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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我和李喻又去了一趟她之前的家,把她能用到的东西都搬了过来,包括一些她奶奶留给她的古代医书。李喻是南方人,北方的生活习惯需要慢慢的适应,她认我做大哥,我这里以后就是她的家了。
不知不觉我竟然收留了两个人。不过总体来说,我们三个相处的很融洽,孙瞎子也时常展现他惊人的厨艺,和李喻比起来更显老辣,我虽是房东,但是有人照顾的感觉真的挺好。
我托张澜石花了一些钱,把李喻的户口转到了我的名下,李喻今年十五岁,八月十五生日,和户主的关系那一栏填的堂兄妹,她比我小十八岁。这样,她就可以在省城上高中了。
看到户口本的那一刻,李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扑到了我的怀里,她哭着说,
“哥哥,我再也不是孤儿了。”
同样孤身一人的我也欣喜有了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妹妹,快乐和酸楚的心情交织在一起,泪水夺眶而出。
“我永远是你的亲人,妹妹。”
庚辰年十二月。时值冬日,省城的天气寒冷潮湿。从凤鸣山回来后,每个人的精神都极度的兴奋,王靖恩因为发现大雍鼎而被政府表扬,有心的人也在热烈的讨论毕加索的画和大雍鼎的关系,外界不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更不知道其实是我找到的大雍鼎,一时间阴谋论谣言四起,而她私底下也在积极地寻找着其他的八个大鼎。王靖仇也时不时地来到我的家里,名义上是帮我研究九鼎,但是每天都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孙瞎子的算卦事业也因为找鼎而名声大噪,来找他算事情的人络绎不绝,我的二层小楼每天都热闹非凡,搞得我无法静下心来回归写作的本源。而李喻,自从来了省城,就一直痴迷于大雍鼎里面的神农方,得益于我朋友张澜石找来的古医书,她几乎要入门学中医了。这个方子除了我们几个,再没有人知道了,大雍鼎被转移到博物馆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部分就被隐藏了起来,对外从未进行过宣传。
就在辛巳新年到来的前一天,我收到了来自王靖恩的一张异常精美的邀请函,她很正式的邀请我和孙瞎子去她家参加新年聚会,但是没有邀请李喻。
李喻对此不以为意,她说自己一个人习惯了,更加不喜欢那种人多的场面。小姑娘害羞,我想着也好,就留一些钱给她,叫她自己买菜做点饭吃。
我和孙瞎子如期赴约,王靖恩在她家别墅的门口迎接我们,我远远地就看见了一身喜庆红色旗袍的她,头发如水般披散在背后并且用一个粉色的蝴蝶发带从中间系住,真是七分妩媚三分娴淑。
她看我的眼神明亮满是笑意,一抹红唇最是点睛之笔,这个女人典雅不失性感,此时看得我不由得心跳加速,嘴唇颤抖,和她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幸好周围的人没有发现我的尴尬。
这是我第一次拜访她的家,所以事先买了一些水果以示礼貌。这是一套独栋三层别墅,建筑面积怎么也得一千平米,比我那套小房子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她家里的富丽堂皇无须赘述,甚至用文字无法表达那极度的金钱创造的奢华。然而在我的眼里,这里最奢华的还是王靖恩本人,她的气场盖过了一切的表象,以至于每次和她见面,我都会暂时性的忘记她曾经给予我的那些苦难经历。
这时我也第一次见到了王靖恩的父亲,王绍章老爷子。王绍章大概六十多岁,体态富贵,满面红光,目光如炬,容貌上虽苍老一些,但可以看出王靖恩的长相多一半来自于他,王靖仇似乎不太像他,王靖仇更瘦一些,眼神更单纯一些。
在王靖恩的介绍之后,宾主各自落座,大家聊起这次发现大雍鼎的经过,王老爷子用尽了溢美之词,他说这次的事情功劳都在于我,搞得我满面通红,十分窘迫。晚宴开始,美味珍馐摆满了长方形的餐桌,餐厅里明亮的灯光衬托着欢乐的气氛,在场的除了我们几乎没有外人,王靖恩还邀请了张澜石的儿子张毅涛,这个小伙子看样子比我还要内向十倍,从始至终也没有说几句话,只是看着别人说话,不时地点点头。王靖恩带着她那神秘的笑容,深不可测的眼神,和嘴角妩媚的笑意,不住地敬我酒喝,我也没有拒绝,加上其他人的敬酒,我不多会就感觉晕乎乎,似乎有些醉了。我注意到,孙瞎子和王绍章老爷子聊得起劲,话题不外乎易经风水之类的。王靖仇也没怎么说话,表面上高高兴兴,不断地和我打听,山里带回来的李喻怎么样了,我心里奇怪,怎么这个富家公子看上我的山妹子了?
随着一杯杯的美酒下肚,眼前的美人和耳边的喧嚣逐渐的模糊起来,我的记忆出现了断层,我醉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周围的光线很明亮,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没有在家里的床上。我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而且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房间,整体都是以白色调为主,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衣橱,白色的欧式床装饰着蕾丝花边,白色的梳妆台……梳妆台?!我惊讶的发现身边躺着一个人,如黑缎面一般的长发披散在裸露的肩膀上,再去看她的脸,我的呼吸急促起来,没错,是王靖恩。此时的她一丝不挂的和我在一个被窝里面,呼吸均匀,看来还没有醒。不用问也知道发生过什么事了。早晨的阳光下,她背对着我,缎面的被子滑了下来,露出她奶油色的皮肤,纤细的腰身反射着耀眼的光环,犹如雪后的山脊,起伏跌宕的曲线是那么的丰腴,看起来美的无法形容。我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眼前的美景,虽然心里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但又怕她突然醒过来两个人都尴尬。
我悄悄的拿起衣服,赶忙溜回自己的家里。可能是因为王靖恩一家人起床都比较晚,我从她家出来没碰到任何人。走在路上,我心中狂喜,偷偷地居然笑了,没想到自己也会酒后乱性,更没想到王靖恩居然不反抗让我得逞了,这以后还怎么见面?我想着,喝醉酒真是不好。
我蹑手蹑脚的进了家门,发现孙瞎子笑眯眯的看着我,什么也没说。正在楼上的李喻看见我,气呼呼的把一壶茶放在我的面前转身就走了,我还有点奇怪,怎么我夜不归宿,这小丫头还生气了呢?
然而更要命的是,我和王靖恩的关系更加复杂化了。一连几天没有她的消息,她也没有主动联系我。鉴于之前听闻过关于她的种种,我也没有主动去找她。
辛巳年正月。新年过后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我和孙瞎子、李喻三人正在研究神农方,李喻小丫头综合了中医和周易的各种古籍,几乎就要破解大雍鼎上没有记录下的神农方所有药方的秘密了,原来古人说医易同源是真的。她在我和孙瞎子两个师傅的指导下,对易经的了解突飞猛进,甚至超过了我之前收的徒弟,张澜石儿子张毅涛。要说学习易经,真的需要天分,在这一点上,李喻就比张毅涛高出了一大截。
说到神农方,就不得不提其中记载的一味药“路甲犀”。就连遍览古籍的孙瞎子也完全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什么药材。李喻更是把她奶奶留下来的医书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从字面意思看应该是一种犀牛,如果世上真有一种叫做路甲犀的犀牛,或多或少也应该在古籍中有所记载。
“《淮南子》中倒是有这么一句:‘甲作食凶’的记载”孙瞎子摘下眼镜,嘟囔了一句,
“跟路甲犀有关系吗?”我拿过他手里的书,简单看了一遍,
“我还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咱们手头的古书都翻遍了,要是再想找,只能去……”孙瞎子欲言又止,
“去哪?”
“鬼市。”