,花在我看来不甚要紧之事上。父亲有时也拿她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钱,一点点被她用去,似是被蒙骗了一般。若是父亲不愿给,她便无休止地吵闹,吵得人心神不宁。
家里人包含着爷爷奶奶,想让她改掉懒惰与花钱无度的毛病,费了许多心思,想了诸多办法,可终究都是无功而返。
于是,我们家想出个打扫计划,谁来执扫把?目光一至投向爷爷奶奶儿媳的身上,还别说,自从我有记忆开始,从未见过她拎过扫把,用过拖把,在我的印象当中,除掉她自己身上光鲜靓丽,独树一帜的丰功伟绩,就是邋遢的制造商,我们的衣物被她撒落地下,她宁可随意踩在脚下,也不愿意奉献弯腰捡起的功夫,不拎扫把,何以图她能扫屋卫生。
主意是长辈出的,执行义不容辞落在晚辈身上。扫把不到位,垃圾是不会自行跑掉,执行力度,着着实实让小屁孩为难了一次,最终还是难得糊涂一回。
暗流涌动,偷偷嬉笑,把她珍视的一些物件当作垃圾扔掉,想着这样她便会自己收拾。可带给我生命的那个人哪能接受,东西不见了,便叫嚷起来,吵得人耳根不得清净。
为解决这问题,我们绞尽脑汁。又想出“逃跑计划”,想着躲开她,她也说不着我们什么。她便是去垃圾桶翻找,也要把扔掉的东西寻回。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还是照买不误,轰轰烈烈的开场,偃旗息鼓的落败,我们实在没了主意,甚至有了萌动把她赶出家门的念头。念头一闪而过,着实令自己吓了一跳,一个声音立马在我的耳边响起,谁给你个胆?翻天不成,谁赶谁,一时半会还说不准,家人到底是家人,亲情万岁。我们又怎会有那般胆量?只能暗自祈祷她能慢慢改变,逐渐成为德高望重家庭主宰,而不是蛮横无理的慈禧太后。
家里凌乱不堪,几人合力,整整一天,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用清洁球刷着瓷板。神态一丝不苟,思绪缠绵悱恻。愁容像爬满粗大树杆密密麻麻的青藤。剪不断,理还乱,操劳肩负生我养我的责任,犯困了哈气连天。
迷迷糊糊只听爷爷奶奶的话;“小屁孩真会睡,刚刚还是叱咤风云,不一会儿就见周公去了。”
恰在这时,有一位老仙人降临世间。见我们满脸愁容,便上前询问。
我们将家中之事一一说与他听,老仙人听后,亦是不悦,决意惩戒这懒惰之人。
一日,老虎悠闲自得,读者原谅我的无奈不能暴露她的身份,只能用感觉,视为我家的猛虎,无人管束的了,我行我素,面前一束鲜花绽放路口,挡住去路,引起老虎不满,她随脚踢去,殊不知那开着鲜花的树上长满的全是刺,将脚刺烂鲜血淋漓。还弄脏了环境,被罚打扫卫生一天。老虎抱怨自己倒霉,正这时,神仙老爷爷从墙缝中现身,对老虎说:“世间女子,不可这般懒惰,亦不可花钱大手大脚。世上众多女子都在劳作,为家庭添补家用,你却没有。你得达到我所说的要求,接下来我要考验你,望你改掉懒惰习性。”
言罢,老虎便被传送到一座小岛上。只见岛上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需在岛上存活一年方可回家。这对于生来懒惰的老虎,无疑是登天般艰难。
老仙人给了老虎一块布和一把斧头,说道:“你可用这布搭帐篷,不过木头得你自己去砍,努力吧,愿你熬过一年。若你生存不下去,便永远回不了现实世界。”
老虎听后,慌乱不已,赶忙拿起斧头去砍树。终于在天黑前,利用材料搭好了帐篷,顺利度过第一晚。
第二日,老虎又渴又饿,便捕杀了岛上几只动物,用钻木取火之法吃上了熟食。此后,老虎每日皆是如此度过。神仙老爷爷见老虎已不再那般懒惰,便对她说:“你已改掉懒惰习性,可以回去了。但要记住,往后不可再花钱大手大脚,不可再做懒惰之人,钱要自己去挣,苦要自己去尝,任何人都不能成为你全部的依赖。”说完,飞来一只长龙,带着老虎回到了家中。
子涵迷迷糊糊从梦境中醒来,妈妈揪着他小屁股的手还没松开。他揉了揉惺忪睡眼,梦中的画面还历历在目:那条威风凛凛的长龙,自己似乎与之融为一体,可尾巴却被门夹得生疼。还有那生猛的老虎,从自己身上一跃而下,而后匆忙关门的场景,一切都那么真实。
“又做啥美梦了,叫你吃饭都叫不醒!”妈妈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往厨房走去,她的脚步匆匆忙忙,围裙上还沾着做饭时留下的污渍。子涵看着妈妈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家里还是乱糟糟的,衣服随意搭在沙发上,地板也好像很久没擦过了,拖鞋东一只西一只。
回想起梦里那句还没来得及登场的话——“自从那以后,老虎不在懒惰,而且也不再毫无节制,整个老虎变得勤奋起来。”子涵不禁苦笑。他曾无数次幻想妈妈能有所改变,不再这么邋遢,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可每次尝试劝说,都在妈妈敷衍的回应中不了了之。
“爸爸还没回来吗?”子涵走到厨房门口,看着正在盛饭的妈妈问道。“你爸加班呢,又得晚点儿。”妈妈头也不抬地回答。子涵知道,爸爸为了这个家一直很努力工作,他的勤奋也一直影响着自己。尽管妈妈有诸多让自己不满意的地方,但爸爸的优点就像一盏灯,照亮着子涵,让他不至于迷失在生活的琐碎里。
吃着饭,子涵的思绪飘得更远。他想到自己的未来,会不会真的被别人贴上“懒鬼”的标签呢?自己虽然不像爸爸那样勤奋到极致,也没有妈妈身上那些让他无奈的缺点,可在这个家里,耳濡目染的生活习惯,难免会让他有些担忧。
不过,子涵很快就振作起来。他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缺点,妈妈的缺点并没有那么不可饶恕,而爸爸的优点已经足够让他有了努力的方向。他不再纠结于改变妈妈,而是决定先改变自己。
吃完饭,子涵主动收拾起碗筷,拿到厨房清洗。妈妈看到这一幕,有些惊讶:“哟,今天太阳打哪边出来的,我儿子懂事啦!”子涵笑了笑:“妈,以后我帮您多干点活儿。”妈妈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虽然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但子涵能感觉到她的开心。
洗完碗,子涵回到自己房间,看着堆满书本和杂物的桌子,深吸一口气,动手整理起来。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也许会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也许还会面临各种困难,但此刻,他已经做好准备,去书写属于自己的人生,不管将来谁被谁修理,他都要勇敢地走下去,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加精彩。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想归想。无所事事我又开始纠结,梦里的情景,那条龙是我,这又意味着什么?妈妈会下厨房,五指不下阳春水的人,妈妈做饭天方夜谭,我会主动洗碗,太阳也真的从西边出了,这一切依然在梦里。我挣扎着从梦中真正的醒来。
我就感觉那条长龙就是我。正当我赶紧收起龙尾巴。老虎从我的身上一跃而下,动作生猛干脆,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她怕神仙老人追了过来,来到门边怕的赶紧把门关上,天哪!那有神仙老爷爷哦。倒是门夹痛了我的尾巴,我一激灵,终于真正醒了过来。原来妈妈在揪我的小屁股。
真是个爱做梦的岁数,把所有想的是那样美好,可惜结尾的那句话,正在酝酿之中,最后只记得,谁治理谁,只言片语。其他也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这句话还没有轮到粉墨登场,可惜梦醒了,一切又回到了现实,邋里邋遢的家依旧如昨。
梦醒了,我也想开了。顽固不化的妈妈,爸爸都修理不了,我又何具超凡脱俗的本领,将妈妈改变的尽善美。
现实一点好,老古话说的好“儿不嫌母丑,”妈妈的缺点谈不上是凶猛野兽,更上不了误人子弟的上限,这十年的耳听目染,赤化也好,墨染也罢。早已渗入骨髓,我开始怀疑,将来有一天别人给我的定论,懒鬼一个。那又轮到谁来修理我?
值得庆幸的是,妈妈的缺点不是唯一,爸爸的优点,给了我勤奋向上。
蜻蜓点水自然优化,我不算优秀也绝不是垃圾,这就是子涵人生的写照。将来谁被谁修理?嗯,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